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师父且宽心,在此地稍作盘桓。有什么需要,吩咐侍人,自会周全照应……”
薛绥双手合十,眼帘微垂。
“有劳公公。”
茶水奉上,清香袅袅。
客堂上,安静得有些诡异。
外面影影绰绰可见侍卫肃立的身影,却如同石雕泥塑,没有一丝呼吸声传出。
李肇此举,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从御街那道冰冷的视线开始,就没打算让她轻易离开。
无论如何,他必定会给她一个下马威。
锦书忧心如焚,替她卸下外衫,看着那道伤口泛起的青紫,急得低声道:“婢子设法传讯出去,让大郎君和七郎君知晓……”
“不必。”薛绥接过金疮药,语气平静。
“李肇若想取我性命,御街之上便可袖手旁观,何须等到此时?”
锦书唇角微动一下,想说什么,终究化为一声叹息。
姑娘自有自己的判断,大多时候无须她插嘴。
可眼前这阵仗,实在叫她放心不下。
东宫威压无处不在,太子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为情蛊所困的太子。
万一他因情丝蛊一事恨极,真动了杀心,如何应对?
锦书手心沁出冷汗,与侍立另一侧的小昭对视一眼,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薛绥却浑然自若,慢慢捻起药粉,指尖抖落在伤口上,动作不疾不徐。
“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吧。”
她声音淡然,仿佛置身于水月庵的禅房。
只有微微蹙起的眉
请收藏:m.qibaxs10.cc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