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港城的,这次说不准可以把国际上的拿来。”林琳见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这孩子可真不含蓄。
林琳把李园逛了一遍拿了很多东西才回去,“李子,这个汝窑的碗吃饭很好吧?”把玩手里的小碗,这东西太精致了。
“那是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你不嫌膈应就用。”李亦仪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无感的说。
“你慢点。”李驱虏忙接住掉下的东西。
“这是死人的东西?”林琳不确定的问。
“当然了,不然会放在书房的柜子里不让它见天日?”就这林女士都能翻出来。
“那你还是放在柜子里吧,我不要了,你你这里还有什么是从死人堆里扒出的?”把腿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李驱虏怀里,这死孩子也不说清。
“你从柜子里拿的几个都是,就是爸看中的紫色观音是新做的,那是以前我得的翡翠找人雕刻的。”李亦仪看了看说。这亲妈可真有意思,敢情他放在柜子里就是最好的呀。
“啊?那给我一个。”林琳开口就要,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其他的都给阿耀了,我让人给你做了一些别的首饰,过些天好了给送去。”他就得了一块紫翡翠,可一点也没送人,就连很小的一点看江耀喜欢也给他镶在饰件上。
李驱虏见媳妇透过来的眼神,忙把玉观音往兜里一放。刚才和他嘀咕儿子把好东西都藏起来的是谁,她怎么就没想到儿子是常人吗,要是喜欢能不放在卧室里摆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李大少的极品老妈
☆、公子
“爸,你和叔叔去吗?”这天吃过早饭,李亦仪把冥纸和鞭炮还有香放到后备箱里问一旁的人,大年初一他和大伯要去上坟。他作为刚正名李家新一代家主,头一年是必须去的。因此这一年李驱虏的堂兄弟在年三十都只身赶过来就是为了今天回李家祖地。
“我们就不去了,要是你们今晚回不来,你姑姑他们明天过来家里连人都没有。”李驱虏扶着他爸站在一旁,吉普车上后面坐三人,前面一人,儿子开车刚好。
“好吧,大伯,可以走了吗?”李亦仪问还在聊天的几人。
“好,你把车倒出来。”李培平答道。四兄名字是按照平安和顺四字,中间的字都是培,听到李亦仪的话四人便走到院子里面。
“开慢点。”李破虏交代着侄子。
“我知道。”说着李亦仪稳稳的把车开出去,李老年龄大了就没去,开车要三个小时,,李老八十岁的人了也就没跟着折腾。
“四叔,你怎么没让两个弟弟过来。”李亦仪问他堂叔,说的就是他们家的双胞胎儿子。
“那两个小子太皮实了,过来气人。”李培顺想起两个天天书都不读的儿子,“小二和小三听说都是你教的,要不我把他们送来?”
“啊?”怎么说到这儿,“四婶舍得吗”李亦仪好笑的开口,怎么拐到他身上了。
“舍得,怎么不舍得,那两个小子比咱家小四还大几岁,可是还和小四一样读高二,叔叔不求他像你和你二哥一样考个好大学,可也不能太丢人。”李培顺说的二哥就是他三哥的儿子,他亲侄子。
“行,我没什么事情,到时候四婶别心疼就好了。”作为当家人,看顾家里的子弟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怎么听说你找个男人?”李培安是听郑芳说起的,他和李破虏一家离得比较近经常走动。
“呵呵,这都好些年了,我就这样了,以后也不准备找个女人结婚,小四说给我们养老。”他本来打算徐循渐进的告诉他和江耀的事情,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听说早两年你了去战场,怎么回事?”李培和不太关心这些,这孩子的私事有他小叔看着。
李亦仪把老爷子骗他去战场的事情说了一番,但是他去挑了敌人指挥部这类的事情隐了去,“后来受了重伤就退了下来。”
坐在副驾驶的李培平闭着眼睛听几人说话,不过显然不信事情就这么简单,他们军区也有派人参战,这和他得到的情报可不一样。
而离京城几百里的一个山村,这个山村只有一条柏油马路通到外面,按说在八几年修得起柏油马路的村子不可能只有一条路,可是这个靠近大山的村子就只有一条路通到外面,不是没有修别的,而是把进入该地的所有道路都堵死了,这个只有百亩土地的山村便是李家的祖地,李亦仪的曾祖父就是安葬在这个山村后的大山上,这里住的一半人是退休的军人。
“爸,你怎么在这儿等着我?”远处一个中年人把车停下忙下车请问你路边的人,这大冷的天老爷子怎么在路口等他。
“谁等你了。”老人往车里看看,“我大孙子呢?”
