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沉嘴唇嗫嚅着。
茶水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
薛绥又道:“王爷是龙子凤孙,终究是陛下的亲骨肉,便是一时行差踏错,只要肯收敛回头,总有转圜的余地,落得个善终不难。你们母女却未必……若是他一条道走到黑,出了乱子,头一个被拖下水的,便是你们……”
薛月沉的眼圈彻底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是王爷的正妻,他的事,我怎能不管?”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凑近了些,亲昵地挽住薛绥的手臂,压低了声音,“我在想……我若再生个儿子,替王爷延续香火,兴许能拴住他的心。有了嫡子,他行事……或许也能有所顾忌?”
这话一出,连旁边伺候的翡翠都飞快地垂下了头,不忍再看。
王妃求子心切是魔怔了吧。
这些日子,王爷连妻妾的门都不曾踏入,心思全然不在这些事上,哪里又会在乎什么嫡子香火?
薛月沉急切地问:“六妹妹,你看如何?”
薛绥看着薛月沉憔悴的面容,想起那些一生都在为子嗣汲汲营营的深宅妇人,到头来竹篮打水,大多落得个凄凉下场,不由叹一口气。
“长姐若执意如此,便好生保重身子吧。”
她无意再多话,起身送客,语气斩钉截铁。
“只是这世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人靠人更靠不住,还不如靠自己,站得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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