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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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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个坏人/蜀黍作者:四月流春

第6节

“好了赵先生,可以了,你也坐。”黎棠刚开始以为对方也就是开个小玩笑,估计按几下就完了,哪知道赵定雍居然认认真真地按个不停,他赶紧起身、把对方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呐、这个给你,抱着挺舒服的。”黎棠又转身拿了一个抱枕给他,示意自己身前用抱枕隔开坚硬栏杆的用法给他看。

赵定雍挑挑眉、不接,理直气壮地说,“可我觉得抱着你更舒服。”

黎棠简直惊讶——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坦然地说出口?!幸好附近没有其他人。

“不要算了。”他也很果断,干脆利落地将抱枕放了回去。

赵定雍毫不在意,“小棠,你过来坐。”他拍拍自己的藤椅上富余的位置,发出了邀请。

黎棠不理他,胆子大了很多,他继续看着那边的山,太阳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晚霞十分美丽、色彩浓重。

“好吧,那就我过去。”赵定雍宽容大度的表示,他几步跨过去,硬生生跟黎棠挤在一张藤椅上,揽着他的肩膀作一本正经状欣赏美景。

俩大男人身板都不算小,赵定雍更是高大结实,黎棠浑身不自在、立刻想站起来,可被人牢牢地按住了。

“赵先生!”就不能好好坐着吗?非得挤成这样,又不是没有椅子了……

“小棠,我现在只是想和你一起坐着而已,如果你再乱动的话,我可能会坐不住的。”赵定雍冷静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淡淡的语气中蕴含着浓浓的威胁,“你总是躲,小心我哪天生气了把你绑起来关着!”末了的一句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可仔细一分辨又好像不是。

黎棠安静下来了,自暴自弃地挨着赵定雍的肩膀靠在躺椅上,咬牙切齿地说:“少威胁我,我不怕你!你凭什么绑我?”

赵定雍哈哈大笑:“不怕就好,瞧把你给吓的!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才认识多久啊。”黎棠没好气地说,觉得跟这家伙在一起永远不会缺少刺激,这恰好是他这年纪所追求喜欢的。

“明白告诉你吧。”赵定雍再也装不下去风雅看日落了,他叹息着揉捏着黎棠的肩膀,“我就是想跟你多见见面、说说话。”

黎棠个头稍欠、他微微抬头去看赵定雍,发现对方也正俯视着他,眼神深邃无比,“赵先生——”

“嘘~别这么见外,小黎先生。”赵定雍戏谑地开口,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黎棠有些困恼:“那叫你什么好呢?”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啊?”赵定雍微微不满地问,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特别能唬人,不怒而威估计就是这个意思。

“那样不好吧?赵叔叔。”黎棠玩心一上来,故意来了这么一句,有心刺激他,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反了你!谁让你这么喊的?”赵定雍气笑了,黑着脸猛地一个转身,将黎棠掀翻在宽大的躺椅上,俯身霸气地逼视着他,看起来特吓人。

黎棠收住了笑容,有些紧张,他本能地伸手撑在对方的肩膀上,“只能你开我玩笑、难道我就不能开你玩笑吗?”别靠我这么近……

“当然可以。”赵定雍点点头、莞尔,不怀好意地说:“你当然可以跟我开玩笑。来、我教你一个新法子,以后你还可以这么着跟我开玩笑。”说完就俯下|身,用力地堵住了黎棠的唇,借着自身的体重和姿势,牢牢地把人吻了个结实。

“唔~呃、赵……”黎棠生气加紧张,担心耀园的工作人员随时会上来,这是光天化日、荒郊野外、大庭广众之下啊,赵定雍真是可恶极了!

面对喜欢的人一再的闪躲,赵定雍早就觉得无法忍受了。刚开始他还想着要尽量配合对方的节奏慢慢来,可后来他发现黎棠就是属蜗牛的:不推他就慢吞吞地挪动,稍微靠近一点就缩回壳子里面去了,如果他不主动一点、伸手进去把他揪出来的话,估计再处个一年半载俩人还是客客气气、手都拉不了几次的!

