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一愣:“去紫宸殿做什么?父皇还在那儿躺着呢。”
“躺着才要去!”承庆太后压低声音,将废储诏书的来龙去脉简略说了,又微微眯起眼,盯着他:“你得抢在你二皇兄之前,拿到废储的诏书……”
李炎的酒意醒了大半,喉结上下滚动着,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这……这要是没有诏书,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那可是谋逆的罪名啊。”
“哀家有分寸。”承庆太后怒其不争地瞪他一声,从锦盒里取出一枚凤印,递到李炎手上。
“你拿着这个,去找禁军副统领郑铎,他原是哀家娘家的家将出身,这些年哀家暗中照拂,没少给他好处。你去找他,就说奸人作祟,哀家忧心陛下安危,要他即刻点齐麾下人马,去紫宸殿护驾。只要控制住紫宸殿,找到诏书……废黜李肇,百官谁敢不服?”
李炎呼吸都粗重起来,闪过一丝贪婪。
“那……拿到诏书,我就是太子了?”
“只要你争气。”太后看着他,语气沉沉,“去吧。莫要让哀家失望。”
李炎兴奋应一声是,转身大步离去,靴底发出急促的声响。
佛堂里的檀香,浓得呛人。
承庆太后枯坐片刻,将手中佛珠捏得死紧,指尖掐得发白。
“传刘院判。”太后撑着崔尚宫的手臂,慢慢起身,声音微微紧绷。
“就说哀家梦见陛下病情加重,彻夜难安,特请院判同往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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