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公主进来,见萧晴儿也在,微微一怔,随即行礼。
“文嘉参见太后娘娘,参见丽妃娘娘……”
承庆太后含笑,抬了抬手。
“文嘉来了,快,快坐下。哀家新得的蒙顶甘露,正该你这懂茶的来尝尝……”
萧晴儿也是柔柔一笑,语锋却暗藏机锋。
“护国公主今日怎得空入宫?往日里总说要在府中教养孩儿,今儿倒是难得。”
这是在暗讽她,对太后不够殷勤侍奉……
文嘉指尖微微一蜷,垂眸应道:“正是听说丽妃有喜,特来道贺。”
承庆太后恍若未觉她二人的机锋,指了指旁边的绣墩,又看一眼萧晴儿,笑道,“丽妃如今有了身子,需人解闷,你性子沉静,多来往些总是好。”
“文嘉谨遵太后懿旨。”
文嘉欠了欠身,低眉顺眼地在太后下首坐下,双手捧过宫女奉上的茶盏。
萧晴儿掩唇轻拭,状似无意地笑。
“说起来,最近常听人闲话,说含章殿的静昭仪,常一个人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念些旁人也听不懂的胡语咒术,怪吓人的。公主与她交好,可得多留意着一些……”
太后瞥她一眼,轻哦了一声。
“竟有这事?静昭仪性子孤高,心思也重,平常少与人往来,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她一个人远离故土,嫁到上京,在宫里无亲无故,是该多照拂些。”
萧晴儿护住肚子,笑得和煦。
“谁说不是呢,如今宫里添了喜事。她也难免触景生情……”
文嘉颔首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