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见状,弯腰拾起纸鸢,却见背面画着只戴九龙冠的乌龟,忙用绛紫帕子掩住唇角,笑道:
“这勤政殿的墨宝,倒比大观园姐妹们的画册还鲜活呢。”
贾环顺势将朱笔插进白玉笔筒,九龙佩撞得青玉镇纸叮咚作响,还振振有词道:
“朕这是效仿宋徽宗,书画治国两不误——哎!”
话还未说完,探春的缠枝莲荷包便砸到了他肩头,香粉簌簌落满了案头。
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人,一个没皇帝的威严,一个没贵妃的端庄,倒比在大观园时还随意。
她只得笑着道出本意:“秀女们辰时就在乾清宫候着了,我瞧着都是些伶俐的。”
菱花镜里,探春的远山眉倏地蹙起。
她伸手去取妆奁里的金丝玛瑙额饰,却不小心带翻了青瓷笔洗。
墨汁泼在昨夜未干的《盐铁论》上,将“凤仪宫”朱批染成混沌的灰色。
“让她们等着。”
贾环突然握住探春沾满墨汁的手,就着残墨在奏章空白处画了只衔玉的雀儿,还说道:
“就说朕在批阅……批阅东平郡王请安折子。”
平儿望着那只墨雀儿扑棱棱盖住工部侍郎的官印,忽然想起今晨经过凤藻宫,听见宝钗抚琴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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