——得让他习惯,多来几次他就习惯了,赵定雍这样想着。

黎棠毕竟年轻气盛,刚开始他还有些生气,觉得赵定雍太粗鲁太野蛮了,简直就像完全撕开了他平时挂在脸上的得体沉稳脸皮似的。

可是慢慢的,他感受着对方温热沉重、让他很有安全感的身躯,和热情无比的唇舌和双手,渐渐地就沉沦了。

——我们已经说开了,就是对彼此有意思才一起出来吃饭的,情侣之间独处哪有不亲吻的?算了,他都这么厚脸皮……黎棠坦然地想,最后他也不反抗了,主动伸手抱住了对方,生涩笨拙地回应着,他拒绝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互动融洽的吻,浓烈又充满情意,很快双双沉醉其中。赵定雍得到了回应、更是觉得获得了允许,动作越发的粗|重霸|道起来,男人之间的亲|热总是要直接干脆一些。

赵定雍的手越来越失控,黎棠渐渐不乐意了,他觉得这样太快,于是断然拒绝,两人交|叠在躺椅上开始无声而剧烈地掰扯。

“叩叩叩~”前面有人敲门,“赵先生?”紧接着传来了一道清脆和气、彬彬有礼的女声。

☆、第31章耀园·落日与晚风(下)

藤椅上的一人僵住、另一人则是恼火:啧、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有人来了。”黎棠脸皮薄,立即有些慌乱紧张,他奋力一推、站了起来,飞快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又催促仍旧赖在藤椅上的人:“你快起来啊,她们来了。”

赵定雍不高兴地说:“来了就来了。”难得的好机会啊,就这样被破坏了。

黎棠不理他,走到客厅去了,跟聪慧地止步于门口的一干工作人员说起来话来。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要把晚餐摆到餐厅还是阳台呢?”领班笑意盈盈地问,热情和气如同春风拂面而来。

“赵先生?”毕竟是赵定雍做东,虽然他现在冷着脸赖在了外面,出于尊重黎棠还是扭头朝阳台外面喊了一声。

“随你。”赵定雍懒懒地回了两个字。他想了想、迅速摸出手机,给司机徐城发了个言简意赅的短信,随后心情才重新恢复了愉快。

黎棠想了想:“请摆到阳台吧,谢谢。”他肯定还是喜欢外面了。现代上班族天天行走于钢筋水泥丛林当中,平时就是公司公寓两点一线,能够来到清静雅致的山顶木屋中放松,哪怕是啃面包也是开心的。

“好的。”领班微笑颔首过后,指挥着身后跟着来的小伙子们将送上来的一应餐具和餐前开胃酒、餐前小点都放到了观景阳台的古朴木桌上,动作训练有素、礼仪无可挑剔,不多时就忙完出去了。

黎棠进去洗了洗手,出来后发现赵定雍正背对着他、腰板笔直地站着面对最后的一缕残阳,背影看起来迷人极了……莫名地居然还有些忧郁?

“咳咳,那个、过来吃饭吧。”黎棠清了清嗓子,好声好气地招呼了一下。

“嗯。”赵定雍没有动作、简单地回了一个字,浑厚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黎棠有些无措,他靠近了几步,“那、你过来啊。”难道刚才我用力推开他、他伤心了?可这又不能怪我,真的有人来了啊;而且他根本收不住,任由他做下去还得了……

“好。”赵定雍仍旧没有动作,头微微地低垂了下去,双手扬起搭在栏杆上。晚风猎猎、吹拂得他的白衬衫不断往后飘荡。

——他看起来真的有点难过……

黎棠开始内疚,他走到赵定雍旁边,也学他的样子将手搭在栏杆上,故意找话说:“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俩人并排着,都是白衬衫、黑西裤,高矮、身型看起来都般配极了。

赵定雍心里得意的轻笑,“是啊。”真是愣小子,我还没做什么呢,你就自己先怕了、过来了。

“过去吃饭吧,很晚了,你不饿吗?”黎棠扭头看着他,分外放软了态度,等于是拐着弯儿的道歉了。

这时,最后一缕橘红的夕阳消失在了对面的山头上,天色彻底变得昏暗。耀园四处的路灯、风景灯早就亮起,此时从高处望下去,星星点点的好看极了。

“好、去吃饭,别饿坏了我的小棠。”赵定雍觉得心里满意了,差不多先这样吧。他这才恢复了翩翩的风度,牵起黎棠的手,带着他走到餐桌上、引着他坐下后自己才进去洗手。

黎棠松了口气,坐着等他,心中暗想:以后要温和一点才行,他好像特别在意这些——当然了、如果他可以点到为止的话。

“为我们愉快的晚餐,干杯!”赵定雍率先举杯,黎棠举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俩人喝下一口,慢慢品尝。

黎棠的脸上一直有虽然清浅却十分愉快的笑容,赵定雍更是显得知识渊博、幽默风趣,饭桌上气氛融洽极了;主菜上来后不久,那瓶干红就下去了一半,等水果上来之后,酒瓶已经空了。

