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们萧家倾力支持的皇子,是他的嫡亲外孙,如今竟然公然唱反调,为一个罪妇据理力争。
李桓不再看萧嵩,转身面向御座,撩袍跪得更直,脊背如松。
“父皇,萧丞相忧心朝纲,其情可悯。然儿臣以为,赏罚分明,方是立国之本!请父皇为了尘师父加恩赐赏!”
崇昭帝捻着颔下胡须,“萧爱卿,你意下如何?”
萧嵩深深吸气,笏板几乎要被捏碎,“臣……不敢有异议。”
大殿上鸦雀无声。
皇帝手指轻抚御案,袍袖微摆。
“拟旨!”
五月时节,下一场小雨,山中庵堂幽静,仍带着料峭的凉气。
薛绥近来总爱坐在窗前抄经,案头的笔洗里盛着新汲泉水,红炉上煮着几片舒展的春茶,淡淡的茶香,在微凉的空气中凝成薄雾……
她越发清减了些,身上的禅衣洗得发白,腰间系着的素色绦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新长出的发茬留又被她亲手剃尽,衬得清瘦的脸颊,多了几分佛性的柔和。
锦书轻手轻脚,将一碟新摘的野莓放在案头,低声道:
“端王殿下此次,亲自督工疏通粮道,调拨军需营救太子,着实难得,朝野内外无不赞其仁厚爱民,胸怀大义……”
薛绥笔下未停,蘸了蘸墨,声音平稳无波。
“李桓此人……爱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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