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她只有寥寥数语,除了致谢,只说一切安好,勿念。
薛绥心中明白。
以郭三姑娘的心性,经此家门巨变,怕是不会再与她相好。
昔日那点情谊,终是化作尘土。
倒是文嘉公主,闲暇时,常领妞妞来寻她。
每次来,话题总不免绕到陆佑安身上。她总是红着眼圈,异常坚定地说,便是死,她也不信陆佑安会谋反。
她的话,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薛绥心上。
陆佑安一案,绝非孤立。
这是一局牵动朝堂乃至后宫的大棋。
她懂文嘉的心思,却无法给她确切的承诺。
进入七月以后,李肇越发忙碌,薛绥有一阵子没有见他。
来往的,是灵羽和雪团这一对鸽子信使。
李肇在信上,会写些“今日太子殿下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汗湿重衫”“幽篁居情丝花吐蕊了,殿下说若是妙真师父在,定会喜欢”的逗趣句子,常惹来小昭和如意的窃笑。
薛绥面上波澜不惊,只将信笺收好。
夜深人静时,也会提笔回上几句,只说些饮食起居,绝口不提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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