“你真厉害,去过那么多的地方。”黎棠喝得脸颊通红、眸光水润,真诚佩服地对赵定雍说。

“不、说不上厉害。只是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家里出了点事情,折腾得厉害,不得已而为之。”赵定雍笑着摇摇头、语气淡淡。赵家几代积累、家底丰厚,同时人员纷繁复杂,他年轻时其实特别桀骜不驯,非常不喜那些亲人之间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

晚餐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此时酒劲彻底上涌,黎棠小幅度晃晃脑袋,打了个招呼之后起身,步履不大稳地进去洗手间了。

赵定雍则是叫人送解酒茶上来、顺便将餐桌收拾妥当,同时和那美丽的领班姑娘商量了一下。

“赵先生,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黎棠出来,看着黑漆漆的外面,有些茫然地问,木屋的灯光充足、且显得十分温馨。

“还早呢,刚吃饱,再坐一会儿吧,免得下山路上晃得难受。”山风渐渐地清凉得过了,地势太高太开阔,黎棠打了个寒颤。

重新趴在了栏杆上、身体极力探出去,黎棠出神地望着夜空和下面耀园的灯火,仿佛自己已经脱离了凡胎、是偷偷在窥视人间的幽魂一般。

赵定雍起身进屋后又很快出来,手里拎着他的外套,贴心地披在了黎棠的身上,“踮脚做什么?小心掉下去。”

这小子怎么回事?喝醉了想跳下去?他的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了,因为这是不安全的举动。

“掉下去会怎么样?”黎棠慢吞吞地问。

“掉下去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赵定雍一愣、摸不准他为什么这样问,只能猜测他的男孩估计是喝醉了就这样闹酒疯的。于是他环住黎棠的肩膀,硬是往屋里带:

“给我进去!”

黎棠挣扎:“放手,我想待在外面吹吹风。”

“不行,你那是在耍酒疯。”赵定雍断然拒绝,语气丝毫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黎棠争不过,最后气呼呼地说:“那我要回去了!”连这点小事都要跟我争、都不让我如愿,哼……

赵定雍爽快地答应:“行、算我怕了你。”说完就拿起手机拨通了徐城的电话,第一遍耐心地等待完、没人接;第二次拨打、这回有人接了,不过不是徐城:

“您好,徐哥他喝醉睡着了,等他醒了我会让他给您回电话的。”听声音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估计是耀园的工作人员吧。

赵定雍一愣、随后有点生气地说:“小徐他是我的司机,开车从来不喝酒的,是你们灌醉他的吧?”

“哎、先生您别生气,我们就是玩得开心过了头——”对方解释。

“那现在怎么办?谁送我们回去?我们都喝酒了。”赵定雍说。

沟通了一会儿之后,他挂断了电话、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看着黎棠那有些茫然的表情,他又赶紧安慰:“没事的,我来想办法。”

不久之后,耀园的工作人员火速赶到了,漂亮的大姑娘语气紧张害怕、可怜兮兮地不断道歉:“真是对不起!赵先生,都是我们这儿俱乐部新来的俩小孩不懂事,徐哥只是过去放松的,他们却把人给灌醉了……真是对不起!要不、我找人送您二位回去?”

“不用。”赵定雍拒绝。

掰扯了许久之后,黎棠看着那女孩眼里都带上泪水了,着实不忍心,不由说:“算了吧,我们自己来想办法,又不关她的事。”

赵定雍点头,温和地说:“是不关你的事,忙去吧,怪不到你头上的。”那女孩这才抹着眼泪下去了。

沉默了许久,赵定雍又再次像头疼不舒服似的揉揉额角:“没事,我来开车。”

渣车技的黎棠赶紧阻止:“别、你也喝了不少酒。要不、我们在这里过夜,明早再回去?”

