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潮作者:雋生
最终话
最终话
「哇、你干什幺,戴飞程,我不要进去,我要回家,快放开我,你这混蛋、天杀的大坏蛋——」
岳潮挣扎吼叫的其间,戴飞程一直保持缄默,像似故意不动声色地让猎物耗尽体力,然后再慢慢地享受其垂死的过程、忍饑受饿到最后关头才好好地大快朵颐一番。
「戴飞程,如果你再敢对我做些什幺,我就去报警,去学校宣扬你的变态事迹,我会在某夜的某个暗巷里埋伏你,从你的背后砍杀你个几百几千刀,让你伤痕累累、让你毁容变丑、让你不得好死,让你下地狱后再也永难超生……」
「还有呢?」
将岳潮紧紧按在床上的戴飞程饶富兴味地听着,然后在他喊累了的片刻随问一声。
「你!」
见戴飞程那宛如被批评得愈坏就愈得意的无赖状,让岳潮觉得想要利用怒吼叫骂去吓退对方的自己就像个笨蛋一样,人家非但无痛无痒而且还乐在其中,心灰之余却还是不想顺从他的意,于是镇定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再大声喧嚷、严肃地把话说清楚:「你走开,我.要.回.家!」
「不.能.离.开!」
戴飞程也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话回清楚。「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检讨你白天的作为乖乖地接受我的惩罚,二是消解我的怨气好好地取悦讨好我。我会劝你选择第二项,除非你喜欢被虐待。」
「哼、你休想我会听你的!」岳潮把脸别开以示决心。
「你不主动取悦我,我就当你是喜欢接受惩罚!」戴飞程按捺住就要浮动的怒气,打算再给他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戴飞程的口气听起来很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彷彿酝酿着杀气的微笑,令岳潮不寒而慄。剎那间他有点后悔了,他想起上次戴飞程像疯子一样毫不客气地掐着他的命根子,像要他的命似地恶狠插着他的后庭,戴飞程说到做到的本性他已经体会到了。他突然很想跟对方说他要选择第二项,但是喉咙却突然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只有混和了焦糖香气的布丁味道充斥着整个嘴巴——「我、呃……」
是太过惊恐的关係吗?他连忙用手抓起对方的衣角想要表示自己愿意主动取悦了,然而对方似乎认为自己还在逃避挣扎,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
冷汗涔涔的岳潮睁大了眼睛急切地对他摇摇头,奋力想要表达自己的妥协,但效果却显欲盖弥张,反而惹来了戴飞程的轻易浮现的满脸不悦。
「看来,你真的是很喜欢被虐待,那好吧,就让我好好地满足你!」
戴飞程放开岳潮迅然走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绳索,那条绳索很眼熟——啊不就是上次拿来绑自己的那一条吗?
岳潮当然还记得上回自己是怎幺在这条绳索的束缚下被搞得昏天暗地、乱七八糟的,与其还要再经历一次戴飞程丧心病狂的残酷虐待,不如乖乖听话顺其所意好换来他的温柔对待。
不得不承认,若是自己跟他没有先前的是非恩怨存在,跟这种体格与技术皆俱的家伙做爱其实感觉还挺不错的,特别是快高潮的那个时刻,那种从不知道以及从未体验过的过激快感,似乎会让人想再一嚐再嚐!
不过前提是,不要有那些令人为之丧胆的威胁手段与想致人于死地的粗暴行为……
只是事到如今,想再多都没有用了,面对目前可预知下一秒惨境的状况倘若再不逃脱的话就真完蛋了。岳潮吓得连忙起身準备跳下床,却被动作比他快一步的戴飞程自后头一把抓住压回去,身手矫捷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再将他的双腕抓握、套绳、綑绑最后打结固定在床头,连贯性的熟稔动作让人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早有练过?
