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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的闲逛,逛着逛着,他走到了周子康的院子前,他想着在这王府里,除了赵止筏,赵青,他好像也就和周子康多说过几句话。
林辞厚着脸皮走了进去。
周子康此时正坐在院中,望着桌上写得密密麻麻的药方沉思,听到动静,他只当出去买药材的药童回来了,他头也不抬的说道:“将药材处理好,收到房子里去。”
“是我。”林辞走到周子康对面,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听到陌生的声音,周子康这才抬起头来,发现来人是林辞,他有些诧异,“你又是来拿药的?药材还没备全,你等上半个时辰再来。”
“我不是来拿药的。”林辞立马否决,他还不想那么快又看见赵止筏。
“嗯?”周子康收起药方,整理了下袖摆,他正眼看着林辞,说道:“那有何贵干?”
“我就路过坐会。”林辞嘿嘿一笑,一时也没找到什么好理由。
“我这很贵的,你坐了得给点报酬。”周子康道。
“我没银子。”林辞一脸防备的看着周子康,他兜比脸干净,谁都别想坑他钱。
“不用银子。”周子康笑着说道,他冲林辞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靠过来。
林辞歪过身子,周子康凑到林辞耳边:“你帮我谈谈兖王口风,我找的人究竟怎么样了。”
“你还没放弃?”林辞感到有些意外,赵止筏上次的话就差直接明示。
周子康指尖轻点着桌面,悠悠的叹口气,“找了快十年的人,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辞望着周子康坚定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人对周子康一定很重要吧,但是……
“我帮不上你,我和赵止筏吵架了。”林辞一手托着下巴,有些无奈的说道,“他现在都不想看见我。”
“吵架?”周子康一手抵着石桌,坐直了身体,“我倒是难得一见兖王会和人吵架。”
“他脾气能有那么好?都不跟人吵架?”林辞抬起头来,赵止筏那破脾气,不得隔三差五跟人吵一架。
林辞自认为脾气已经够好了,还能偶尔跟赵止筏吵起来。
“没有。”周子康干脆利落的否决了,不等林辞开口,他又接着道,“让他不痛快的,基本都砍了,偶尔有几个杀不了的,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口头上吵架是最无用的,而兖王从不做无用功。”
林辞被周子康的一番话说愣住了,他抿着唇,双手交握在一起,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算上你,我也只见过两个与兖王吵过架的。”周子康说道。
“还有一个是谁?”林辞心里起了好奇,追问道。
就在这时,药童抱着一大堆药材走进院子,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那药材堆得都快赶上药童高了。
小药童走得摇摇晃晃的,眼睛直盯着药材堆。
“我这有事了,你去别的地方坐着吧。”周子康起身走到药童跟前,帮对方拿起一半的药材。
林辞还是在意另一个人是谁,没忍住又问了一句,“那人是谁?”
“算是兖王养的儿子,这几日也该回来了。”周子康回答道,说完他带着药童进了屋子,没再理会林辞。
林辞托着下巴沉思,赵止筏当儿子养的,应该就是赵珏吧,他记得文中写了,九岁的赵止筏捡到了个弃婴,那个弃婴就是赵珏,这么说来,当儿子养也不算错。
见周子康忙起来了,林辞也没留在对方院子里碍事。
林辞走之前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还是跟周子康把赵止筏的药给要来了。
林辞将要揣进怀里,他想着,再怎么着也不能跟身体过不去,他就是提醒赵止筏吃药。
林辞带着药,又回到赵止筏的院子,他站在门前,做了个深呼吸,抬起手准备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