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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站定,小敏子再次扬声唱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在短暂的静默后,人群中走出一人,“皇上,臣有奏。”
众人抬头看了看,正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冯墨卿,满朝文武皆是心中一紧,冯墨卿轻易不出手,一出手一个准儿,被他参的人轻得被罢官抄家,重得被满门抄斩,还从未失手过。人送外号冯阎王,在满朝文武心中,是最让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凌南玉淡淡地开口,道:“冯爱卿所奏何事,直说便可。”
冯墨卿出声说道:“臣参礼部尚书李孟德贪赃枉法,欺君罔上,参其子李玉成勾结西楚,通敌叛国。”
冯墨卿的话犹如一颗深水炸弹,在满朝文武中炸开,炸得众人眼冒金星,尤其是礼部尚书李孟德。
李孟德慌忙出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皇上,臣冤枉!冯墨卿所言纯属无稽之谈,还请皇上明鉴!”
凌南玉看向冯墨卿,道:“李爱卿可是礼部尚书,朝廷肱股之臣,冯爱卿说话要慎重,莫要信口雌黄。”
“皇上,臣有证据,证明李大人在先皇丧礼期间,贪墨五万两白银。”冯墨卿将手中的奏折呈至头顶。
“先皇丧礼期间!”
凌南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头看向小敏子。小敏子见状步下御阶,将奏折接了过来,上呈凌南玉御览。
作为朝廷正二品的官员,贪墨几万两白银,算不上什么大事,顶多是抄家丢官了事。可若是在凌璋丧礼上动手脚,还被人抓住,那这事就大了,一个弄不好那就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罪名。
李孟德的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大声喊道:“皇上,臣冤枉!臣从未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臣挡了某些人的路,这才被栽赃陷害!求皇上明鉴!”
凌南玉接过奏折仔细看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随即将奏折扔了下去,道:“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竟敢在先皇的丧礼上动手脚,真是贪得丧心病狂!”
李孟德急忙将奏折捡了起来,仔细一看,面色大变,上面有给他行贿的官员的口供,还详细地写了全过程,这压根不是一个御史能干出的事,分明是凌南玉要拿他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