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医妃作者:姒锦
第057章怀上了爷的孩子!
那句名言怎么说来着?
不会当裁缝的司机不是个好厨子。从前夏初七不懂,现在她算是明白了,人活在世上得给自己留几手,条道跑到黑的人,准是脑子有泡。瞧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如今她夏初七脑子上起泡了,有点大,亮亮的,戳破的时候还带点儿酸味儿。
不过有幸的是泡破了,不过剩个碗大的疤…。
还是那间小柴房。
旧地重游,地方十分熟悉。
只不过心境嘛,此时,彼时,似乎又略有了些不同。
也不知咋的,坐在那柴房里头,夏初七莫名其妙就想起她第次被关押进来时,那人尊贵高冷地进来审问她要找小金老虎,结果两个人打起来,不小心绊在了地上,她便咬到了他的嘴巴,他狼狈得直骂娘……想想他huíqù后肿成了猪的嘴,还有脸铁青的样子,她当真觉得好笑得紧。
没错儿,她这会子心情很不错。
这回再关押,似乎比那个时候的待遇好了。
小小的间柴房里,专门为她支了个小火盆,而上次被她用桃木镜给戳穿的那扇木头门,也已经重新修揖过了,不会有冷风漏进来,还是十分暖和的。
不过那门儿,还是木头的,他也不怕她又跑出去了?
哦,是了。
其实整个驿都是层层的守卫,她根本就跑不出去。
先前她钻过两次的那个狗洞,说起来不过jiùshì个xiàohuà而已。
只是很不巧的,她偏生做的jiùshì那个笑料。
柴房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她坐在火盆边上,身子觉着冷。
她有些奇怪,在屋子里头烤着炭火,再怎么冷,也不能冷过腊月天的河水吧?为什么那天在水里面泡了那么久她都不觉得冷,而这会子却是觉得身子yīzhèn阵发寒?
妈的!
暗自骂了声娘,她跷着二郎腿,手里懒洋洋的拿了根细木柴,捅着那火盆里烧得红红的木炭玩。等柴火被炭火惹得燃起来了,她又在地上杵灭。等杵灭了,又去挑逗那炭火。
真有意思。
几次三番地玩耍着,她不知不觉哼唱起了歌儿来,嘴唇轻微翘着,带着丝惯常的嘲弄和不屑,另外只手又扯了扯身上那件小厮穿的青布直裰,不经意碰到怀里的桃木镜子。
想了想,她又笑眯眯地掏出镜子来。
照了又照,她yīzhèn寻思,这桃木镜啊,是它带她来的,就不能再把她带huíqù么?她承认,这两天太闷了,闷得她又开始想前世的战友,想那个时代的高楼大厦,网络电视,还有那些帅帅的潮男,那军绿色的营房和英姿飒爽的绿军装了。
“你呼唤我,我呼唤你,军号把我们集合在起,不论官还是兵,
队列里都是二,虽说是岗位不样,官兵情,战友爱,胜似亲xiōngdì……好战友啊,亲xiōngdì,人生最美是军旅……”
她反复哼唱着,照再照,可镜子还是镜子,她还在柴房。
光线太差了,她看不清自己的脸。
为什么不是做梦?
她揉了揉眼睛,在脸上重重拍了拍,确保里头是个笑脸了,才又咧了咧嘴。
在前世她也是个爱臭美的女人,没事儿也爱瞎照镜子,摆弄着腰肢想,有天肯定会有个男人在她晨起换上军装时,从后面轻轻抱着她,轻柔的说句“老婆,早上好”,再献上个早安吻。可随着她的年龄天天拖得大了,她也没有找到那个可以与她同食同寝的人。
事实上,她相亲的次数有没有99+1次,她不知道。
zhègè数字不过是她胡咧咧出来嘲弄自个儿的。
相亲的那些男人里,yōuxiù的肯定也有。
也不是她的眼光太过挑剔,可真就没有看得对眼的。
真他娘的!
那个时候要是嫁掉了,应当就不会发生如此倒霉的事儿了吧?
直坐在火盆边儿上捅着炭火,她想想又觉得住单间也没有什么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再也听不见梅子的打鼾声了,而且这柴房里吧,打扫得还算干净,除了住进来整整三天都找不到人说话和有些dānxīn傻子的安危之外,她也没有觉着空间逼仄狭小。
嗯,要换到现代,这样的间单身公寓,能值好些钱吧?
夏初七不恨赵樽。
“恨”zhègè字,左边儿带了个心,有心的人才会去恨,没心的人,也就不懂得恨了。
再说了,恨他有个什么用呢?她自个儿抽疯发春怪得了谁?要是往后有机会,她想她定能拍着他的肩膀,高声赞扬他句“哥们儿,玩得手好牌”。
可如今,怕是没机堆叠了。往后啊,他做他的“人不粘”,她做她的“鬼难缠”,桥归桥,路归路,好?
