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目光扫过那丫头粗糙的手指,不动声色。
“大夫开的方子我瞧过,附子用量仅三分,且以甘草、生姜同煎,化解毒性,并没有过量……”
她抬眼扫过屋里瑟瑟发抖的仆妇。
“药渣呢?”
钱氏忙不迭叫人去取。
此时帘子一挑,薛月沉和薛月楼进门了。
薛月沉解下狐裘递给翡翠,目光掠过跪地的丫头和面色凝重的众人。
“三婶何事动怒?在外头就听见了。”
钱氏见到她,立刻诉苦。
“王妃来得正好。舒大夫说老太太的药有出入……这可不是天大的冤枉么?我这回,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薛月沉蹙眉,看了薛绥一眼。
“六妹妹多日未回,有所不知。自入冬祖母便身子不爽利,汤药一直未断。我们也是心急如焚,只盼着祖母能早些好起来。所用药材,皆是上等,断不会有差池……”
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薛绥唇角微勾,没有说话。
很快,药渣取来了。
丫头摊开在一个托盘里。
薛绥上前,在药渣中拨弄几下,精准地捻起一块乌黑焦枯的根茎。
“这是炮附子残片。附子本为回阳救逆之猛药,但炮制不当或过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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