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晋王殿下——”
赵樽冷冷地端坐马上,姿态高华,贵气逼人。
“起。”
“谢殿下!”
山呼海啸的声音里,夏初七直在打量这神机营。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从装备看到纪律,她便可以肯定,这是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在冷兵器时代,军队的纪律几乎决定了他的战斗能力。由此可见,赵贱人不止皮相好,治军还是有实力的。
“陈大牛,情况如何?”
他冷声刚落,队伍前头便出来人,身形高大健硕,件寒光闪闪的黑甲穿得威风凛凛,头盔上的红缨随步生风,只见他上得前来,按了腰刀单膝跪,抱拳道。
“回殿下,那家伙炸出了个三尺深坑,陈参将的只腿都炸没了。”
浅眯下眼,赵樽踩了马蹬,跃下马来,没有看初七眼,却十分自然地将手上马鞭递给她。
“走,看看陈参将去。”
陈大牛黑脸有些胀红,再次抱拳行礼。
“殿下,是属下照管不利,愿领受二十军棍。”
赵樽淡淡瞄他眼,面无表情地拂下衣摆。
“前头带路!”
“是!”
陈大牛军户出身,性子实诚,为人认死理儿。虽说斗大的字儿不识得几个,可自打他十五岁入营开始,行军打仗便毫不含糊。后来是随了赵樽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军功,也凭着他那股子虎气,坐上了金卫军左将军的wèizhì。
“榆木nǎodài。”
冷冷哼了声,赵樽从他身边jīngguò,不理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大步往营帐而去。
夏初七紧跟其后,见周围将士纷纷低垂着头,不敢正眼看他,心下不由恻然。
果然是只活阎王。
正思忖,却听“阎王”冷冷道,“那物件儿叫什么名字?”
轻咳声,夏初七差点儿被口水呛着,压着嗓子道,“粑粑雷。”
“粑粑……雷?”
顿步下,赵樽显然不太明白,视线剜了过来,“说明白。”
说明白,跟他说得明白吗?
“其实jiùshì,那什么……大便……噗……”
她噗叽声,憋得小脸儿十分扭曲。
赵樽的脸顿时黑,“哪学来的,又是祖传?”
呵,她能说是红刺教官传授的土制武器吗?
那天她找铁匠做了收集沼气和提取过滤的装置,而沼气的主要成分是甲烷,也jiùshì俗称的瓦斯。瓦斯爆炸的威力,炸出个深坑来不稀奇。只不过比较稀奇的是,她在里头放了大便,原是用来恶心赵贱人的,哪成想祸害了别人?
歪抽下唇角,她kǎolǜ了片刻才抬起眉眼,用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声音yīzhèn吹牛。
“你还别说,也jiùshì姑娘我心地善良,才用粑粑雷招呼你们。要是换成原子弹、氢弹……哪轮得到你来欺负我?什么是原子弹,你懂吗?”
他目光威严lěngmò,脸上却写满了问号。
心下得意,夏初七gùyì眨下眼睛,奚落道,“可惜了,以你这智商,恐怕很难理解。”
赵樽沉下脸来,“回头再治你。”
金卫军治军严明,军事医疗也十分看重,仅神机营里便配有两名医官。
几个入得帐内,只见躺在架子床上的男子,浑身脏不溜秋的像被人泼过粪,屋子里也有股子说不出来的粪便味儿,把人给熏得直皱眉头,却又不敢掩鼻子在王爷面前失了仪态。
屎气满屋,赵樽却高贵得紧。
略顿片刻,他负着手瞟向夏初七。
“去,看看他腿伤如何。”
夏初七愣了下,才乖乖回应,“是。”
她没有想到赵樽会让她来瞧病,不过,先不说她本身jiùshì医生这事儿,单说那粑粑雷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如今伤了无辜的人,还炸断了腿,她也少有点过意不去。
查看了下伤患的腿,她慢慢往上摁,“此处可有痛感?”
“嘶……啊……”那人低低呻吟,“痛。”
呻吟声入耳,夏初七差点儿尖叫。
zhègè陈参将居然是那天晚上在马号里搞基的其中之。
几乎条件反射的,她猛然回头看向赵樽。只那人却面色如常,冷峻酷烈,似乎压根儿就没有察觉出来他的参将背叛了他。
可她却突然觉得——
她知,他定知。
甚至于,jiùshì他不方便明着出手,才gùyì下的暗招。
顺便也警告她不要背叛。
------题外话------
这几天的字数都不少哇……姑凉们,你们家二货是不是粉可爱?
呃,卖个萌,可把我恶心死了,hāh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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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牛(跪了):报,报告锦大人,能不能给俺取个高大上的名儿啊?
二锦(已装逼):举个例子来听听?
陈大牛(眼冒星光):夜非离,花无缺,南月白……
二锦(瞪眼):陈将军,取这些字儿,你都识得嘛?算了,看在你长得还不错,本尊答应了,今儿给你找房学识渊博的媳妇儿jiùshì了。
卷一丑奴儿第020章暗招?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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