有恨他那个闲工夫,她宁愿好好的思考接下来要怎么活着出去。
外面,才是她向往的自由。
这大晏王朝的大好河山,她还没有去见识过呢。
她可不想未来的日子,就在牢房里慢慢变成个老太婆,或者等着有天被押回了京师,还得被砍掉nǎodài。
可这柴房里的日子,过得可真他妈的漫长啊。
捅了会儿,她实在闲得无聊了,又走到门口去,重重拍了拍木板门,“喂,外头有人没有?”
“吼什么吼?”外头的守卫应了。
夏初七翘起唇角来,放大了声音,提脚往门上踹了脚。
“老子无聊,再问候下你家祖宗,怎么的?”
“你——”
外头的人气恼极了,可接下来,又只剩下了风声。
这已经是三天来她第n次问候人家的祖宗了,可那些人或者是忍了,或者是已经习惯了,总而言之,jiùshì怒下,也就不再搭理她了。
进来找她打架也好啊?没血性的东西!
夏初七真是无聊透了,又回身坐到了炭火边儿上。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不敢怎么着她。因为那个人没有下命令让她去死,他们就得把她当祖宗样供着,不仅不敢打骂,还得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些守卫哪里清楚,她与赵樽之间……其实啥guānxì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庆幸。
幸亏那天在清凌河边上,她没有时间色令智晕,告诉他那个小金老虎,她已经给弄丢了。她bb,他如今还不杀自个儿的原因,应该不是还没有找到那只小老虎。而她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烤火骂人,也真是亏了那只小金老虎了。
这辈子,她都没有发现自个儿那么英明神武过。
在人家的美男计之下,居然还端住了。
“人生最美是军旅,是军旅……”
又哼起了歌儿,夏初七笑眯眯地捅着炭火玩。忽地又想,要是这间柴房突然呼呼的烧了起来,她下子便烧死在了这里头,那人再也找不到小金老虎了,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
“守卫大哥,我们是奉了爷的命令来的,行个方便。”
外头,突然响起了道熟悉温婉的声音。
“月毓姐啊?行行行,马上马上。”
吱呀声儿,柴房的门儿开了。那些个见天儿被夏初七问候祖宗的家伙,可能早就已经烦透她了,如今见到有另外的人来让她骂,都得乐坏了吧?
好笑地哼了哼,夏初七跷着的二郎腿没有拿下来,身子斜歪歪的靠在那床脚上,嘴角依旧带着股子嘲弄的微笑,静静等待着那张漂亮的芙蓉脸出现在面前,也可以赏心悦目下。
“楚七……”
没有想到,第个冲进来的人,却是梅子。
张圆圆胖胖的小脸上红豆豆好像又了起来,这姑娘大概是真的dānxīn她了,身子还没有稳,便蹲身下来,狠狠的抱住她,呜啦呜啦的哭了起来,鼻泣眼泪抹了夏初七身儿,瞧得她哭笑不得。
“你来给我哭丧的?”
大概没有想到她还能再开玩笑,梅子愣了下,抬起头来,瞪着双红通通的眼睛。默了片刻,见她实实在在的神色如常,这才抽泣着又拉住了她的手。
“楚七,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吃苦了?我瞧着你怎么瘦了些,这身子骨本就没有肉了,再瘦都快没人了。呜,我会子再去求爷,求她放你出来,呜,楚七,梅子好想你……”
梅子哭得那叫个撕心裂肺。
为了她这份儿认真,夏初七终是收敛了笑容,觉得那嘲弄不该给这样个真性情的姑娘。
“好了好了,别哭了,老子又没死?你看看你,本来长得就不好看,再哭就丑了,哪里还寻得到爷们儿?你以为人人都像人家月大姐样那么好的福分,早早就许了人家,嗯?”