“这边下雪,他年龄太小怕来这边不适应。”中年人对老人说,他儿子还很小岁,适应不了北方的寒冷,再说了他明天就要回去。
“那你先回家吧。”老人看他孙子不在,像赶苍蝇一样的让儿子滚。
“你上车,咱们一块回去。”这车还是他朋友的。
“你先回家,我这儿等人。”老人没理他,继续往远处看。
中年人不在意老人的嫌弃,母亲早逝,他是老爷子又当爹又爹娘的把他拉扯大,老爷子虽然在这个山村住着,当年看也是个师长。
“什么人呀,咱们先回家?”拉着他爹就让他上车,这北风那个吹,可凛冽了。
“大公子今天过来,还有大少爷,怎么还没来?”老人是李亦仪大爷爷的随从,后来解放就把他们解散了,不愿意离去的户籍都在这儿,叫李培平自然是大少爷,李亦仪就被称为大公子。
老人六十多岁了,中年人是老人近不惑之年得的儿子,那时候国家解放了十多年,听到老人嘴里的称呼嗤笑着,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你那老黄历称呼。”
“你懂什么,滚滚滚。”老人连说三个滚,可见是不耐烦透了,这小子让他去当兵,结果走政途,他早看不惯这逆子了。
老父在这儿,中年人自然不会回去,回去也进不去屋。
李亦仪和车上的几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按响喇叭示意挡在中间的车让让。
“爸,看是不是你的大少爷来了?”年初一哪有到处跑的,他等了半个多小时好歹把父亲拉上车,看见后面有辆车,j□j不离十了。
老人听到儿子的话就下车,走到车边,李亦仪就看到以前他在这边捣鼓蔬菜时见到的老人,“赵爷,你怎么在这儿?”说着就下车,李培平见是父亲在世时的一个随从,也下了车。
“大少爷。”说着就问,“二少爷你们也来了?”
“都来了,你这是…”指着前面的车和他身旁的人。
“这是我儿子,我在这等你们,他刚好回来。”说着就让儿子叫人,可是中年人还真叫不出口“少爷”。
“叫李叔就好了,那咱们先回去,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李培平见中年人窘迫的样子,解围的说,然后又让几人都上车。
“爸,那就是你嘴里的大少爷,做什么的?”仲尼日开着车在前面走。
“不知道,要叫大少爷知道吗?”老人教训着说,他的确不知道他们现在坐到哪个位置了。
“嗤”他才不相信,“那个开车的就是大公子。”大公子几个字音咬的特别重,他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毛孩子。
“你给我客气点。”
“我当然客气了,没看到车子都是军车,还是靠前的车牌,老爷子,你的大少爷一家现在也不简单吧?”李家的历史他自然耳熟能详,可是现在的他个是政府的小官员,还真不太知道李家现在怎样。
“当然不简单,二老爷现在是京城军区的一把手。”老人高兴的说,“大公子是他长孙。”
“乖乖,老爷子,你不应该叫大公子,应该叫太子爷。”中年人听了一愣,他以为国家成立后随着那位的去世,李家该不必从前了,早些年他在上大学的时候不是有个种菜的吗。
“你浑说什么呢。”老人被气乐了。
“我哪有浑说,坊间不都称他们是太子党吗。”中年人举例证明。
老人见儿子三句话两句带着刺,也没理他,到了家里忙让他去叫另外一些人,告诉他们李亦仪一行人来了,下午好去给老太爷上坟。
李亦仪到时已是中午,冬天的天很短,出发时已快九点了,再加上车上有个六十岁的老人,李亦仪开车的速度不快,这会刚好吃中午饭。
把车停在等他们的老人家里,又把车上带的一些礼物拿下来,老人在儿子还没下车赶他去找人,自己忙着就搬东西,“大少爷你们怎么还带这些。”老人看都是些吃食和衣物心里很是感到。
“这些年没来过几次,总不能空手来,你别忙活了,让李子搬。”李培平走进屋坐在椅子上对老人说。
“对,老赵你坐下别忙活。”李培安拉着放下东西还有出去的人,“刚才在路口见的是你家小子,在哪里工作?”
