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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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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冒一次险,想试探现今的镇魔塔,想知道她自己的计划到底有几分可行性,又不愿意拖累自己的宗门,拖累养大她的师父,那到了她真的会暴露的时候,她能做的也就只有牺牲掉那一缕心神了。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分化出去的一缕心神,毁掉也就毁掉了,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世上,因为种种原因分化出去心神又被毁掉了的修士多了去了,也不见那些修士身上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又甚至是给他们自身的修行留下隐患。

可苏千媚这会儿不同。

她分化出来的心神能够瞒得过妙潭寺镇守镇魔塔的僧人耳目,令这些大大小小的僧侣察觉不到一点异样,就足以证明她此时所运使的秘法有多强横了。

这样强横的秘法在景浩界中不多,又总被握有它们的修士们小心翼翼地隐瞒,等闲人自然是少有见闻的。但左天行和净涪何等人物,自然是不在这些人里头的。

他们见识过的秘法万万千,苏千媚现如今所运使的秘法,他们也见过。甚至,他们还都使用过。

所以,他们知道那秘法的弱点。或者该说,致命点。

使用这门秘法分化出来的心神,到了最后,它必须完整无缺地回归本体。一旦这分化出去的心神被损毁,那修士的魂魄就会留下暗伤,轻易修补不得。

这门秘法的这个缺点很要命,但不得不说,这门秘法分化出来的心神隐蔽性很强,强到让人接受它的这个缺点。

净涪本尊面上笑意渐浓。

他就这样闲逸地站在山间小道上,抬头望着白蓝的天穹,眼带欣赏和期待。

站在他身后的白凌看了看净涪的背影,也随着他抬头的角度,望向了那一片渺远的天空。

白凌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但不妨碍他为之激勉。

左天行可以不在意跟在净涪身后的白凌,也可以不在意白凌那不知从哪里来的情绪,但他却不能不在意净涪,也不能无视掉净涪此刻看戏一样的玩昧目光。可在这个当口上,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由着净涪袖手站在那里,观赏一样地看着他的好戏。

一无所知的苏千媚还在继续她的计划。

她看着自己分化出去的那一缕心神隐在那妇人心魂中,一步步走近那镇魔塔的大门。

镇魔塔塔立九层,各刻佛陀法相,有诸菩萨,又有菩提、莲花,金光普照,万邪辟易。

便连苏千媚,初初看到这一座宝塔的时候,也忍不住心头颤颤。可此时此刻,她的所有目光都已经被那一座紧闭的门户吸引了去。更甚至,随着她那一缕心神的靠近,她的眼底竟显出了几分癫狂和迫切。

快了,她就快要进去了,就快了……

魔身原也坐在暗黑王座上,一手托腮,眼睛带笑地看着上方左天行越渐僵硬的表情。

‘你们说……他会不会出手?’

第356章行路上

听得魔身的这一句问话,净涪本尊无动于衷,但佛身却是应了一句。

‘应该是会的吧。’

果不其然,在那妇人抬起左脚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一缕渺渺冥冥的清气自九天垂落,无声无息间没入那妇人的识海,牢牢护持住那妇人识海中属于苏千媚的一缕心神。

佛身察觉,低唱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这一声只有他们自己听见的佛唱声落下,当即便有一道金色的佛光自镇魔塔上照落。堂皇佛光罩定那妇人,自上而下扫荡。

那妇人双眼顿时失去了神光,变成了一片茫然。

她的变化太过明显,如何能瞒得过她旁边时刻关注着她的大小僧侣?

“警戒!”

一声喝令之后,镇魔塔前立时乱成了一团。

魔身见左天行动作,正手痒痒的想要做些什么,没成想慢了一步,动作不免一顿,才沉声往净涪识海里递了一句话,似怒非怒地找佛身要一个答案。

‘佛身,你是闲得无聊还是怎的,居然在这档子事上cha了一手?’

佛身一如既往地隐在识海里,不恼不怒,语气淡淡地回了一句:‘镇魔塔是佛门重地,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任他们擅闯。’

说完,佛身顿了一顿,又道:‘我总得让他们知道,佛门也是有人的。’

魔身一时无话可说,但他也只是一时哑口无言而已,可左天行却是真真的被他激得一口气上不来,忍不住怒声喝到:“净涪!”