夏初七那张嘴还是那么恶毒。
她明知道月毓不过是赵樽的大丫头,而且都混到二十好几岁了,还没被赵樽给收用了这事儿,那jiùshì根横在她心里头的刺儿,无时无刻不在刺拉刺拉的痛,她还偏偏去戳人家的伤疤。
其实月毓也没有得罪过她。
瞧,她jiùshì这么可恨。
不喜欢个人了,纵使她人再好也特么没有用。
看月毓顿时变得阴了不少的脸,她就舒心得很。
她无聊啊,她闲得发霉啊,就寻思找个人吵架。
可是没想到,月毓还真jiùshì个脾气好的。
“梅子别再哭了啊,让人听见不好?会儿传到爷耳朵里,下回看他还允不允你来看楚七了。”
就像第次在这里来为她搜身时的那样,月毓被夏初七指桑骂愧的刺了,依旧还保持着那种温和的笑意,漂亮的脸上怎么看怎么柔和端庄。说完这话,她嘴里又是长长叹,随即将拎在手里的个大包袱递给了夏初七。
“楚七,主子爷的脾气,咱们谁也摸不准,他会这样子对你,我们是谁也没想到。不过我想,爷他应该也不是诚了心想要为难你,你且再忍耐些日子,这两日大军正在zhǔnbèi拔营回京,等切都妥了,兴许爷就放你出来了。”
夏初七轻轻撩着唇角,眨不眨的盯着她,嘲弄的笑笑,接过包袱来。
“这是什么?月大姐要与我私相授受啊?”
月毓拍了拍直压抑着声音在哭泣的梅子,才十分周到客气的说,“梅子zhègè丫头,天天跪在玉皇阁外头求爷放了你,爷大概看不下去了,今儿才允了我们来看你,还让把你的东西都带了来。”
“我的东西?”
夏初七微微眯眼。
就着炭火边儿上的光线,她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将那个大包袱打了开来。看,里头确实全都是她的东西,除了两三套常用的换洗的衣服之外,还有她自制的“眼罩”的小裤裤,甚至还包括她的月事带。另外,还有那本她压根儿就瞧不明白的《青囊书》,八十两银子从赵贱人那儿换来的破玩意儿。
她记得赵贱人还答应过要给她译注的。
结果,丫也是个食言而肥的东西。
嘲弄的翘起唇角,她随手把那大堆东西丢在床上。
“那便谢了。”
“楚七,回头见了爷,你就服个软吧……”梅子还在哭哭啼啼,吸得那鼻泣yīzhèn哧哧,“我看得出来,爷他对你还是不同的,你zhègè人jiùshì脾气太硬了,不懂得讨好男人,你要是服个软,爷他能关你么……”
“哎,你这傻子。”夏初七拍她的nǎodài。
那天发生的事儿,梅子自然是不知情的,又能懂个什么?
她还以为如今这事儿都是晋王爷的宠爱呢?
夏初七正zhǔnbèi嘲笑她两句,可说到傻子便想到了傻子。
抓住梅子的肩膀,她的手紧了下。
“梅子,傻子他如何了?”
夏初七还记得,三天前她被关押到柴房时,最后对赵樽说的句话是“放了傻子,他不过是个有智力问题的人,我做的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当然,她晓得自个儿的话对赵樽没有什么威慑力。
只不过,存了丝侥幸心理罢了。
毕竟傻子吧,他真就只是个傻子,不会对他晋王殿下造成任何的威胁。
“楚七你放心,殿下派人把傻子送回村子里去了。我也路跟去的,把傻子交给了他家的三婶娘,还给了他些银子,你不用再dānxīn他了……有了殿下的吩咐,村子里的人也不敢再为难他的……”
梅子哭哭啼啼的说着。
皱了下眉头,夏初七想到那情形,又问,“傻子他,没哭鼻子吧?”
说到zhègè,梅子的眼睛飙得厉害了。
“傻子他哭得可厉害了,他不下马车,非得回头来找你,要不是我哄了她,我说你过些日子便会huíqù接他,他是说什么都不肯听的……”
听着梅子描述送傻子huíqù的情形,夏初七无声的偏开了头。
腊月初八那天,她还答应过傻子,说过两天便带着他回村趟。
只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了。
她忽地很想笑,于是,笑着又转过头来,安抚梅子。
“那就好,他没事儿了就好。我说梅子你甭哭了,哭得我说的这些话,怎么就像在jiāodài遗言似的?烦不烦啦你,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不用做事,整天烤火睡大觉。舒坦的日子啊。”
“呜,楚七,我想你……”
那梅子,简直就像个催泪弹。
直不停的哭,哭得夏初七那颗心,像猫爪子挠似的。
“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子已经阵亡了。”
又特爷们儿地拍了拍梅子的肩膀,夏初七为了转移这家伙的注意力,似乎突然才想起来边儿上还有个月毓似的,抬起头来,冲她皮笑肉不笑的挤了挤眼睛。
“没想到月大姐也会来看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月毓抿了抿唇,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不过这笑和以往的每次都样,从不达眼底。
“咱们姐妹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于情于理我做姐姐的都是该来看看你的。楚七,你与爷之间的事情,我们做奴婢的,知道得也不,究竟怎么回事,是不太明白。只是那天,我听爷说起那‘河清海晏,岁和时丰’时才突然想起,那不是太子妃绣图上的八个字么?你啊,是不是因为那绣图和太子妃……与爷置气了?”
