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向导。
他一开始走很慢,趁毒蝎群还没有靠帐篷太近,又变成狂奔,现在的他已经不惧怕蝎毒了,再也没有什么能挡住自己,张艺当了大夫,他那里一定有解毒的药物,宋捡只是怕这些蝎子吓到哥和他们的狼。
但是当宋捡完全走近时,那些毒蝎先是朝他耀武扬威地竖起了尾部倒钩,随后马上撤退了。撤退的速度非常快,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天敌在旁边,要把它们一网打尽。
奇怪,宋捡莫名其妙地看着毒蝎爬向野草丛,消失不见,只好把手里的棍子扔掉。他又看了看小丢和哥的精神体,难道是这些蝎子感觉到了它们,才逃走的?
你在干什么?周允套着一件衣服,出来了。
宋捡先看到小狼哥下腹部的抓痕,昨晚,那里每一道血痕都被自己的舌头舔过了。哥,刚才有蝎子过来,不过又被小丢它们吓跑了。
蝎子?周允走到野草丛的边缘,沙面不平整,有细细密密的痕迹,这就是蝎群留下的,谁吓跑的?
小丢啊,它们刚好从帐篷里出来。宋捡蹲着把篝火整理好,哥,咱们什么时候走?
是小丢它们?周允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精神体正在缠绕小丢,两条蛇几乎要扭成一条了。他蹲在野草丛的旁边,随手摘了什么,再回去,亲手把东西放在捡的手里。
帮我编头发。周允笑着转了过去,坐了下来。
宋捡一愣。
快点儿。周允侧过脸,和他们小时候的坐姿一模一样,只是已经完全长大了,编好之后,咱们先去和张牧道别,再走。
哦宋捡赶紧坐下来,抓起小狼哥还没长长的乱头发,用手指温柔地梳理。
头发不长,所以编不了多长,只能在后面扎一个短短的马尾,再把耳后的头发编一个麻花辫,扎进马尾里。前面还散着许多,但宋捡已经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头发。
编麻花辫的时候,宋捡一直担心自己的手指不灵活了,这些年他都不敢回忆编辫子的手法,生怕想起来就生不如死。但这个担忧是多余的,只要给他几根野草丝,他就是营地里最会搓麻绳、最会编头发的人。
等他们再去找张牧,张灵已经醒了。她躺在床上看着宋捡和周允进来,周颢正在旁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你们来了啊?张灵坐不起来,听小艺说,昨天是你们给我输血。
太感谢你们了。周颢熬得双眼通红,眼圈乌青,我向你们承诺,以后营地里没有任何人可以驱逐你们,还有你们的狼。
可我们今天来,就是要先离开一阵宋捡磨磨蹭蹭地过去,乖弟弟似的蹲在张灵的床边,小灵姐,肚子还疼吗?我昨天听出来了,你肚子里有两个心跳。
张灵摸摸他的头发,无奈地笑了,还真的是两个小生命,不知道是福是祸。小艺都告诉我了为什么要走啊?
因为因为有人要抓我们,等我们避避风头就回来。宋捡的手又不经意摸到张灵的肚子上,小灵姐,昨晚我也大着肚子睡觉了,真累,你可别累着啊。
最后几个月,总是会累的,只是嘴里没味道,总想吃酸梅,又找不着张灵笑着说,也担心他们,谁要抓你们?
宋捡当然不说。你们不认识,那些人只针对我们,不会对营地的人做什么。等我们回来,你的孩子估计也生完了能不能能不能
周允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周颢,赶紧去捂宋捡的嘴巴,可是来不及了。
能不能给我一个啊?宋捡小声地说,你一个,我一个。
啊?周颢一脸迷惑。
我帮你们养一个。宋捡把手收回来,而且昨天我输血了,这个孩子等于也留着我的血,我会永远保护他,我我哥也姓周,能不能
我们去找张艺道个别,就先走了。周允还是捂住了宋捡的嘴巴,皱着眉,把宋捡抱出了病床小隔间。
他知道捡的想法,小狗想要小孩儿,可是小狗不能自己生,现在还开始幻想怀孕。
宋捡被周允抱到旁边的隔间,刚好这个隔间是张艺的书房,他们进去的时候,张艺正拿着一个人类的头骨。
小捡哥,你们来了?张艺把骨头放下,自豪地展示自己的笔记本,你们看,这是我学了解剖之后,自己画的面部肌肉和骨骼,还有一些重要的神经和血管。
宋捡把本子拿过来,盯着笔记上的解剖图,静静翻看,看到手术日志的那几页,突然问:你你竟然能给人的脑袋动手术?
能啊,我厉害着呢。张艺有些吹嘘的成分,但曾经真的取过弹片。
真的吗?宋捡的眼睛亮了,看到了希望,能打开脑袋吗?
作者有话要说:周颢:有种微妙的感觉
第115章甜蜜逃亡
啊?张艺懵了,怎么一提到开脑袋,小捡哥的表情这么兴奋?
说话的声音很小,可宋捡还是把张艺拉得更近。嗯,脑袋里的手术,行吗?
张艺不懂宋捡的态度怎么突然认真了,刚才那点儿吹嘘的笑容赶紧变换,成了一个认真的大夫。脑袋里的也要看是什么病。他把自己的笔记本拿过来,往前翻,这些年我和其他营地里的大夫解剖尸体,这在医学上说,就叫实践,叫解剖学。但是很多病,没有临床的经验,我们也不敢会诊。
临床?这个词,宋捡没听过,他读书太少了,什么意思?
就是张艺想尽办法和宋捡解释,就是,我们见过的病人太少了,如果真是脑袋里面的病,可能还不行,但是有弹片进入了,我曾经取出来过。
弹片?宋捡又把张艺拉近,有多大的弹片?进入的深吗?
就是这个。张艺拿出笔记里夹的照片,你看看。
宋捡拿起照片来看,是一张黑白的,但是能看出这是一个剃光了头发的后脑勺。伤口已经缝好,而取出来的弹片,竟然有一颗子弹那么大。
这是我做过的手术。张艺脸上有些小得意,作为一个营地大夫,最骄傲的就是救人,前两年,隔壁营地有一个人的脑袋瘀血,有一个很厉害的女大夫,她给那个病人做了开颅手术,释放脑压,我差得还远,但是我觉得再过十年我也可以。
再过十年?宋捡看着那张照片,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剃光头发等待手术的人,只是自己等不了十年。那那你现在是不是脑袋里有什么东西都能取?
这个不好说。张艺看着旁边那台发电机,这个装备是我用几匹荒漠马换的,如果我有更多的设备,一定可以更精准。可是现在我最担忧的是我姐,昨晚我和我爸商量过,等我姐能走路了,营地就向北边转移,北边的营地里有妇科大夫,他们可以帮我姐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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