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园卧房之内,烛影摇曳,王熙凤正欲启唇,却被贾环以温热掌心掩住了嘴。
贾环轻声笑道:“好姐姐,放宽心些,巧姐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日后必定封她个郡主当当。”
窗外,巡夜将士的铁甲碰撞声清晰可闻,太湖的浪涛好似也被这言语引得愈发汹涌起来。
王熙凤轻移莲步,翻身扯过散落在地、一片凌乱的诰命服。
“你既晓得她是你看着长大的,那便好,若是你敢……”
王熙凤咬着唇瓣,竟渗出血珠来,丹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之中。
话还未曾说完,便被贾环一把卷进龙纹大氅里头。
贾环衔着她发间松脱的并蒂莲簪子,佯作笑骂:
“你这人,怎的尽是些腌臜心思,我岂是那般人?”
说着,忽然压低了嗓音,喉结轻轻擦过她颈间明月珰,眼中满是促狭之意
“不过,你小时候可没少抱我,难道都忘了不成?”
王熙凤听了,抬脚便往龙纹锦被里踹去,十趾丹蔻红得恰似绽开的石榴花一般。
“三爷如今龙体金贵,就不怕我这火坑烧了您的麒麟甲?”
贾环一把擒住她纤细脚踝,鎏金帐钩碰撞,发出清脆悦耳之声。
窗外太湖浪涛汹涌澎湃,战船铁索铮铮作响,又混着巡夜梆子之声,倒仿佛是特意为这帐中的旖旎之景打着拍子。
“当年在梨香院偷吃胭脂的小冻猫子,如今倒学会反咬一口了……”
话未说完,王熙凤便伸手捂住贾环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