“唉……”老人听二少爷问长叹了一口气,“我让他当兵,这熊孩走上了政途,你说那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是他应付的了的吗。”
“你也别愁,儿孙自有儿孙福,李子不是也做生意去了。”李培平安慰的说。
“他怎么能和大公子比,大公子小小年纪冬天都能种菜,回去的时候您带些,这都是我们哥几个每天没事种的。”老人想起来忙说。
“好。”李培平不会拒了他的好好意,“可惜咱们家没有人在政府里,不然也能照顾点。”
“不用管他,老爷在世的时候就说当官不能为民做主就回来种地,咱们家还是都在军队的好。”老人谨记着以前的话,“管他怎么折腾去。”他怎么有个满心权欲的儿子。
“军队也一样勾心斗角,只是没政府那块厉害,这和你们打仗的时候不一样了。”李亦仪把最后一箱酒搬来听到老人的话宽慰的说。
“您哪知道军队里可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那远不是政府里的同志感情可以比的。”老人听到这话笑了。
“你可不能这么说,他在军队里待过,撞在他手上的敌人不知道多少。”李培和开口道。
“啊?”老人诧异的看向站在门边的人,“大公子什么时候去的?”
“早几年,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年才来给曾祖父上坟。”李亦仪回头说。
“那您现在是…”孙明疑惑的问。
“去年伤重退下来了,以后没机会了。”李亦仪简单的说,可听到老人耳朵里了不得了。
“退下来好,好,好!!”虽然现在人无恙的在他面前,但是一听退下来心里一松。老人刚才就想到李培安那早逝的儿子,李家为了国家和民众牺牲的够多的了。
另外几人这时心里也不好受,几人都没说话默默的感伤,直到外面有人喊大少爷众人才回过神。在一早就准备好饭菜的人家吃了饭众人就上山了,走到半山腰就是李亦仪曾祖父的墓碑。
李亦仪站在最前面跪下,后面跟着的十几个老人,包括李培平也都随后跪下,像老人的儿子还没资格和这帮人一块来拜祭。
默默的磕三个头便起身,虽然他不信已去了的人可以看到他的跪拜,但是态度也要端正了。
而在他身后的人随他起身后众人才起来,这时老人把纸点着,李培顺把鞭炮点着,李亦仪把早已点着的香插在墓碑前的香炉里。
等纸和鞭炮着完众人才回去,“大少爷,你们等在这边过两天吗?”其中一个老人试探的问。
“不行了,我们今晚回京城,明天要回去,我是东北军区参谋长,老二是西萨的副司令,都在这儿停留,别人不会安心的。”那些人该睡不着了。
“那帮人整天没事就瞎揣摩,要是没大少爷你们,他们才应该担心呢。”
“水生,你怎么还是这性格,以后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现在可是民主社会。”李培平说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老人。
叫水生的老人没反驳,十年前上面整合军权的时候不也利用李家威慑吗,现在又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招商
李亦仪他们在回到山脚下坐了一会,等下午四点的时候才回去,回到家里已是满室星光。
第二天在他熟睡时李培平几人就起身了,早已有警卫员在院子门外等着。
“李子还没起来”李破虏给他二哥端碗米粥出来,五点他们就起来为几人准备饭了。
“别去叫他了,昨天来回的车都是他开的,也够累的。”李培平叫着往楼上去的人,“听说他一年到头挺忙的,就让他好好睡会。”原以为父亲早年定下家主可能是他弥留之际的糊涂,如见见到人才知道父亲眼光的犀利。
“别去了。”李老也在旁边发话,“这几个盒子是给你们的东西,等上了飞机再打开,李子给你们的见面礼。”李老指着桌子上的四个盒子,见面礼没说错,是李亦仪作为家住给的,而不是作为长辈给的。
李培平几人也没推托,他们都是硝烟战火里出来的,军功都是实打实挣的,这是作为家主应该的。
这时的江耀正在参加电影节上的一些聚会,虽然他没准备在国外发展,可是应有的交际还有应该的。
“文洛,那边那个是不是咱们国家的人?”年轻的女人问身边的导演。
“看着像,可是华夏只有咱们的电影参加,没听说有别的,要不咱们走上去问问?”江文洛对身边的女主角说,两人说的正是和鲁特奇一块和别人聊天的江耀。
“会不会不合适,我没听说过此人,可能是在国外的华人,太唐突了不好吧?”冯甄说。
“没事,咱们一块去。”江文洛拉着身边的人向江耀几人走去。
“请问您是华夏人吗?”江文洛客气的说句打扰就问道。
“是的,您是?”江耀前世是见过面前的两人,和冯甄更有过合作,可是今生没有,再说前世他们交情也不深。
“是吗?”冯甄向前一步惊喜的说,然后又相互介绍一番,“你是在这边拍戏的?”
