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劝道:“瞎子,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你还没放下,又何必了?就跟你说的一样不过是块石头而已,为了一块石头家破人亡,不值得啊。”他倒是想开了,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强求不来。
瞎子抱着那块鸡油黄翡翠许久,终于抹干眼泪,把怀中的翡翠递给了陈锦,“小姑娘,你可真是厉害,有些人终其一辈子都赌不出一块这般极品的翡翠来,你可要好好珍惜。却也要牢记,这些东西始终比不上家人,莫要为了这些不切实际的玩意蒙了心智,忽略了你最在乎的人或者最在乎你的人啊。”
陈锦冲这老瞎子恭敬的鞠了一躬,道:“老先生的话,小女谨记。”
老瞎子点了点头,很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面上却是一股解脱了放开了的神色。
白二自从听了那句莫要为了这些不切实际的玩意蒙了心智,忽略了你最在乎的人或者最在乎你的人之后,便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陈锦,一副等着她开口说话的模样。
陈锦抱着翡翠朝前走,春雨也喜滋滋的跟上了。白二瞧见陈锦竟然无视他,闷闷不乐的跟了上去。
几人走了一段路,白二忍不住加快速度往前走了两步,扭头冲陈锦道:“阿锦,你可有在乎的人?”
陈锦顽皮一笑,“自然是有的,母亲,阿弟就是我最在乎的人了。”
听见这回答,白二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却也在心中发誓,日后他定要让她在乎的人多他一个。
几人欢喜的回了栈,白逸夏得知陈锦赌出一块鸡油黄翡来,让人请了陈锦过去,顺便带上那块鸡油黄翡翠。
白逸夏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那块鸡油黄翡翠,甚至没有问过陈锦为何如此厉害,看过那翡翠后就还给了陈锦。陈锦却在他的神色中看到一抹怀恋。
晌午在栈用过饭食,下午就继续启程了,晚上是在野外扎营度过的。走走停停,他们一行人用了足足七日的时间才到达了安陵城。陈锦只知道城主这次来安陵城是为了见老友的,具体的倒是不太清楚。
可是瞧见这马车一路驶进了安陵城的城主府,陈锦就知道白逸夏的好友是谁的。
安陵城的繁荣程度和大梁城差不多,来来往往的贵族公子和少女们,大道上的华丽马车,街道旁的商铺,以及那高大漂亮的大屋子。
陈锦虽对安陵城很好奇,却也没掀起马车四下观望,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白二也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