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辗转在云南那里听到,云心母舅家想来找闻清映麻烦,最好能将他赶走,但都被云心拦了下来。
因而从前有些事情也不必再追究,没什么意义了。
夏天彻底到来的时候,两个人收到了觉夏寄来的包裹,里面附了一封信,信上写她换了个城市,决定重新生活。
寇怀又来省大开会,约了陶令吃饭,特意叮嘱他带上闻清映。
电话里听他说话总在生气,但是三个人一见面,闻清映跟着陶令喊了声师兄,师兄本人似乎也不太好意思继续绷着,吃完一顿饭甚至开始跟闻清映称兄道弟。
临近期末,陶令的离职手续办得差不多了,平时都在留意新的学校。
这一天晚上跟闻清映聊起这件事,陶令说:要不这样,你选个喜欢的城市,我去申请当地大学的博士后,出站了再看看能不能留任。
闻清映听完含糊地应了一声,好半天才说:可是先生的专业在这里摆着,不一定有合适的大学。
也是,而且留任都比较难了现在,什么单位都要留学回来的,我们学校也是,要不我只能先上行政岗呢?陶令无奈地叹,继续浏览着各个大学的官网。
半晌,他忽觉闻清映不对劲,回头见他好像在发呆,摸摸他膝盖,问: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正文马上就要结束了,有没有小可爱想点番外的呀?(虽然我不一定都能写(*/\*)
我先照着原本的计划走完吧,有现在能写的就写,暂时不写的以后也许会写,完结之后要是再写还是会po在渣那个浪上(/≧▽≦)/
P.S.原计划必写的有两个,一个是陶君视角的,一个是闻清映视角的(在他认识陶令,但是陶令不认识他的时候)
第56章往事
没有。闻清映摇摇头。
电光火石之间,陶令忽然想起闻秋墓碑上的字,使劲回忆半晌,猛地发现这段时间应该是闻秋的生日。
不等他问出口,闻清映说的却是其他事情:先生,你博士后出站,以后就是大学老师。
陶令点头,笑说:怎么?我现在不是吗?
经过好几个月的练习,闻清映说话已经几乎没有阻碍,他说:你以后会成为副教授,然后是教授。
陶令再点头:但是很难。
闻清映放下一本传记,闷闷地说:但我只会种花。
陶令噗一下笑了,从地面的垫子上起来,随即转身跨坐在他腿上,捧着他脸问:种花怎么了?闻老板觉得种花不好?
不是。闻清映搂住他腰,额头抵在他肩上,这段时间看书,越看越心虚,忽然觉得跟先生差距好远。
你瞎说。陶令揉揉他后脑勺长了没剪的头发,你是听我课听得最好的一个,也是最能知道我在论述什么的。
闻清映笑笑,陶令说:傻子。
亲昵片刻,陶令问:洗澡吗?
先生先洗,闻清映应,我把这一段看完。
陶令想了想:如果你想的话,其实可以重新回学校的。
闻清映抿抿唇,末了说:先生,我想想。
陶令应了,进浴室洗澡。
闻清映手里的书看到最后一段,正准备在笔记本上记书名,手不经意从沙发扶手上过,扫得笔记本掉落在地。
他弯腰去捡,捡起来不小心翻到最后一页,看到自己先前在陶令课上写下的那句话。
后面却多了一行字,是陶令的笔迹
不安的时候就来吻我。
陶令洗完澡出来,正擦着头发,视线被毛巾遮了一半,猝不及防被闻清映拦腰抱起。
转眼就被压到了沙发上,铺天盖地全是湿润的吻。
陶令哈哈地笑起来:你干嘛啊?
笑了一会儿,闻清映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抚过,唇间攻势猛烈,而后陶令就笑不出来了。
最后被放开,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对视,陶令说:要做吗?
闻清映笑:我看到了。
陶令疑惑道:看到什么?
你让我吻你。闻清映把脸埋进他颈窝里,笔记本上。
陶令一怔,忽然就想起当时随手写下的句子,笑了半天,轻轻摸着他耳垂问:你现在很不安?
闻清映小声说:明天是我妈的生日。
陶令心道果然,抱紧他问:你要去云家吗?
闻清映想了一会儿:等我们要走的时候吧。
沉默着拥抱许久,他好像心里安稳了些,说:先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陶令安抚道:你说。
闻清映吸了一口气:我,我想把我妈,把我妈去世的事情跟你讲,然后录下来。
听到去世两个字,陶令的心已经疯狂地跳起来,脑子一下子没能跟着转,他有点愣地问:录下来?
嗯,闻清映说,我怕我见到云南爸爸不知道怎么说,面对你会好说一点。
陶令终于从恍神的状态里脱身,压着情绪说:好。
闻清映放开他,垂着眼:我先去洗个澡。
陶令怔怔地点点头。
等闻清映进了浴室,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把刚才闻清映说的话回想了一遍,终于彻底确认,闻清映是真的要告诉他过去的事情。
窗户半开着,外面是个雨夜,夏天的风从远处悠悠来,扑到人脸上带了点凉爽湿气,还有花香
窗台上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了一束鲜切花。
闻清映和陶令盘腿坐在床上,面对面,旁边放了手机,开着录音。
没事,你慢慢说。陶令叮嘱。
闻清映点点头,抬手牵着他,说:明天是我妈的生日。
陶令应了一声:嗯。
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我爸带我出去玩儿,但是把我丢在了陌生城市里,我在救助站待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妈找到我,把我带到了云家。
说到这里闻清映停下来,沉默了很久,说:先生,不行,我看到手机在录音就说不下去。
陶令说:那要不关了吧?到时候去见云家人,你说不出的时候我帮你说。
闻清映揉了一把脸,没说话。
陶令伸手把两个人的手机都关掉,说:现在就剩你跟我了。
清风掀起窗帘,床头的小夜灯幽幽,闻清映靠到了床头,陶令跟着挪了一下,与他并肩半躺着。
陶令递了杯红酒过去,闻清映喝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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