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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倒也没想过他愿不愿意,赵止筏无意与赵瑾熙纠缠,索性掀了棋局。
只希望赵瑾熙能做好接受天子的怒火的准备。
林辞坐在一旁,半个身子都趴在桌案上,他侧着脑袋,看着赵止筏,“晚膳还要多久?”
他睡过了头,错过了午膳,现在肚子饿的就差咕咕叫了。
林辞撅着嘴,但他没等来赵止筏的回答,反而没离开多久的习司去而复返。
“王爷,属下带回来一个人。”
说是找到,不如说是对方故意让他们抓到更为恰当,习司去查的时候,发现这件事错漏百出,他们很快就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透露赵止筏母妃长相的人。
本以为会人去楼空,但等习司找到时,那人就光明正大的站在那,似乎一直在等他们的到来。
“人在哪?”赵止筏蹙眉,感觉事情不对。
“就在院外。”习司回答道。
赵止筏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林辞想了想,还是跟了出去。
只见一憔悴的中年女人被暗卫控制着跪坐在地,她发丝泛黄,整个人瘦得不成人样,眉心的皱纹深如沟壑,整个人一脸苦相。
那女人见赵止筏出来了,眼中瞬间有了光亮,她激动的挣扎起来,“小主子,奴婢可算见到你了。
赵止筏见到女人也是一脸诧异,他快步走到女人跟前,不敢置信的打量着对方,“梅姨?”
女人听到这个熟悉称呼,顿时潸然泪下,哭得泣不成声,“小主子……”
“将她放了。”赵止筏对着一旁的暗卫吩咐道。
暗卫闻言,退到一边。
女人得了自由,捂面而泣,她一手擦着泪花,眼神期盼而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赵止筏,“小主子都长这么大了。”
赵止筏闻言心情五味陈杂,他已经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跟着他母妃一起长大的侍女,那个小时候一直陪着他的侍女,当年他母妃被打入冷宫,终究是不忍心从小一起长大的梅姨和自己受苦。
于是她恳求皇上,将梅姨送回了鲜卑,没想到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见了面。
赵止筏上前,想扶起跪坐的女人,就在这时突然生变。
梅姨抓住了赵止筏的衣袖,露出了手中的利刃,刀刃直指赵止筏的胸膛。
赵止筏这么多年征战,凡事总会留个心眼,察觉不对,他立即侧开了身子,匕首堪堪划破了赵止筏的衣袖。
见一击不成,梅姨还想补刀,旁边的暗卫立即将人按住。
知道自己错失了先机,想杀赵止筏无望,梅姨面目狰狞,破口大骂,“赵止筏你个畜生!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梅姨嘶吼着,眼球突出眼眶,血丝纹路清晰可见,她怨毒的瞪着赵止筏,嘶吼道:“我都看见了,那日,你将匕首插入了小姐的胸膛,你就是个弑母的畜生,你们姓赵的骨子里的血都令人作恶!你在襁褓时,小姐怎么没将你掐死。”
姗姗来迟的赵青,就听见了这么一段话,他愣在原地,目光呆滞的看着赵止筏,“这……是真的吗?”
赵止筏没有回答,梅姨的叫骂声还在继续,“你这种孽种,怎么配出生在这世上!”
咒骂声,质疑的眼光,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赵止筏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觉得疲惫不堪,重逢故人的喜悦早已消失殆尽。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鲜血染红他的视野,枯槁的女人在他眼前失了生息。
赵止筏不想辩解,也无力辩解,因为梅姨说的都是事实。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赵青瞬间红了眼眶,他刚上前一步,习司就抽出了佩刀,一脸警惕的望着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