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爱卿这靴帮上怎的缠着马尾藻?”
彩云忽然轻笑,玉指一点水师提督的皂靴,“莫不是操练时顺道去了趟东海龙宫?”
那靴筒里分明藏着半幅瘦马小像,此刻被江风一吹,飘飘荡荡落在《屯田赋税册》的“军粮亏空”处。
贾环摩挲着茶盏上温润的缠枝纹,忽见苏州知府官帽里钻出根金线,定睛一看竟是婴孩的胎发。
他心头突突直跳,想起昨夜梦中八千万魂火倾泻而下的场景,嘴角笑意险些绷不住。
“说来也奇。”
按察使突然叩首,“这些早产婴孩不哭不闹,见了父母便笑,眉心都有一点朱砂痣……”
话音未落,胥江方向突然炸响三声号炮,震得琉璃瓦簌簌落灰。
贾环手中茶盏“当啷”扣在奏章堆里,泼湿的《请增火器银两疏》上,“亟需八十万两”的字迹渐渐晕开。
彩云忽然凑到他耳边:“陛下可听见什么?”
贾环望着窗外云层间若隐若现的金星,轻声道:“朕听见……”
他故意拖长声调,“听见姑苏城的青石板在唱《摇篮曲》呢!”
满堂官员面面相觑间,忽有衙役慌慌张张来报:
“陛下!胥门外周记绸庄添了个大胖小子,那孩子……
那孩子手里攥着个玉锁片,背上还有金色五星胎记!”
贾环手中朱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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