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转身,孔雀蓝织金裙裾如流云般划过,堪堪扫过青玉砚,溅起的朱砂落在贾环玄色龙纹衣襟上,恰似雪地里绽开的一簇红梅,明艳而夺目。
她耳垂泛红,烧得滚烫,连带着脖颈处金镶玉领扣都沁出细密的汗意,却仍梗着脖子,冷笑着嗔怪:
“皇上这会子倒不嫌养心殿腌臜了?”
铜漏声骤然急促如骤雨,打破了殿内微妙的气氛。
贾环的龙纹皂靴碾过满地奏章,靴头东珠正抵着探春石榴红绣鞋上的合欢花,步步紧逼。
探春被迫仰头望向藻井,那九霄环佩玉佩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叮咚作响——
原来是贾环指尖轻巧勾开了她禁步的赤金宫绦。
“三姐姐当年教我做灯谜,说‘恩爱夫妻不到冬’。”
贾环凑近,温热气息拂过探春耳后,引得她娇躯轻颤。
探春忽觉腰间玉带扣“咔嗒”松开,冰凉的鎏金蹀躞带当啷坠地,惊得她慌忙伸手去捂松垮的霞影纱诃子。
这一捂反倒露了怯,指尖攥着的半幅裙裾簌簌发抖,恰似那年藕香榭被风吹皱的茜纱窗,满是慌乱与娇羞。
贾环低笑,笑声震得十二旒珠帘沙沙作响,仿若珠玉相撞:
“原来皇贵妃的诚意,是要朕亲自动手来取?”
探春咬唇,后退半步,后腰却冷不防撞上多宝格里的翡翠白菜。
冰凉的玉雕激得她脊背发颤,偏那冤家还要欺身上前,冕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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