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李炎……”
崇昭帝身子虚弱,这几个字说完,顿了很久,很久,就好似一把悬在头顶的钝刀,吓得人胆战心惊,却迟迟落不下来……
“魏王李炎……蠢钝不堪,还偏听偏信……胆敢私调禁军,搅乱宫闱……即日起……幽禁宗正寺反省……无旨……不得出……”
李炎一怔,“哇”地痛哭出声。
当着李桓和内侍的面儿,他泪流满面地一声声喊着父皇,想要扑上去求情,却被侍卫死死按住拖了下去……
崇昭帝疲惫地合了合眼。
再睁开时,目光落在李桓身上。
“端王李桓……”
他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疲惫到极点的审度,还有失望。
“虽有护驾之心……然……御前失仪……言行失察……与萧氏亦有所牵连……着革去督办刑部和京兆府之权,交回右翊卫印信,削减亲王俸禄一年……”
李桓微微吸气。
这处罚看似最轻,却不是警告,而是冰冷地隔离。将他排除在大梁皇朝的核心权力中枢之外。
“儿臣领旨,谢父皇宽宥之恩。”
李桓深深叩首,额头重重落在金砖上。
没有辩解,只有彻底地顺从。
崇昭帝看着他低垂的头顶,无力地挥了挥手,微微叹息。
“下去吧,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何为君臣之道?”
“儿臣告退。”
李桓再次磕了个响头,起身后保持着一种恭敬的姿态,一步步向后退去,直至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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