可自己那一瞬间是喜欢吗?夏冰不敢细想,他只是很舍不得。
陈重见夏冰没反应,弓起后背跪起来,直接翻到了夏冰的身上。
你干什么!夏冰惊慌了,小野狗这是要霸王硬上弓?那就对不起了,你夏队真不是一朵娇花,打你不在话下。
我不干什么。陈重是这样说的,可是手却摸到了夏冰的身上,去抚摸夏冰因为紧张而变得紧绷的肌肉,将他两条腿捞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腰两侧。
夏冰用膝盖顶他,还真没有人敢在自己身上耍流氓呢。滚啊,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老这么没大没小的。
我不滚。陈重用被子盖住他们,趴在了夏冰的身上。手却伸到那里,拽下了夏冰的裤腰。
夏冰眼前一黑,完全被被子蒙住了,空气变稀薄,还都是陈重的呼吸声。他压着自己,腰部却很刁钻地抬起来,自己的那里被人老老实实地攥着。
夏队。陈重的嘴贴在夏冰的嘴上,控制不住地晃动起手腕来,我想让你承认,其实你喜欢我。
话音一落,手腕的力量加大,他一起攥着它们,胡乱地抖了起来。
被子剧烈地动着,旁边是一条歪着脑袋听声音的德牧。
左耳还没有完全立起来,右耳朵倒是竖得笔直。
你大爷的夏冰要死了,他挨着小狗鞭了。
紧闭的空间、嘴唇和鼻子相贴、潮湿的吻、飞快的手、时不时吼叫的丧尸全世界都在摇摆,薄汗贴着薄汗。
他的胸腔跟着腹腔一起颤抖,两条胳膊不由自主地想要推开陈重,却无法控制地往上钻。是身体在往上钻。
他们的嘴在接吻,陈重可能在车里抽了根烟,带点烟味。夏冰沉迷其中,突然反应过来了,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不是队员间的搂搂抱抱,也不是生离死别前的冲动拥吻,是着着实实的那个什么
而且他还很清醒。
他用舌头,把陈重的舌头顶出去,两只手捂着脸。他喊不要、滚蛋、滚啊、揍死你,却眼前突然白光一现,整个人就交代出去。
两只脚绷住,膝盖微屈,还夹在陈重的腰上。
这么个破姿势,让夏冰无地自容。他赶紧低头看,更无地自容,两个人弄得到处都是,衣服上,身上,都有。
夏冰没力气了,也想不通陈重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他躺着,只想一抬腿把陈重踹出车门,好家伙,那年还尿裤子让自己换尿不湿呢,现在能耐了。
陈重却在笑。
浪浪就是喜欢自己,而且刚才,浪浪也很享受。
他不敢叫出声的样子,很好看。
但这些话,陈重并不敢说,怕惹夏冰不高兴,只是拿起旁边那件自己刚脱下来的T恤,擦净了他们的身体。然后再躺下,有力地捏着夏冰的右手,揉他受过伤的手腕。
你喜欢我,否则我碰你,你不会有感觉。陈重现在又乖了,老老实实靠着夏冰,下巴往人家的锁骨坑里放。
夏冰不说话,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但是我不逼你。陈重又说,生怕给浪浪吓跑,他黏人地趴在夏冰身边,也不管夏冰理不理自己,就像一个笨拙的讨心上人喜欢的高中生那样,殷勤地按揉他的胳膊。
睡觉。夏冰皱着眉,想要警察叔叔把自己关进局子,这样就不用面对陈重了。
这叫什么事啊?陈重可是比自己小8岁的队员,自己这夏冰强行闭上眼睛,速滑一队队长,要脸,还是变成丧尸吧,他可没脸活了。
一夜有惊无险,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夏冰醒了。
自己没变成丧尸,身体也没有不舒服。陈重呼吸均匀地睡着,两个人都没事,只是睡觉的姿势更暧昧了。
自己居然又缩进陈重怀里了,鼻梁骨容易冷,就拼命往人家怀里跑。
他赶紧撤出来,也松开了陈重的腰。一想起昨晚那事就从脚底板尴尬到天灵盖。
昨晚好歹还是黑天,现在天全亮了,想躲都没地方躲。
德牧看到他醒了,格外地开心,还是甩着尾巴摇。这一摇动静很大,把陈重给吵醒了。他睡觉一直很轻,小时候总怕爸妈突然把自己从床上拎下去。
两个人的旁边,还有一件T恤。因为擦了那个东西,皱巴巴紧成一团。
我睡醒了。陈重用膝盖碰了碰夏冰,浪浪睡觉的时候会找自己,睡醒了,就不要自己了。
嗯。夏冰用一个字宣布自己也醒了。但是他不肯动,趴在枕头上装睡,直到郎教练心神不定地来敲玻璃,两个人才一前一后地坐起来,宣布他们平安无事。
看到他们没事,郎健这口气才算松了,心口堵了一个晚上,怕他们夜里变异。现在他一直盯着夏冰,生怕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来,看外形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很好,冰白菜不仅没有变异,还保住了,昨晚安然无恙。
快下来吧,活动活动准备吃饭。郎健对着玻璃小声地说,吃完饭,咱们去飞扬家。
嗯,我穿衣服。夏冰点点头,脑袋里充满了昨晚的片段,陈重的身体就那样压着自己,腿都发麻他赶紧转换思维,不能瞎想,瞎想是要进局子的。
不过终于到飞扬家了,夏冰伸了个大懒腰,飞扬家有房车,又可以囤货了。
囤货真好,囤货比面对小野狗轻松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冰崽物资:车队准备扩充。
重重进度:手工活儿一次。
第061章带上狗
陈重跟着夏冰下了车,还扶了夏冰一把。指尖的热度轻触,滑过了夏冰的手背。
夏冰像被蛰了一下,立刻抽回手,连陈重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仿佛碰了就是犯罪。可是他每个指腹的纹路,都在夏冰心里清清楚楚。
看到他们下车,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共同出入生死难关的兄弟,谁也不希望谁出事。
一场突如其来的尸潮,已经把几个年轻人的命运拧在了一起,少一个,都不行。
夏队!我就说你们肯定没事!我们担心了一个晚上!齐小宝拉着夏冰的胳膊摇啊摇,弟弟似的撒娇。夏冰把手放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抓,真把他当个小弟弟来疼。
咳。陈重不清不楚地咳了一声,我先去做饭了。只是走过夏冰身边的时候,用手摸了下他的胳膊。
状似无意间的轻推,可夏冰却清楚,这是一种无声的占有。
怎么小破孩儿的心思那么多呢?摸两把小宝都要闹脾气?夏冰把手放下了,真不明白,明明陈重只比小宝大一两岁,怎么会那么多心思?
自己到底是浇灌养大了一颗什么小种子啊?
陈重滑到二号车旁边,开始专心做饭,那件弄脏了T恤还在车座底下藏着呢。他想,他是喜欢做饭的,因为系上围裙的一刹那,心很安静。
滑冰和做饭,大概是最能让他静下来的两项活动。现在囤货少了一半,不敢再奢侈地使用桶装水,还要从人工湖里打来冰水,生火,烧开。
树枝被罐装喷火枪点燃,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动。充满未知的新的一天,开始了。
趁早饭还没做好,迟飞扬和齐小宝穿着冰鞋,在人工湖的冰面上滑行,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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