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甘愿放下一身傲骨,将锋芒敛作绕指柔……
以至于时常让她忘记皇权下森森的白骨与倾轧,沉溺于这份危险的温柔……
李肇察觉到她长久的沉默,微微侧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
“不看戏,看孤作甚?”
昏暗的灯光下,他脸颊轮廓格外清俊,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柔和了平日的锋芒。
薛绥被这近距离的呼吸烫到,猛地回神,嘴角微扬。
“许是……殿下比那台上的书生,看着顺眼些?”
“油嘴滑舌。”李肇低笑一声,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
还有,一丝被取悦的愉悦。
他不再追问,目光重新投向戏台。
只是那原本虚放在膝上的手,不知何时悄然靠近,若有似无地贴着她搁在凳面的小手边缘。
极轻的,带着试探的暖意。
薛绥指尖蜷缩一下,没有挪开。
他便更大胆一些。
从温热相触到紧紧握住手指,涟漪无声。
在这昏暗且无人相识的角落里,在这礼数难及的方寸间,手指隐秘相触,带着禁忌般的紧张,却奇异地熨帖了她疲惫的心。
台上,蛇女和书生历尽艰辛,终于相拥而泣。
看客们唏嘘不止。
一个老妇人悄悄用袖子擦起了眼泪。
富商也心满意足,打着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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