“我是港城人,和剧组一块过来的。”江耀淡笑着开口,优雅举止无形间隔开两人的距离。
江文洛和江耀聊着见他同时熟练用英语和法语间与同来寒暄的人打招呼,始终淡定从容,总觉得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没几分钟就对江耀说声告辞,拉着冯甄又别处去了。
“怎么就走了?”冯甄疑惑的问身边的男人。
“没看他正忙着的。”他们站在旁边好像就是为了衬托那人一样。
不过,这可是冤枉江耀了,他只是不想和两人深交所以表现的不太热笼,没想到在同时应付别人的时候会让他这么认为。这也就是江耀总在不知道的时候得罪人的原因。
同一时间的京城迎来了李家今年的第二批客人,就是李建安与卓群,李建芳与秦州夫妇。
“李子,听说你的明耀办的挺大,有没有办分厂的兴趣。”卓群问吃饭的人。
“有事吃过饭再说!”李老没等李亦仪开口呵斥道,他这两个官迷女婿太烦人了。听到老爷子的话秦州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吃过饭看李老上楼午休,两连襟直接拉着李亦仪到沙发上坐下,李破虏拍拍他哥的肩。李驱虏径直走到沙发边坐在三人的对面,李破虏摸摸鼻子见媳妇和大嫂还有两个姐姐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跟了过去。
“李子,有没有准备建分厂?”
“大姑父有话说话。”李亦仪哼笑了一声。
“你表哥就管招商引资的,你要是建厂可以给你很大的优惠。”卓群忙拉拢,这就是政绩呀。
“对,你霖表哥也是管这块,也可以给你优惠。”秦州接着说。
李破虏和李驱虏面面相觑,怎么回事呀。
“我的厂长才几年,可没钱买地买机器的。”李亦仪像没听到一样。
“怎么会让你掏钱,土地可以直接拨给你,不过,你也知道咱们那里经济不好,所以机器的钱还要你自己出,可是咱们那人多呀,工资也少,不像京城那么高。”卓群分析着说。
李驱虏见儿子皱眉,他就说两个姐夫怎么都过来了,“姐夫,李子那都是小打小闹,怎么能建分厂。”
“怎么不能,华夏哪个商场里都有李子生产的东西,李子的厂广告都做了八年。对吧,李子?”秦州忙反驳,这么块肥肉可不能便宜别人。
“那这才几年,他一个孩子一个工厂还要别人帮忙,你们就别让小仪为难。”李驱虏见儿子没说话便猜他是不好拒绝。
见官场的老油条一起和他老爹诡辩,“大姑父,二姑父,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那个厂子,刚好下午没事,咱们就一块去看看,看过之后你们还给我最大的优惠我就安排分厂的事情。”李亦仪看向两人。
“啊?那行,现在就去。”说着两人就起身。
李亦仪给岳明拨了个电话,“爸,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吗,咱们一块去,还有小叔。”
李驱虏怕儿子吃亏就拉着弟弟出去,等李亦仪和李破虏把车开出院门岳明已经到了,李亦仪让几人坐他小叔开的车,岳明上了车就问,“这时候去明耀干嘛?”
“我两个姑父要我在外面办分厂,你也知咱们犯不着,所以去了你给他们仔细介绍明耀,最好是明耀严格的规定和员工的待遇,看他们能给咱们多大的优惠,要是实在太好,那咱们不妨去建造一个,你不是说有国外的代理商打明耀的电话吗。”
“你想干嘛?”岳明还没等他说完就问。
“以后明耀生产的一半卖到国外,咱们这边离港口近,中部的就直接销售在国内,那样运输费就剩很多。”李亦仪想着说。
“可你刚才的意思可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岳明疑惑的看着他。
“对,就是知难而退,咱们现在还犯不着折腾,可是到手的便宜不要那是笨蛋。”岳明听了这话很胃疼,这人有几面呀,后面车上的可是他亲姑父。
李亦仪在大门前把车停下,在保卫科里看电视的石峰就把门打开了,“师长?”石峰疑惑的看向李亦仪身后,忙疾步向前,“师长,您怎么来了?”
“你是?”李驱虏疑惑的问面前给他敬礼的人。
“我是石峰呀,您不记得了?”石峰急切的说。
李驱虏一拍脑袋,“你是我安排来小仪这里上班的对吧?”
“对。”石峰高兴的直点头,今天孩子哭的闹心就出来了,没想到还可以看到他们师长。
在李驱虏寒暄的时候,卓群和秦州下车就眼睛不眨的打量着周围。
“李叔,咱们进去吧。”这大马路边可冷了。
“对,姑父,咱们进去,让岳明好好给你介绍,他比较了解厂内的大小事情。”李亦仪对他使个眼色,就按他们商量好的办。
几人随着李亦仪走进去,石峰把大门锁好又跟到李驱虏身边。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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