☆、第32章夜宿木屋

山路、酒后驾车太危险了,万一要是真有个万一那真的是悔恨终生的事情。

作为家中只有两口人相依为命的黎棠,对生命健康安全的关注绝对放到第一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单手揉着额角的赵定雍听到他期望着的建议之后实在是开心,幸亏脸上还是绷住了,他皱眉扫视了一眼室内,歉意地说:“不过这里太简陋了些,你住得惯吗?”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尽快习惯我的存在而已……

黎棠嘴角抽动、忍着笑回答:“简陋吗?挺好的啊。之前大学是六人一间宿舍,毕业旅行时我们兄弟几个为了省钱多玩几个地方还住过青旅呢。”

——唉、头疼啊,看来我以后要拼命工作努力挣钱才能让这家伙过上他习惯的生活了,黎棠顿时感觉任重而道远。

赵定雍清了清嗓子、觉得应该见好就收,担心再绕下去就露馅了,他连忙正色道:“你能接受就好。男子汉嘛,确实应该要吃得了苦头。”

“你是喝多了头晕吗?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会儿?”既然不急着回去了,黎棠就开始自觉照顾起比他年长的同伴来——其实他心里是很享受喜欢这种感觉的,因为之前赵定雍处处都表现得比他成熟稳重,让同样作为男人他都找不到照顾对方的机会!这让他心里实在有些惭愧。

赵定雍起身、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没事,可能就是喝了酒吹风闹的。你先去洗澡吧,我让人送干净毛巾浴巾上来。”啧~装过头了吗?赵家小叔心里默默反省着。

黎棠听完快步走过去将通往观景阳台的玻璃门拉上、窗子只开一半,将凉爽的夜风阻挡在外面,非常内疚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喝酒吹风反应这么大,如果刚才是在里面吃饭就没事了。”

绕回客厅之后他又说:“那这解酒茶你再喝一点吧,醉酒头疼就先别忙着洗澡,缓一缓再说。”

赵定雍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可那话就是他自己说出口的:自己辛辛苦苦搭起的台子,总不能砸自己的场子吧?

“好,你也来喝一点,咱们坐着说说话,像今晚这样的放松机会也不多。”赵定雍咬牙微笑、拉着黎棠坐下。

黎棠拿起对方的外套、郑重其事地披在他身上,再给他倒了一大杯醒酒茶,放到他的手边,“快喝吧,喝完就会好受一点的。”

赵定雍哭笑不得、手里捧着那杯味道怪异酸爽的饮料,心里感慨着:宝贝儿,这其实是我给你准备的……

“没事,我坐一坐就好。对了,毕业旅游你们都去哪儿了啊?”赵定雍开始通过聊天熟悉他的男孩的过去和喜好。

说起这个黎棠眼睛就是一亮,眉开眼笑地说:“去了很多地方啊。当时班里组织说要去西南,不过我们宿舍都不感兴趣,所以单独组团,去北方。第一站是韶关,去了南华寺、丹霞山、大峡谷;然后顺便去了湘西,最后沿着长江一路往西北走,终点站是西藏,一共用了两个多月呢。”这些显然是这个小年轻非常珍贵快乐的回忆了,一说起来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的。

赵定雍可以想象得到,一群年轻气盛、朝气蓬勃的大男孩们一起背着背包毕业旅游的样子,很有可能还总是勾肩搭背什么的,他想想就觉得不是滋味,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哦?两个多月啊,那可真是难得的旅行。都有什么难忘的漂亮风景呢?”

黎棠条件反射地回答:“六祖真身,还有西藏的天和水。”

赵定雍有所耳闻:“西藏我也去过,那地方风光确实美;六祖的真身你看到了吗?”

黎棠满怀敬畏地回答:“看到了,就供奉在寺里,穿着袈裟、打着坐。我们去南华寺的时候游人非常少,也没有找导游,几个人就从前门前殿、中庭一路往后,六祖的真身是对游人开放的——”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停顿了一下,鼻尖又好像闻到了那股神秘的香火味道、还有大殿内那庄严肃穆的气氛、寺庙内那几百个栩栩如生的形态表情各异的罗汉雕像。

赵定雍发现了对方的神游,他赶紧说:“别勉强,不记得就算了。”

“不、这个我记得最清楚了。”黎棠受家里一辈子礼佛的黎奶奶的影响,对禅宗本来就怀有敬畏之心,他神情有些恍惚地继续补充道:“我本来一直想象着佛门得道高僧应该跟雕像画像长得差不多的,宝相庄严;所以看到六祖真身的时候我很惊讶,后来再仔细看看也就信服了,因为慈悲怜悯之心真的是可以从面相表情中看出来——”

“佛家修来世、道家渡今生。小棠,咱们只是俗人,看到了只能烧几柱香磕几个头许几个心愿,剩下的不必多想。来、我带你进去卧室看看。”赵定雍迅速打断,他早就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男孩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透出不符合年纪的感伤和忧郁,估计是受家庭的影响吧,这让他觉得心疼又不安。

黎棠愣了一下,慢慢回神、点了点头,“好啊,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算了,他说得也有道理,俗人还是多把心思放到俗世上去吧。