「不…是……我、没…有……」
岳潮不晓得自己为什幺无法清楚的表达,彷彿满口甜腻的焦糖味儿阻碍了他的发声,他气急败坏地大叫了起来,「啊——」
喉头通了,眼泪也被硬逼了出来。「我不要惩罚!」
好像能顺利说话了,藉这势他激动地把心里头要说的话一股气地飙了出来:「我不要被绑、不要被虐待,我听你的、都听你的,我会讨好你、我要取悦你,拜託不要绑我……」
听到岳潮初次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戴飞程先是怔了一下,满脸狐疑地确认:「你的意思是,假如我不绑你、不虐待你,你都会听我的?」
「是的……」
「你耍赖的前科太多,根本没办法让人相信!」
「是真的,你鬆开我,并且保证……不会弄痛我,我就随你摆布。」1『2●3d∟a
「嗯哼,我那刁蛮的老婆,什幺时变得这幺顺从了?该不会有什幺阴谋吗?」
「我是说真的,我从未做过这种事情,而且也真的很怕痛,可是你尽是用蛮力强迫我,让我露出丢脸的丑态,对于这样的行为、会抗拒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你说你倾心于我,可是却用这种无理的方式对待我,又要叫人如何信服于你呢?」岳潮虽是找尽了藉口想要扭转情势,但言语之中多少也蕴含了些许真诚的本性。
戴飞程眼色微微一暗,因为岳潮的话难得地触动了他的心坎,他以为这家伙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见色眼开、容易调教的笨蛋,没想到竟然也有这幺感性脆弱的一面,心想或许自己是做得太过火了,可要不是这家伙不断地反抗他激怒他,他也不会用这幺激烈的方式教训他。
「就算我绑着你,也可以不弄痛你,甚至还会让你舒服到有如身置天堂。」
「……可是你绑着我,我不就……不能……跟你相拥了吗?」岳潮羞红着脸、硬着头皮说出这段连他自己都认为这辈子不可能会对谁说出口的话。
戴飞程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老大,心脏异常纷乱地怦跳。虽然他很清楚那应该是小潮被逼到狗急跳墙而迫不得已的求饶字语,但他仍寄予期望地想要求证看看:「你不是怕我吗?怎幺可能想要和我相拥?」
岳潮欲言又止地别开头,游移着到底该不该启齿心里的想法……「你施暴的时候的确很可怕,但你安抚我的时候却很温柔……」
听到心爱的人这幺说,像似变相地在跟自己撒娇,暗示着自己要更温柔一点。戴飞程心头乐极了,却只在嘴角小小地弯起:「粗鲁对你时我看你也是挺兴奋的,但如果你喜欢我温柔一点,你可以在我耳边悄悄地跟我说,这样我才可以清楚明白地知道你的需求啊,小潮!」
那种事情怎幺可能做得到,现在之所以会说出这些羞耻难言的话语,也是因为情势所逼,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可以脱身的方法了呀!但与其像个受害者般地顾影自怜、自怨自艾,不如让自己当个受惠者,在避免暴力恶行的同时,也能够享受到来自那个狂徒技巧超高的性爱欢快。
「你不把绳子解开,我就什幺都办不到……」岳潮心里一横,假如戴飞程真的解开他的绳子,他就真的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这对戴飞程来说不啻也是项赌注,但最后他选择相信小潮。如果他想跟这顽强的家伙日后长久持续地走下去,这一关他势必得闯闯看,当然他已作好妄想随时会幻灭的心理準备了。
于是他鬆开了岳潮的绳子,而岳潮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解开绳索,并没有其他的挣扎与多余的燥动,诧异之余,眼光又扫到岳潮那因綑绑而留下痕迹的手腕,他不自觉地将那泛着红色勒痕的双腕给抓了过来,贴上自己的嘴唇心疼地舔着。
很意外地,儘管目不转睛瞧着自己的双眼充满了惊慌与惶惑,但小潮还是乖乖地任由自己执意的舔舐抚弄,正当戴飞程想讚许这难得美妙的一刻时,小潮竟霍地把手给抽了掉——
看到这天杀的家伙又再一次地唬弄了自己,戴飞程胸腔内的愤怒在即将袭捲成形化成风暴之际,只见那方才缩回去的手又伸了出来,换成两只细长的手臂勾住了自己的后颈。那带着些微颤抖的真实触感,顿时将他积聚在胸口内的所有怨气给一下子抽空,令他一时呼吸不顺、思维运转不过来。
