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对手从来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螳臂当车,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燕明仪曾问过池宴:“宫变那时,你明明远在江州,为何会对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行动了如指掌?”
池宴唇角微抬,片刻后看了过来,意味不明地道:“臣若说,是做了个梦,不知陛下信不信?”
燕明仪显然不信,嘴角轻撇:“不想说就算了,拿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敷衍朕。”
她也没追问,想来他有自己的法子。
池宴敛下眸,却有些失神,眼眸沉沉的。
因为他知道,那不是梦。
那个大师送的香确实管用,很长一段时间,沈棠宁不再做梦,他却开始反复梦到那些画面。
那些,令她痛苦的根源。
他一直没告诉她,而是暗中筹谋,徐徐布局。
没关系,他会为她铲除一切危险因素,那样的经历,绝不会上演第二次。
于是才有了他对池景玉说的话:
“活了两辈子都栽在我手里,滋味如何?”
恐怕池景玉到死都以为,他也重生了。
池宴敛去眼底阴霾,算了,不提那个垃圾。
“陛下,大臣们又在催促您早日立皇储。”
台下的女子面色沉静,说起这么敏感的话题也不见任何情绪起伏。
燕明仪瞥她一眼,心想也只有她沈棠宁敢面不改色触她霉头。
她神情漫不经心:“立皇储?那也要有孩子啊,朕跟谁生去?让那些大臣把自家儿子拾掇拾掇,送进宫来选秀?”
饶是沈棠宁心理素质极佳,听了这话也不由嘴角微微一抽,竟认真思考起来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也不是不行。”
燕明仪冷笑一声,扔下奏折瞪她:“沈棠宁你是想死吗?”
沈棠宁挑起唇角,恭恭敬敬地回:“臣是担心陛下再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恐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