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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梅花印闯入了他的眼帘,尤其是赵止筏今天穿得还是淡色系的衣服,墨点明显得刺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辞悻悻然的收回了爪子,爪子举着做投降姿势,他回去就搬家,回去立马就搬。
林辞回去还是没能搬成家,他被赵止筏扔给了丫鬟,让丫鬟给他洗澡。
林辞自诩是位二十五岁成熟的大人了,哪好意思让一位十几岁的小姑娘给自己洗澡,他死死的抓住赵止筏的衣袖,浑身写着抗拒。
他抓得紧,丫鬟又不敢真用力,场面一时就僵持住了。
赵止筏看着自己再次遭殃的衣袖,第一次体会到心累的感觉,“你又在闹什么?”
赵止筏摆手示意丫鬟退下,林辞一得到自由,立即窜到了赵止筏的腿上。
幸亏他身上的墨迹干得差不多了,不然赵止筏还能得到一溜串的鼠爪印。
林辞指着在远处的下人们,摇了摇脑袋。
“换个人?”
林辞又摇了摇头。
“不要人看着?”
林辞立即点头。
赵止筏上下打量着林辞,慢悠悠的开了口,“你觉得自己有盆高吗?”
林辞:“……”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还有他这副样子究竟是害的啊!
最终,林辞在一个小厮的看管下洗完了澡。
中途林辞还不服气,想要自己一只鼠爬进木盆里,但奈何木盆表面光滑,又没有着力点,他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一旁的小厮憋笑憋得脸都僵了,时刻提醒自己这是御赐之物,这才没笑出声。
林辞摆烂了,不负众望,他今天把里子也丢完了。
果然跟在大反派身边准没好事。
赵止筏回到寝殿换下了染上墨迹的衣服,在摸到怀中一个坚硬的物品时,他顿住了指尖,他垂眸将物品拿了出来。
那是一份圣旨。
在养心殿内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赵止筏将圣旨放在桌案上,眼底的情绪晦涩难懂。
说是为嘉奖他击退燕国敌军,让他安心休养,兵权暂且交给他人代理,但谁都知道兵权这个东西,给出去容易,再要回来可就难了。
说到底不过是忌惮他罢了。
再想到最后的这张圣旨,赵止筏食指轻点着桌面,垂下眼帘思索着,若是好好利用,倒也是步好棋。
这时敲门声响起,赵止筏出声让对方进来。
小厮推开门,端着笼子走了进来,笼中洗完澡的林辞,正瘫在自己的小床上。
小厮将笼子放在书案上,就退了出去。
随着门啪嗒一声合上,屋内就剩下了林辞和赵止筏一人一鼠。
林辞和赵止筏对视,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他今天才钻过人家裤腿。
林辞错开视线,弯腰钻进兽皮里面,就留个一个尾巴尖在外面,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此时刚过晌午,到了饭点,画椿带着一众丫鬟给赵止筏布菜。
府中的主子只有赵止筏一位,赵止筏也懒得再去正堂用饭,索性都在自己的院子里解决。
赵止筏不喜有人服侍,待她们送完菜,就屏退了她们。
林辞趴在笼子边缘,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他一只仓鼠肚子叫应该也没多大声,但奈何室内安静,他这还是连环剧,赵止筏听得一清二楚。
林辞捂着自己的脸,在心底哀嚎,真没脸见人了。
每当他以为,他已经在赵止筏面前把脸丢尽时,总会出些意外告诉他,不,你还能更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