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找个机会和香妩姑娘解释清楚,好像很难,很难。
一时想起侯爷刚刚看着自己目光,不由越发头疼。
侯爷也许在怀疑自己不忠了。
“是不是很无奈?”朱衣问道。
“嗯。”白简耷拉下脑袋,她承认很无奈。
一般遇到什么事,她可以提剑唰唰唰,几下子就解决了。
现在提剑也没法解决,她头疼。
特别是这个误会还牵扯到侯爷,如果侯爷知道了香妩是怎么误会,只怕侯爷回头会直接把她拖出去喂黑豹了。
朱衣看着白简,凉凉地来了一句:“咎由自取,这就是欺负人家小丫鬟代价,活该。”
白简:“…………”
***************
窗棂外桂花树已经开了零星小花,散发着似有若无香气,窗棂内香妩坐在椅子上,就着外面投射进来细碎阳光,开始穿针引线,为侯爷绣那荷包。
外面秋蝉有一搭没一搭地叫着,香妩针线细密,一针针一线线。
这么绣着间,心里不由想起刚才在小姐那里种种。
想起这些,不免脸上发烫。
她就是一只兔子,可以任凭欺凌宰割,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了,竟然突然鼓起劲来,有了勇气和小姐那样说话。
也许是因为,从那个梦中醒来,她就知道了,知道小姐以后将怎么对待自己。
虽然只是一个丫鬟,可以任凭处置,但那样委屈依然是冤,为她卖命为她伺候少爷,被榨干最后一丝油水后再狠狠地抛弃。
因为心里委屈,当终于自己有一点底气可以利用时候,在那一刻便忍不住了,反击了。
如今香妩细想来,她并不后悔,可那是一股气血之勇,等气血之勇退下去后,省下更多是不安。
这种不安让她开始仔细地回想这件事,从头到尾地想,想着间却突然起了疑惑。
为什么那天侯爷突然派人把她接走了?
怎么会这么巧,恰好就是她生日?
她回忆着这里面种种细节,想着侯爷最开始好像……并没打算要自己身子,也是后来自己去竹楼之上撞见了不该看到,侯爷一时恼了,才要了自己。
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只是一个小丫鬟,侯爷怎么会上这份心?
这么胡思乱想时候,她这里绣嚢也差不多做好了。
其实她手快,只要肯用心做,也费不了多少功夫,之前磨了那么久,还是因为不敢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现在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放开了痛快地做,自然就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