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堆着的,是离京这些时日积压的奏报。天下大事,朝堂争斗,民生经济……桩桩件件都在这里,是沉甸甸的分量。
“殿下,一路辛劳。”梅如晦上前一步,语气恭敬。
李肇嗯声,坐下来并未立刻翻看奏报,而是望着窗外纷飞的雪沫。
“宫里情况如何?”
“陛下每日仍召见大臣,但精神头短了不少,批阅奏章不过半个时辰便显得倦怠……舒大夫隔日去请脉,前天被太后叫去问话,出来时脸色不大好。皇后娘娘月份大了,身子比先前沉了不少,少有去紫宸殿,眼下常在御前侍疾的是贞妃娘娘……”
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觑着太子的脸色。
“承庆太后那边,得知殿下回京的消息……召了好几次太医,说是头风发作,免了各宫请安。但咱们的人看到,太后宫里的掌事太监,常去宗正寺探望魏王殿下……”
李肇静静听着,没说话。
半晌,他才问:“端王呢?”
“端王殿下自殿下离京,一直深居简出,除了按例入宫给陛下和太后请安,便在府中读书习画,偶尔与清客幕僚下棋品茗,并无异动。”
“他沉得住气。”李肇轻哼一声,淡淡道,“盯紧些。孤不信他能安安分分守着王府过日子。”
“是。”梅如晦躬身,迟疑片刻,又抬头问道:“殿下一路劳顿,是否先传膳……”
“不必。”李肇打断他,抬眼看向来福。
“去备水。孤沐浴更衣后,要去探望父皇。”
“可殿下的身子……”梅如晦面露忧色。
李肇摆了摆手,“带病侍疾,才是孝顺品性。”
梅如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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