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摩挲着茶盏杯沿。
半晌,她才抬眸,“应该不会。”
又问,“崔家可接了人进府?”
“没有。”骆宥说,“崔家一开始没当回事,门房上都没通禀到大夫人跟前就就把人撵走了。那女人气不过,去大理寺告状了。”
他还是说出了他的担忧,“来者乃高氏女。南诏国高、尹两姓王权更替时,崔大将军正好在南疆。
如今亡国之君的公主高氏寻过来,还带着大将军的私生子,证明崔大将军妄图干涉属国政权,这是大罪。”
曾经骆宥非常迷茫。
他不仅迷茫,还隐隐透着几分无法压抑的暴戾。
骆宁告诉他,去读律法,把自己置身于审判所有人的地位上,他会慢慢寻找到自己的路。
她只是建议。
却没想到,骆宥真的去读了。年轻人记忆力超群,骆宥花了几个月的功夫,读熟了,甚至会背。
大将在外,勾结敌国、属国都是死罪。
这是卖国行为之一,是要株连三族的。
崔大将军与南诏国前朝的公主有了孩子,恰好证明了这点。依照律法,他可能要入狱接受审讯。
他的差事都要卸任。
“……阿宥,你怎么想的?”骆宁问。
骆宥:“如果是真,崔大将军罪有应得。不过,依照他的性格,理应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那就是污蔑。”
又道,“如此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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