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环扣一环,陈家人把自己给作死了。
兰希平从蒋烨嘴里听到了其中的细节,倒没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功劳,陈家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不是现在覆灭,也总有一天会走向衰完,他的出现只是加快了这个过程罢了。
这会儿兰希平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三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蒋父的身上,他轻扯嘴角道:我倒是要谢谢提供了一个精子,生了蒋烨这么一个完美的儿子。至于其他,你倒是不配了。
兰希平相信,蒋烨也曾经渴望过父爱,然而他渴望的人,却把他最爱的母亲逼上了死路,甚至还亲手将蒋烨逼上死亡的边缘。蒋烨虽然没说,但是兰希平知道,对于这个父亲,蒋烨心里早就没了渴望,所以今天,兰希平第一次见到这个蒋烨名义上的父亲,心中却有些愤怒,为了蒋烨而感到愤怒。
那个不孝子我不要也罢。蒋父的表情有些阴郁,连日来的逃亡生活让他看上去有些樵悴,目光阴沉,一丝感情都没有,看着兰希平冷笑道:不过这不孝子倒是找了一个好媳妇,你说上面的人要是知道你在我的手,会不会任我们予取予求?
是的,陈家人和蒋父之所以监禁兰希平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兰希平对国家而言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于那些掌握着政权的上位者而言,是一个紧急的时候可以救命的神医。把这样的人抓在手中,无疑多了一个非常大的筹码,可供他们谈判的就越多。
随你们便吧。兰希平无所谓的说道: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你们丧家之犬的命运。
兰希平,你就不用在这里假镇定了,你现在将害怕表现出来,我们也不会笑话你,毕竟你已经死到临头了。陈云堂眯着眼,恶狠狠的说道,而后又笑了,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针筒,针筒里已经注满了毒品,其实我很想看看,当医学界的天才沦为毒品的奴隶的时候,是不是会身败名裂。
陈云堂狞着狠笑朝兰希平靠近,冰冷的针头泛着冷光。
蒋烨在挂断和兰希平的电话之后,马上拨通了军部的电话,着手开始安排抓捕计划,他面色平静,看不出急切来,倒是修长的手指不由的发抖出卖了他。
等部署好一切后,兰妈妈的电话正好打进来,蒋烨并不想让兰爸爸和兰妈妈担心,只让他们先照顾好沉沉,他和兰希平晚上有事不能回家。
兰妈妈虽然心头有不祥的预感,但也不疑有他,叮嘱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结束了和兰妈妈的通话,蒋烨从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枪,正准备去和军方的人汇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外的严殊走了进来,转身就把门反锁了,拦住蒋烨的意味很明显。
蒋烨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擦了擦枪上不存在的灰尘,垂眸道:这就是你回国的目的?是他让你一有情况就拦住我的吗?
严殊轻咬着双唇,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蒋烨我是真的爱你的,你为什么就看不到呢?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哪里比不上兰希平?
爱?蒋烨发出一声嗤笑,把早就夹在文件夹里的一叠照片抽出,甩到严殊的面前,这就是所说的爱?可别玷污了这个圣洁的情感。
照片上皆是不堪入目的肉体交缠,严殊一眼就认出照片中的人,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是蒋烨口中的那个他,也就是蒋烨的父亲。
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蒋烨怎么会有这个照片?不过下一秒,滚烫的泪水就从严殊的眼中低落了,她无比委屈的说道:这都是他逼我的,我没办法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蒋烨把照片甩给严殊也不是想听严殊解释,就是纯粹想用这个照片逼走严殊,倒是不想到严殊的脸皮这么厚,都到这程度了,还死皮赖脸的不离开。
严殊见蒋烨无动于衷,目光微沉,当下就下了一个决定,蒋烨,你爱我一次,就一次好吗?这一次之后,我就离开你,永远不在你的面前出现。说着就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蒋烨冷笑,对着你我实在硬不起来,还犯恶心。
严殊手上的动作一僵,却我行我素的继续脱衣服,甚至一步一步的朝蒋烨走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是被算计好的,严殊刚刚脱完所有衣服,赤身裸体的站在蒋烨的办公室的时候,咯嗒一声,反锁的门在门外被人用钥匙打开了,李元新带着一众装修工人走了进来,看到赤身裸体的严殊和满脸冰霜的蒋烨,一下子就猜到了发生什么事了。
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严殊还来不及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赤裸的身体却已经被进来的十几个人看光光了,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啊!严殊也是有羞耻心的,这会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办公室才刚装修完没多久,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进来?
蒋烨可不管严殊是怎么想的,交代了李元新几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李元新面无表情的看向严殊,道:严秘书,忘记告诉你了,十分钟前董事长说想让办公室换一个装修风格,我便带着人上来了,倒是打扰你的好事了。李元新将好事二字咬的极重。
严殊见这些装修工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而且还拿着猥琐的目光盯着她看,只觉得脸上红彤彤的一片,烧的慌。胡乱的套了衣服就跑出了办公室,在经过装修工人的时候还被吃了几把豆腐,甚至于跑出门后,还听到装修工人调笑的声音。
啧啧,这个女的身材真好,摸起来也很舒服。
别说,这女人虽然长的好看,可是却是狐媚子,你看上班时间都敢脱光衣服勾引老板,甭提有多贱了。
李元新并没有组织这些装修工人的讨论,有些人敢做出丑事来,还怕人说。
花开两枝,另表一头。
这边陈云堂拿着灌满毒品的针头就要朝兰希平扎去,兰希平却发出一声嗤笑,道:你信不信我能在无声无息的时候卸下你的手,也能无声无息的弄死我自己?我要是死了,你们这么大费周章把我抓来,又有什么用?
陈云堂因为兰希平的话,而动作一滞,兰希平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这会儿他敢这么说,也不知道真假。
云堂,何必管他真假,他若是真想死,早就死了,还等这会儿?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陈云起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轻易不说话,一开口就戳破了兰希平的缓兵之计。
我还不知道你兰大神医竟然还会装神弄鬼了。陈云堂知道自己中计了,心中的愤怒更甚。正想朝兰希平扎去的时候,兰希平却已经挣脱了绳子的控制,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银针,艺高人胆大的顺着陈云堂拿针扎自己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陈云堂手臂的某个位置扎了一针,而这次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两只手臂都被兰希平给扎了。
陈云堂两只手上的力气马上被卸,手上的注射器应声落地,陈云堂忍不住爆了粗口,他竟然第二次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
兰希平反应也快,在注射器落地的一瞬间,长脚一踢,把注射器踢到阴暗的角落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被兰希平给踢到哪里去了。
陈云堂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阴鸷的看向兰希平,我又小看你了!
兰希平撇撇嘴,道:你傻,怪我咯。两次都能小看一个人,也真是傻。
几乎是兰希平话音刚落的时候,头顶上就传来了枪击声,军方的人来了!
陈云堂陈云起和蒋父三人面色齐齐一变,没想到救援的人来的这么快,他们看向兰希平心里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兰希美叫你出来是我们找的?你将计就计?蒋父瞪着兰希平道。
兰希平耸耸肩,估计是这样吧。
你难道就不怕我们杀了兰希美和她妈妈?陈云起开口问道,其实他也不指望得到兰希平的回答,只是想借这个问题转移兰希平的注意力,先制服兰希平再说。
兰希平何尝不知道陈云起的想法,他也没有以一敌三的能力,但是他相信,蒋烨不会让他等太久。
果不其然,喷的一声重响,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一下子就拥入了这间地下室,刚刚还略显宽敞的地下室,这会儿一下子就显得有些逼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