夹杂着恼怒怨愤的怒喝声在九重云霄上回荡,也随着左天行垂落的目光炸响在此时站立在小道旁抬头瞭望天穹的净涪本尊耳边。

替佛身背了黑锅的净涪本尊却是不恼,他甚至抬起手来,凑到耳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好一会儿后才放下手来。

站在净涪身后小心窥视着净涪这边动静的白凌半点不明白净涪的意思,便是再往里深想也始终摸不着头脑,只能甩手作罢。但高坐在九重云霄之上的左天行却知道净涪的这一个动作表明的态度,他心中怒火立时往上蹿了好几丈高。

不过可惜的是,一时半会儿左天行还真拿净涪没有办法。

他瞪着下方的净涪半响,急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那怒火压了下去,转头去看苏千媚的情况。

匆匆看过一遍之后,左天行就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苏千媚没事。

她那潜伏在入塔妇人识海里的心神只是被镇魔塔扫出的佛光弹了出去而已,没有丝毫损伤。

说到底,净涪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比之刚才他见净涪出手阻拦的时候还要难看几分。

他摆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了拳头,手指用力,发出了“啪嗒”的声响。

魔身收回了目光,淡淡地道:‘其实你不该出手的。’

任由左天行出手,看他泥足深陷,看他挣扎懊恼乃至后悔不已,那不是很好?

佛身没有回应。

净涪本尊也没有,他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再不继续观望,抬脚往前走他的路。

魔身微微摇了摇头,便将自己的身体往椅背上依靠,将他身体的重心交给了暗黑皇座,头顺势抬起,还望入那一片天穹之上,看见那个高坐九重云霄的左天行。

此时左天行的表情着实ji,ng彩,令净涪魔身忍不住凝眸细细赏玩。

他猜,刚才左天行的出手,怕是他下意识的作为。未经仔细思考,不加任何权衡,他便已经有了这样的动作。

不然左天行的表情不会是现如今的好看。

这样的左天行……

魔身一时也忍不住怀疑,这样的左天行,真的能够在解决天魔童子的事情上有所助益么?

净涪也曾正面对上过那一位天魔童子,他很清楚那一位的能耐。那真的是,但凡对手心境出现漏洞,他都能加以利用的人物。

左天行的破绽实在太过明显了。一个苏千媚就能让他这般情状,那么袁媛呢?杨姝呢?

魔身在那里皱眉,同样观望着左天行这边情况的天魔童子却是难得地笑了一下。

要对付男主,果然还是得掐准了女主。

哪怕这个男主已经重生,女主也一样是他的命门!

事情发展到这会儿,天魔童子也是忍不住对这部的作者远隔云端生出了一分感激。

幸亏啊,幸亏这文里的男主对女主们爱得百折不回。

远隔云端他这是给了他一线生机啊。

这就是活路啊。

虽然重生的主角加重生的boss根本就是一个死局,可这盘棋里也不是就没有生门的。

主角哪怕重生了也是那个主角,他的命门就是女主们。同样,boss重生了也还是曾经的那个boss,他与男主之间的关系或许会有那么些缓和,但绝对不会是亲密无间的好基友。

天魔童子的兴奋激动无人可知,净涪本尊也是无从知晓。他正一边往前行进,一边与魔身道,‘别太在意,我们本来也没指望多依仗他。’

‘而且,左天行到底也还是那个左天行。’

魔身转了视线望向净涪本尊,凝望半响后,他眨了眨眼睛,却是忽然笑了一下,与净涪本尊道:‘幸好你走得快……’

净涪本尊淡淡地扫了魔身一眼,看也不看身后,仍旧一步步踏实地往前走。

魔身与净涪本尊说幸好,但在这个时候踏入静礼寺的净昂兄妹却是失落非常。

“是吗?前不久才刚走的吗?”净昂放开被他扯住衣袖的知客僧,低声重复了一遍后,才强打了ji,ng神,合手与那位知客僧道谢,“多谢师兄告知。”

知客僧回了一礼,又看了一眼跟在净昂身后的小姑娘,问道:“净昂师弟,这位女客是?”

净昂与他道:“这是我俗家的妹妹……”

他将小姑娘的事情与知客僧笼统地交代了一下,又道:“她听闻净涪师兄在我们寺中落脚,便想着过来求见一番,寻求些许指点,没成想……”

知客僧看了看小姑娘,叹了一口气,低唱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她能听闻净涪师兄行踪,算是有缘,特意从家里寻了过来,也是有心,但可惜,净涪师兄却不早不晚的偏是在今天早上出寺而去,便是缘分不够。缘分不够,缘法未至,便再是有心,也只是一场空而已。

知客僧的怜悯虽然没有摆放到明面上,但小姑娘却隐隐觉出些来了。她脸色乍红乍白,待要开口再询问净涪离去的方向,却又明白知客僧怕是也没个答案,便也就只能怏怏地闭了嘴。

净昂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又回头与知客僧见了礼道过别,才领着小姑娘入寺去了。

通过魔身的言语情态,净涪本尊约莫能够猜得个大概,但他半点不作理会,只领了白凌就往前走。

他的目标明确,作息规律,日常其实颇显平淡。倘若不是还有魔身三不五时地递送消息,日子怕还要更加的无聊。

‘咦?净音他居然拉着程沛找到妄地去了?’

