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来历成谜的游方郎中。
一面是代表医术权威的太医院首座……
无形的压力,在沉默中暗涌。
张怀诚托了托袖子,俯身向前,仔细端详薛绥的面色与伤口。
几位太医也压下心头那点被挑战权威的不适,围拢诊断,低声议论。
“此毒着实阴诡,入体即隐,困于一隅,好生古怪……”
“观其气息微弱,脏腑似被麻痹,却又留有余息,不似断命之兆……”
“伤口青紫,却不见蔓延,倒是奇了……”
天枢闻声沉吟,视线落在榻上气息奄奄的薛绥身上,轻声道:
“方才在下分别为雪娘子和六姑娘诊脉,见其毒发之状,似与古籍所载‘沸血散’有几分相似,却又皆不尽然……沸血散发作迅猛,毒性入血后,肌肤必呈青紫。雪娘子的症候倒是接近,但六姑娘伤口青紫,肌肤却未见此兆,是以疑惑此毒……或是另有配伍?”
他语速平稳,条理分明。
说罢,目光淡淡地看向刘太医。
“在下斗胆请教,太医院可否有记载此等烈性奇毒?”
刘太医眉头紧锁,沉吟道:“确有记载,可正如舒大夫所说,其症与六姑娘略有差异,实难对证……”
天枢转头,目光再次落在薛绥的身上。
此刻她的头顶没有兜帽,刚生的新发,一片雪白。
“在下另有一惑……”天枢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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