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们!
白发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身材火爆的姑娘从门口走进来并用行动附和了这两人的语言她举起了手中的木仓,还是两把。
等等等等阿银有关于夜晚杀人狂的线索!说是重伤却比谁都快地躲到床的另一面的男人求饶,这个城市的人都在追逐那家伙吧!阿银我能提供相关的情报哦!
是吗?眼神不善的姑娘手中还是举着木仓,稍微歪歪头算是恩赐两分钟给面前的家伙为自己的性命进行最后的申辩。
*
最后的情形演变成了饭桌上的三堂会审。
之所以在饭桌上是因为这个时候正好到了吃饭时间,被绑着双手的坂田银时被压着坐在桌子的最右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看着其他人边吃边对自己进行问话。
想他白夜叉纵横沙场数十年,从来只有他和同伴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审讯人的时候,自己沦落到这个待遇倒是第一次。
不新鲜不新奇甚至让人有点想哭。
所以说你是在昨晚半夜出门找刀的时候撞见那家伙的咯?单手拎着酒杯的莱薇问,这个漂亮的姑娘从夜间追逐某个闯入黑礁的人无果后心情就一直出于爆炸的边缘,甚至一度在爆炸与冷静之间反复横跳。
男人,或者我们称呼他的本名,坂田银时注意到这姑娘低垂的眼眉中饱含的戾气与杀意,在回答对方的问题前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哦抱歉他手被捆着呢没法摸胸口了。
小姑娘年纪轻轻不要这么吓人嘛,坂田银时就是坂田银时,就算手被捆住也无法堵住那张欠揍的嘴。
吓人的小姑娘默默抬起头盯了他一会,直到男人浑身抖发毛了之后掏出自己的大宝贝不是,自己的爱木仓放在桌上。
坂田银时:好的女王是的女王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么就说说你知道的一切吧,莱薇道,关于那家伙的东西,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纯然的、命令的语气。
这和往常的莱薇不同,平日里尽管也是易燃易爆炸,现在这种情况却更让人担心。
洛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劝慰。
那边坂田银时也边打着哈哈边说起正事来。
阿银我啊,看到那个人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呢,男人这样说着,明明自己手臂上也好脸上也好都在流血,还是抱着自己的刀。
而且,最恐怖的是啊
自带的关灯效果出现,只剩下一个被手电筒照得发白的脸,那家伙的血流到刀上之后竟然消失了。
那样子简直像是那把刀在吸收那个人的鲜血一样。
而且不是有那个传闻吗,被那个夜晚杀人魔杀死的人们不都是被吸干了一样吗?
他用一种讲述恐怖故事的语气说着,或许就是这把刀上的怨灵,把那些人的血液都吸干了吧。
哇啊啊啊啊啊啊!!
并非是密不透风的古堡,彭格列总部大宅中早有值班的女仆将幕布揭起,让清晨的第一束光照射到大理石制的地板上来。
少年人穿着马丁靴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了。
自走廊一端走过的少年有着一头浅棕色的短发,被乖巧地梳理在主人脑后,他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走起路来不像是孩童,倒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
并非成年的少年最终站定在了一扇门前,他深深吸了口气,将手指做曲状扣在门上。
三声两顿,手堪堪放下的时候门内便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
请进。
少年人再度深深呼吸着,在做足准备之后回应一声推开门去。
入目同记忆中差不多的摆设扑面而来,他勉强定下心神,抬眼看向位于窗边的,正笑意吟吟看着自己的彭格列九代目。
贵安,九代目阁下。他听见自己用圆滑的语调说着,久疏问候了。
好久不见了啊,恩里科,Timoteo挥挥手,将神情拘束而不自知的少年挥手叫到自己面前来。
名为恩里科的少年突然想到自己身边人曾经在前些日子提到的事情。即使再怎么对自己温和,彭格列九代目始终是彭格列的九代首领,不论其行为如何,出发点和目的都是为了彭格列。
但是,
他平视甚至稍微有些低头的看着Timoteo,年轻男人相较起几年前显得有些疲惫,但还是依旧威武而强大。
而这样威武强大的男人正事无巨细地关心着自己的事情,很难不让人产生一种极为膨胀的心情。
恩里科突然就有了一种错觉,只要自己还是彭格列十代目继承候选顺位第一继承人的话,九代目的目光无论如何都会在自己的身上聚集。
哪怕只是一丝半点。
那种因为某人的注视而产生的膨胀感又来了。
往常恩里科是极为擅长将这膨胀偷偷隐藏在心里的。但是这一次他不愿意隐藏了。
他张了张口,看见滔滔不绝的九代目停下来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他。
怎么了吗,恩里科?
他听到九代目询问。
我他说,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地别过头,我听说九代目收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以后也会和我一样,也会成为彭格列十代目的继承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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