听得这句话的时候,净涪脚步一顿,也忍不住有些侧目。

妄地那地界可不是平静地。那里可是有一颗万年蜃珠。蜃珠本来就有迷妄神异,若是无主,也还好些,但偏偏,那蜃珠是有主之物。它被一个家族执掌,掌控三万里沙地。

在那妄地里,真可作假,假亦可为真,一切全凭那家族掌控。

故而说得直白一点,入了那妄地地界,生死就落入了人家的手上,轻易挣脱不得了的。

但净涪也就只是侧目而已,真要说到担心却是没有。

净音不是花架子,程沛身边也还有一个司空泽,妄地那片地界上想要留下他们,没有那么容易。

‘嘿嘿,倒是小看他们了,他们竟然不是妄妄撞撞闯入去的。看那定魂珠,看那宁神香,看那破障阵盘……’魔身一口气点了近十数样法器秘术,才道:‘他们这根本就是早有准备啊……’

等过得了一旬半月,净涪都已经走出了静礼寺地界,才终于又听见了净音和程沛那边的后续。毕竟魔身也并不是闲得没事干,每天净注意他们那边的动静去了。

魔身向来更为随意放纵,便是会分些心神去留意净音和程沛那边的动作,也都是每每想到了兴致来了的时候才会看一两眼。而这一两眼瞥过之后,也只有他高兴的时候才会和净涪本尊闲说上一两句,略略提上一提而已。

‘……他们这可算是走出来了啊。’

‘咦?这一遭收获也不少嘛。净音这是已经破去了身上的封禁,恢复了自身修为了?’

净音和程沛那边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佛身也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道:‘看净音师兄的周身的气息,该是回寺略一调整收拾一番,就可以突破了。至于程沛……’

‘他的收获也是不匪,回去沉淀沉淀,他该能入筑基了。’

佛身正经的点评总结过后,魔身却是笑了一下,道:‘他最大的收获,不该是红鸾星动么?’

第357章程沛的姻缘

饶是八风不动的佛身,忽然间听见魔身说了这么一句,也忍不住漏出了一分惊色:‘红鸾星动?谁?程沛?’

便连净涪本尊,也都循声往魔身的方向看了一眼,同样出声问道:‘谁?’

魔身执掌景浩界的无边暗土世界本源,掌控整个无边暗土世界,基本上而言,只要净涪愿意,这景浩界上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就都瞒不过他去。

可净涪也并不就真的是整日无事闲得凭着那无边暗土世界本源去窥望整个天地。他也没有那么丢份儿。故而净涪每常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又或是他闲暇了来兴致的时候,才寻着某个特定的目标去注意那些发生过、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而已。

和净涪这般作为的,还有一个左天行。

不然,掌握着景浩界天地两大本源的两位天之骄子,每日里闲着不去修炼,只盯着别人的动作,哪怕他们能够通晓全局,处处料敌先机,也绝对是撑不起骄子这样的名号的。

不过这会儿却又不同了,程沛红鸾星动,作为程沛一母同胞的兄长,净涪即便已经出家当了和尚,又另有来历,为着沈安茹,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过问。

对于佛身和净涪本尊的反应,魔身倒也不意外,他悠悠然地与佛身、本尊道:‘妄地的林秋华,你们还有没有印象?’

同是净涪的三身之一,魔身很了解本尊和佛身,所以他直接问的就是‘有没有印象’。

正如魔身也从他的记忆里翻找了一阵才找出了那么一个人一样,净涪本尊和佛身也都是沉默了片刻,才见佛身开口询问道:‘可是妄地林家的那个林秋华?’

