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徐徐走出,玉带在金殿上泛着冷硬的微光。
“儿臣在。”他面沉如水,躬身行礼。
“这就是你……力保的国之栋梁?你说,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崇昭帝轻轻咳嗽,喉头带着浓重的痰音。
李肇一笑,迎视着帝王审视的目光,身姿挺拔,如孤峰寒松,好似早已预料到一切。
“陆佑安是父皇亲点的状元,是金殿拔擢的英才。更是……父皇曾亲赐的驸马都尉……他奔赴西疆,亦是父皇授命……儿臣愚钝,不知这样一个父皇亲手擢拔、信任、倚重的人,何以会一朝负了君恩?更不知,此等惊天变故,又何以要问罪于儿臣?”
“……”
大臣们垂首屏息,假装听不懂机锋。
崇昭帝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你是在指责朕,有眼无珠,识人不明?还是怪朕不该问你?”
“儿臣不敢。”
李肇再次躬身,姿态恭谨,言辞却寸步不让。
“儿臣并非质疑圣断,只是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也。西疆军报,真伪未辨,此刻便仓促定陆佑安谋反,恐寒了边关将士之心——此消彼长,西兹若趁机反扑,后果不堪设想……”
他略一停顿,声音陡然转冷。
“是以儿臣心中有一事不明,想请那位八百里加急、冒死传讯的勇士,当殿释疑……”
崇昭帝看着儿子挺拔的身影,心中疑窦交织。
他想起李肇五岁封皇太孙时的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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