丫又搞这儿装蒜瓣来了?
看着月毓温和qīnqiē的笑容,夏初七笑了。
“月大姐,你想告诉我什么?那京城里的太子妃是赵樽的真爱?”
月毓脸色变,往外看了下,dānxīn的看她,“楚七,你小声点,这些话说出来,你不要命了?再说,爷的名讳,你怎么能直呼?”
夏初七hēhē直乐,脸天真的笑,“我怎么不能直呼?他不jiùshì赵樽么?我贯都是这么称呼他的呀,他也答应得挺好的。而且他也喜欢我这么叫他呢,咦,难道你没有叫过?其实他这名儿挺好听的嘛,赵樽,赵樽,哎,我说月大姐,我如今吧,不要说直呼赵樽的名讳了,我jiùshì喊句,赵樽我操你大爷,又能如何?大不了,他把我给砍了呀?你猜猜,他会不会?”
她那嘴巴是抹了油的,什么时候都不吃亏。
看着月毓yīzhèn青yīzhèn白的样子,她笑得加的甜了。
“还有啊月大姐,楚七我呢,也是个文化人儿。那‘河清海晏,岁和时丰’代表了什么意思,你真以为我不懂啊?想来挑拨啥呢?我与赵樽两个人的事情,那也是我跟他的,要交待要处理也跟你毛钱的guānxì都没有。拜托了,不要总把自个儿当成棵葱。”
她说得字字清晰,打击力度也挺强。
可只有她自个儿才知道,底气有么的不足,心里头有么的漏风儿。
冷笑着说完了,又按住梅子的肩膀,宽慰了她几句,才凑近点,冲月毓摆出个加可爱的笑容来。
“月大姐啊,你心里头其实很希望他能宰了我吧?可惜,你错了,赵樽他还真舍不得杀我。你信吗?你要不信,你会儿就把我的话带给他,看他会不会怒之下宰了我啊?hāhā。”
夏初七是真心的笑得开怀。
要知道,她个人在柴房里憋了好几天,除了没事儿问候下守卫们的祖宗,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损过人了。尤其是像月毓这样受了气还得往肚子里生咽进去的女人,欺负起来那叫个爽。
月毓脸色变了又变。
僵硬着,显然有些绷不住了。
夏初七瞧得舒心,到是梅子看不下去了,把抓住她。
“楚七,你不要再说月毓姐姐了,今儿我们能过来看你,还能给你带东西过来,要不是月毓姐姐她求了情,爷也是不允的。月毓姐姐她人很好的,你,你zhègè怎么回事儿……”
瞧着梅子zuǒyòu为难的样子,夏初七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那月毓有了台阶下,面色顿时就缓和了下来,“梅子,我没什么的。楚七她只是个人在柴房里闷坏了,让她出出气也是好的,省得闷在心里,憋出病来。”
“哎我说,谁憋出病来?我憋个屁啊?”
夏初七说着便不太客气。
梅子急慌慌的拉住他,给了月毓个抱歉的表情,赶紧岔开了话题,“楚七,你jiùshì嘴损得厉害。要不是你这张嘴,我们还能在块儿呢。梅子都想你了,好想跟你在块儿玩耍。”
这小丫头,还会耍滑头了。
夏初七拍了下她的nǎodài,奸笑两声儿,副不着调的样子。
“怎么?你爱上我了?虽然我都睡过你了,但我可不会负责的哟?”
梅子终是被她给逗笑了,张胖胖的脸儿上又是眼泪又是笑,特别的滑稽,“你zhègè人,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这毛病,看我往后还搭不搭理你了。”
“往后啊……”夏初七耸了耸肩膀,使劲儿撇嘴,“我两个,还是等有了往后再说吧。”
句话,又把梅子给逗哭了。
夏初七hāhā笑,说着“逗你玩呢”,然后便ānwèi般的搂住梅子过来,突然低头凑近在她的耳朵根儿上,用小得只有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极快的低低吩咐了句。
梅子倏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拍拍她的后背,夏初七莞尔笑,“喂,记牢了啊,就按我刚才给你说的方子,jìxù抓药来吃,要不然你这张脸啊,可真就毁了……”
“楚七……”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梅子狠狠抱住她,“哇”的声大哭。
“我记住了……楚七……我都记住了……”
哎,真是个简单天真又单纯的可爱姑娘。
夏初七与她又絮叨了几句,大时候都是梅子在哭,她在ānwèi。那情形,搞得好像梅子才是那个被关押的人样。
好会儿,月毓估摸着是待不下去了,拍了拍梅子的肩膀,笑着说,“好了,梅子,时辰不早了,我们也不要久留了。你再这样儿哭哭啼啼的,会让爷生气了,把你也给关进来陪楚七,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