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这样镇定的宣言,严厉的要旨,果断铁血的手腕,安抚了原本摇摆不定的人心。
越是危机的时刻,人们越需要一个绝对自信坚定的头领。
陈惊璆符合以上的条件。
盛明安感叹不已,心想要是陈惊璆没那些糟心的遭遇,估计光刻机早被造出来了。
“没有异议的话,散会。”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离开会议室。
计海混在人群中,还是一脸不满的抱怨:“还不是只有一年?一年怎么可能出成果?革芯项目做到现在也有两三年了,有什么进展吗?什么都没有!陈惊璆年纪小,盲目自信。还有那个盛明安,年纪也那么小,他懂什么研发?公然徇私,我看他们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其他人匆匆走过,懒得理睬计海。
计海心里越不忿,指着杜颂乱骂一通,习惯性将工作扔给他,自己再次翘班。
杜颂一拳捶打墙壁,臭骂一声:“妈的!”
杜颂三年前进蓝河科技,一直在计海这个草包手底下干活,所有工作都是他的,所有功劳都是计海的。
副总是计海的姐夫,他无处申诉,又没法舍下自己的研究,便隐忍不发。
副总落马,换了陈惊璆来,他以为陈惊璆会处理计海,结果对方常年不在公司,他连人的面都见不到,谈何举报计海?
杜颂回想他这三年来着手的科研项目,不由泄气,如果离开,他三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蓝河也不会允许他带走任何研究资料。
算了算了,说不定真的搞出光刻机,他还能跟着鸡犬升天。
再不济等个一年,蓝河没了,他就解放了。
杜颂灰心丧气。
远处的盛明安、陈惊璆和林成建都目睹了这一幕,林成建说:“他叫杜颂,挺有才华,挂在计海名下的科研成果大半都是他的,剩下就是其他人的。”
陈惊璆:“我知道。公司里有几个人的资料,我都清楚。”
如计海和前副总的关系,他上任肯定会了解,自然而然挖掘到杜颂,反正研发部这么重要的地方,每个人才都得了解。
盛明安:“成果被抢,忍了三年还想继续忍下去,要不是对自己的工作充满热爱,就是别有所求。”
显然杜颂是前者。
陈惊璆笑说:“对,他值得培养。”
盛明安:“你一直观察他,是在等时机?”
陈惊璆:“是时候了。再忍下去,我担心杜颂变态了。”
林成建默默无言的瞅着前面这二位,不愧是智商高得让他觉得自己三十多年白活了的大佬。
之后,陈惊璆让林成建去找杜颂,将公司其实对任何人的付出都看在眼里,现在不正名是在找机会,等待一举铲除公司所有害群之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