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握着茶杯的手一颤,竟没有太多意外。
“平乐那般心性,怎会甘心幽居朔州?”
又轻轻一叹。
“我只是没想到,她真敢回来。”
薛绥道:“萧党倒了,她没了靠山,只会比从前更加疯狂……”
她话未说尽,淡淡望向文嘉。
“她与陆将军毕竟曾为夫妻,其间恩怨纠缠,外人难以尽知……”
文嘉脸色微微一白,眼瞳幽黑。
“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帕子,“不瞒你说,这几日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心口……原以为是年前事多,累着了。经你这么一提,倒是有些后怕……”
薛绥点头:“她心中积怨恐深,怎肯见陆将军儿女承欢,新妇在侧?若真存了心思,首当其冲的恐怕便是您和孩子。陆将军公务繁忙,难免有看顾不到之处,公主需得多加小心。”
文嘉想想便惊出一身冷汗。
她坐近握住薛绥的手,指尖冰凉。
“平安,好妹妹,你既来了,定是已有打算。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薛绥一笑。
“此事也不必太过慌张,你听我说……”
二人头碰着头,低低说话。
暖阁里炭炉燃得正旺,说到激动时,脸颊都有些发烫……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
一个管事快步而来,恭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