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若败了,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知道。”薛绥浅笑。
“自古成王败寇,天家无情。这大梁皇朝的丹墀之下,本就白骨累累。殿下纵是龙子龙孙,也难逃一抔黄土。”
“知道还敢相随?”
李肇喉结微滚,忽地扼住她的手腕。
低头时灼热的气息,急促而迫人。
“孤若身死名裂,既做不成你的棋,亦无法助你昭雪,甚至千夫所指,遗臭万年。到那时,你又当如何?”
薛绥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很平静,很从容,却没有一丝温度。
“焚尽东宫仇敌,血洗旧陵沼冤屈。”
停顿了一瞬,她声音稍稍拔高。
“黄泉路上,殿下的仇,薛六也一并报了。大不了玉石俱焚,同归尘土。”
她说得轻描淡写。
却有一种斩断退路的决绝。
不是殉情者的哀婉,是复仇者的宿命。
她将自己和李肇,绑在同一架冲向深渊的战车上,不死不休。
“好个疯妇。”
李肇好似是被这极致酷烈又直白的宣言,彻底击穿命中,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双手紧紧扼住她的肩膀。
“记住,孤不要你同归尘土,只要你活着。”
他俯身逼近,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平平安安地活着。隐其名、弃其恨,远离纷争,寻个良人,安稳度日。”
薛绥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戏谑,轻轻挣开他的手:“殿下上次还说,若您死了,让贫尼当一辈子姑子,青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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