妄地的林家,是妄地第一家族,历史也算得上悠久。据闻当年妄地在景浩界传出名号的时候,林家就已经在妄地那片地界立足了。当时与林家并立于妄地中的,其实还有好几个家族。可经历了数万年的时光洗礼,其他的家族都已经消湮,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林家依旧伫立如故。

由此可见,林家确实很有一些可观之处。

至于林家的林秋华……

就林家那样的一个大家族,确实枝繁叶茂,但内里也不可避免的存在不少y暗之处。而林家的林秋华,就是那样一个从林家的y影处厮杀出来最后抢到一片好地儿的人物。

‘如果是林秋华的话,’净涪本尊毫不犹豫地道,‘不是很合适。’

林秋华那女人手段有,天资有,但心性却偏狠辣,与程沛却是不太合适。

别看程沛早年被程家老太太养在膝下,视作珠玉,被宠得很有些无法无天的样子,可是沈安茹早在程沛被抢去程家老太太身边之前就已经给他打下了厚实的底子,后来即便程沛到了程家老太太身边,也一直不放弃地每每寻找机会教诲于他,为他尽心尽力。有那样的一份厚实根基,又有沈安茹在侧,程沛便是行动再有些过分,又能过分得到哪里去?

再到后来,净涪回了沛县一趟,他都还没离开,程沛就被真正的送回到了沈安茹身边。

就是那会儿起,尚且天真懵懂的程沛才真正开始脱去身上的稚气,睁开眼睛来看清这个世界,也终于开始对程家的那一家子心寒。

可看清归看清,心寒归心寒,有沈安茹在侧旁引导,程沛到底也只是褪去了他身上的稚气,开始成长,却并不曾陷于y郁。

他心胸依旧坦荡光明。

也因此,司空泽哪怕再是忌惮净涪,再是迫于现实,也还是真正的拿他当衣钵弟子看待。

他又何尝不是惜才?

不然,就算净涪能将司空泽逼到绝境,他就真的不能玉石俱焚?

笑话!

司空泽那样身份的人,最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山门道统,在这之后,就该是他和他山门的一身清誉声名。至于他自己的性命,那是既重要也不重要,单看情况如何。

因为爱惜程沛的天资,喜爱程沛的心性,司空泽才肯在现实的逼迫下步步退让,才愿意在百般退让之后仍然尽心尽力的教导程沛。

程沛本身的根性摆在那里,又有心胸同样坦荡光明的沈安茹、司空泽在一旁指引教导,他的胸怀就愈加的开阔。哪怕后来他有了野心,想要将程家握在手上,他的心胸、手段却依旧不见半点y霾。

这样的程沛,与为了在林家站稳脚跟用尽百般手段的林秋华如何相配?

而那样的林秋华,又如何会将一介凡人的沈安茹放在眼内,如何能跟她和睦相处?

净涪知道婆媳关系倘若恶化到底,她们两人会是多么的难以相处。更何况隔在这婆媳之间的,还有凡人与修士之间的差距。

沈安茹约莫不会在意。

因为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毕竟这样的心理准备,从程沛被测出拥有灵根,踏上修行路的那一日就已经开始了。更甚至,倘若不是净涪拜入了佛门,出家当了一个佛门弟子,沈安茹也会做出同样的心理准备。

她自己就是因为无法修行的凡人之身而被程家老太太、程家厌弃排斥,到了她的儿媳进门,她就会选择避居。

净涪知道沈安茹的选择,也知道沈安茹已经在心底自己权衡过很多遍了。

在沈安茹想来,于程沛而言,其实还是适合选择一个修士做伴侣。

程沛想要程家,这毋庸置疑,沈安茹也相信靠着程沛自己甚至是净涪的份量,程沛能够达成所愿。所以在这方面,他根本不需要其他的助力来为自己添加砝码。

可是撇开这些助益的考量,单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来看,沈安茹却是希望能有一个人与自己的儿子携手到老,风雨同舟,不离不弃。而修士与凡人之间的差距,除了力量之外,还有寿元。

凡人的力量与修士天差地别,凡人寿元更是不比修士绵长,程沛作为修士,真的选择与凡人缔结姻缘,不说那人能不能理解程沛,日后那人寿元到得尽头,而程沛却还是寿元悠长,那真正伤心的,还会是被留下来的程沛。

沈安茹自己也是凡人,她并没有小看凡人的意思,但作为一个母亲,她既然已经不能亲眼看着她孩子们的人生,却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在她离世之前能有一个可以预期的美好未来。

这些心思被她放在心头翻来覆去地细想,几乎从来不与他人言说。包括她身边随侍的人,也包括她的孩子们。

她甚至连半点态度都没有表露。

因为她实在不愿意因为她的缘故,影响到她的孩子们的选择。她只希望她两个孩子人生中的每一个选择都出自他们自己的本心,不被任何人,至少不被她影响。

她这样的小心翼翼,阅历不够的程沛或许还没有在意到,但净涪却是洞若观火,就连司空泽也都是一清二楚。

或许司空泽不明白沈安茹为何会是这般的态度,可净涪知道。

净涪知道,沈安茹的这一切作为,全来源于她道听途说的一句话。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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