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妹妹的字更像是小时候父亲说的那样了。
他还记得父亲曾说妹妹生就女儿身,日后定然要为自己的性子吃足苦头的。
他总想教导妹妹贞静些,驯服些,安稳些,柔和些。
可是转日,他又要教导妹妹那些时下女子不该学的史书故事,甚至将朝中事务也讲给妹妹听。
当初他不懂,只当父亲就只是因为疼妹妹,宠着,惯着,什么都不顾。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了父亲的一片心。
他既喟叹聪慧的女儿身为女儿身,将来不甘后宅消磨一生而郁郁。又不忍如此聪慧的璞玉真的就在后院消磨一生,成为一个只知道夫君和孩子的妇人。
所以他总是想把妹妹教导成一个合格的闺秀,又总是放任自己和妹妹一起,学的比男孩子还要深。
父亲那时候说他的性子浮躁了,说他的字也是一样,乍一看飘逸潇洒,细看却没有骨头。
“外祖那时候竟然这么说?可惜他老人家的书稿也都没了。”二公主叹气。
“父亲的书稿没了,不过他的字宫中能找到。”前朝和当今大安之间是经历了叛军杀入宫中的,不过毕竟没有放火。
前朝的书稿不可能全都没了。
二公主没看见,大概是虞铮没叫人拿出来吧。
虞稻台作为前朝太子的太傅,总有笔墨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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