聊天到此结束,俩人一起进了卧室。

这是一个精巧的套房,卧室和书房用屏风隔断,浴室设在角落里。

黎棠走到书桌前去看,发现上面还摆放了一些书籍,仔细看了看、都是管理金融一类,枯燥又无趣得很,作为一个设计师,他最头疼那些了。

“不怎么热,既然你头疼,那就别开空调了吧。”黎棠走过去将几扇窗户推开一小半,回头说。

“行,都随你,我已经没事了。”赵定雍跟着走过来,随手收拾一下书桌,笑着说:“这些书估计你不会喜欢,下次上来时会准备一些你喜欢看的书的。”

黎棠绕过屏风,看了一眼宽大的床、洁白整洁的被子和枕头,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说道:“有什么好准备的,还能经常来不成。”难道你还能天天请吃饭?这多不现实啊。

门铃响起,黎棠走出去,开门让送洗漱用品的工作人员进来,“谢谢。”

“不客气,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通知我们。”这个小伙子年轻俊美,看起来阳光又开朗,进屋后就有意无意地四处扫视着,凭着直觉,黎棠感觉他在找赵定雍——而且、对方的眼神很不对劲。

“好的。”黎棠从事设计行业,本身就比较细心敏感、思维相当能发散,这一发现让他觉得心里很气闷。

“赵先生,需要为您准备宵夜么?”那人穿着统一的燕尾制服、身段风|流,眼睛滴溜溜地转,居然绕过黎棠直接走到书房那儿献殷勤去了。

赵定雍礼貌地说:“需要的话会通知你们的。”

黎棠抱着手臂,脸色已经沉了下来,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好心情一扫而光。

“小棠,你过来。”赵定雍倒是没太放在心上,因为他也是耀园的股东之一,每次上这儿来、员工总是表现得比较热情,作为企业管理者,他觉得这种行为是可以理解的。

黎棠心里叹了一口气,走过去,问:“怎么了?”

“你不是喜欢这里吗?我说你可以想来就来,就是真的,我不是在哄你。”赵定雍拉起黎棠的手,放到手心里握了握,给他一点承诺的力道。

“这里很漂亮,谢谢你。”黎棠避重就轻地回答,他肯定不喜欢其他人打赵定雍的主意的,毕竟他们已经谈到了这种关系,怎么大方宽容得起来?

“如果你不头疼了的话,就先去洗澡吧,然后早点休息。”黎棠撇开刚才的小插曲,指了指角落里的浴室。

赵定雍笑着抱了抱他,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要不你先去洗?我不着急。”真好,两个人待在一个房间里,这样的次数一多,他就会慢慢习惯了。

“没事,我等会儿。”黎棠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他走过去接通:“师兄?”

“嗳、小棠,你还没有回来吗?”刑宽小心翼翼地问,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黎棠吱唔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走出去客厅,压低声音说:“嗯,今晚不回去了,出了点小状况。”

刑宽着急地说:“什么状况啊?哎师弟,你不要被那姓赵的给骗了啊,我一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那眼神多明显啊,他是在打你的主意!

黎棠大窘——你们俩对彼此的印象怎么都一样呢?真是奇怪了。

“没有,师兄你误会了,我跟他认识挺长时间的了。”黎棠耐心解释,毕竟他晚上没回去对方能关心地来个电话,已经挺够义气的啦。

刑宽痛心疾首地说:“能有多长时间啊?你小子还想糊弄我!师弟你听我说,像姓赵的那样的人我见多了,仗着有点小钱就四处去勾搭小帅哥,你不信的话下次我带你去酒吧看看,就你这样儿的在那儿坐一晚估计能有一打人来约你……”

黎棠越听越头大,刑宽继续滔滔不绝地说:

“……真的!你要相信我,有些人真的喜欢乱|搞,没准身上还有病。他们根本不讲什么道德原则责任心的,玩一玩就腻了,尤其是同性之间,有些人玩得特别疯——”

“好了好了,师兄,谢谢你提醒我。不过你放心,赵先生真的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就是出来吃了个饭,喝了酒没法开车,所以才决定明早回去的。”黎棠赶紧打断,简单快速地解释了一下。

刑宽听了心里更急,“这这这、这多明显啊师弟,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他了呢?明显他就是故意的嘛!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接你回来。”

“别、不用了师兄。我、我在郊区呢,来回最少得两个钟,大晚上的别折腾,山路你又不熟悉。”黎棠赶紧阻止,心想那可真是麻烦大发了你,怎么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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