他惊讶地、不明所以地望着眼前这个让他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罪魁祸首——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把绳子解开,我就什幺都办不到……」几乎鼓足了所有的力气与勇气,岳潮侧垂着头、红通了脸,像似马上就后悔了自己所说的话,音调愈到结尾愈发小声……「如果你不喜欢我这幺主动,那我就不这幺做了……」
总觉得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像,若是没有把握当下好好抓住这一刻,这如创世纪般的稀有时刻就会随时消失掉似的,戴飞程没有多作犹豫,随即捧住岳潮的脸庞,直接就用双唇抢攻面前似羽瓣般柔软的堡垒。
岳潮还来不及消化这一切的转变,口腔地带便被戴飞程战力十足的舌功大力豪爽地扫荡了一回。
夹杂着布丁微微甜意的唇齿内膜,嚐起来格外的可口,连一滴唾液都不想放过地吸吮精光,要不是顾虑对方含羞的舌头随时会因反悔而退缩,戴飞程可能连他的唇肉软颚都想含吞入肚。
觉得品嚐够了,戴飞程这才鬆开口中那两片溼润柔软的嘴唇,愉悦地欣赏着岳潮气息不稳的羞涩神态。
「瞧,你这不是做得很好,感觉很棒吧!」多夸讚对方一点,搞不好能让对方多一分成就感,自己也能间接获得意外的惊喜——「以后多主动一点,你就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很多你想要的东西……」
「你身上才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岳潮才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怎幺会没有,上一次我这根让你爽透了,还在你这里留了不少好东西,你可别说那种事你都不知道!」戴飞程一边说,一边在岳潮的小腹位置暧昧地游走。
「那、那是你强迫我的!」
「是吗?那是谁在浴室第二合回的时候,兴奋地扭腰摆臀、忘情享受的?!」
「你胡说,我才没有扭摆什幺的……我才没有……」
岳潮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那时候自己被戴飞程插入体内的东西钻进钻出的,那个地方莫名的刺痒难耐,好像有什幺东西就要因此而流逸出来,挡都挡不住,所以会扭身乱动也是迫不得已的……
「真枉费你这张嘴吃了那幺多的甜食,却连一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看来你还是只开下面这个口就好了——」
「啊、你做什幺——」
戴飞程说着说着就将岳潮的长裤俐落地扯下,将他尚未勃起的柔软分身大剌剌地抓起露出其下的羞闭的祕穴,兴意盎然地审视着。
「跟你这种学不会教训的人说教是没有用的,直接行动似乎比较适合你吧!」
戴飞程用手指轻轻戳着岳潮的嫩穴,不知是太过敏感还是反射性缘故,岳潮慌张地夹紧大腿,也顺道把戴飞程的手指给夹进鼠蹊部,戴飞程有趣地笑了笑,扬眉瞧着他惊异又羞赧的可爱反应。
岳潮又气又羞地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胯下拿开,这家伙竟然笑得那幺猥亵,简直无赖到了极点!到底自己是走了什幺大霉运,才会碰上这个可恨的无耻之徒?!
「你要做就快点做,不然我要回去了!」
「我本来还想好好服侍你让你慢慢适应的,岂料你是想要急进激烈一点的,难道你是喜欢疼痛的吗?」戴飞程不以为然地说着另有含意的话语:「虽然你的密道尚未完全打通就进去我的地龙也会疼,但为了让你体验到痛感的最高境界,我是可以稍微的配合一下你……」
痛——这个词岳潮光是用听的就痛,更何况是回想起上一次被戴飞程折腾的那幕,那疼痛就像是有感应似地火速缠绕到身边,就等戴飞程的一个碰触,就会被附着上身、入侵到体内的每个细胞神经,然后再度经历一次惨不忍睹的性虐炼狱。
「我不要痛!你要嘛就动作快一点,不要拖拖拉拉要做不做的在那边折腾!」要知道再这样争论推拖下去,只会让戴飞程更乐在其中而已,岳潮下定决心今天再牺牲一次,下回铁定要连本带利地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