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躺在静泊园的西厢房里,睡得很沉,纵是梦里烈火焚身,随即又被冰雪掩埋,也根本醒不过来……
那种无能为力的麻痹感,十分可疑。
难道她……被人暗算了?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她哆嗦一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每一声都牵动伤口,疼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殿下,我们得找个地方避一避。”
她环顾四周,风雪呼啸,一片漆黑,只有头顶陡峭的雪坡在天光下勾勒出狰狞的轮廓。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她有着丰富的野外求生经验,从来不把性命寄托在别人的手上。
在这荒山野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若是李肇的人找来得晚了,说不定真会冻毙在风雪里……
“好,我带你走。”李肇言简意赅,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用身体为她挡住更多的风雪。
“往那边——”薛绥凭着在雪地生存的常识,在呼啸的雪风中,辨认着方向。
李肇毫不犹豫地相信她,“好。”
他身上穿着单薄的常服,外罩的披氅在滚坡时被乱石刮破了,大半个身子暴露在寒风中,却固执地用双臂为她圈出一片相对温暖的空间,再深一脚浅一脚在风雪里跋涉前行。
“你……冷不冷?”薛绥想下来行走,却被他用力地圈住。
“别动。”李肇蹭了蹭她的脸颊,“抱着你,暖和。”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比炭盆暖和。”
这带着几分少年气的执拗,将薛绥的心狠狠一撞,又酸又软。寒冷、疼痛、恐惧,都在这句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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