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彦转头看向空着的病房,手上一用力将凌华安拉了进去,关门上锁,江承彦不管不顾的吻上凌华安的唇。没有技巧,没有温存,江承彦急切的吻让两人的口腔很快弥漫着血腥味。凌华安捧住他的脸,温柔的安抚着他的不安,慢慢将一切拉回正轨,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后,两人分开,凌华安看着江承彦,吻过他脸上的泪痕,说:承彦,对不起,我到底还是伤了你。
江承彦的心一紧,不安地说:对不起什么意思?凌华安,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和你分手,你说再多也没用!
凌华安抱紧江承彦,安抚地说:我没说要和你分手,那个不是我,承彦,你感觉不到吗?那个不是我。
不是你?那双冷清的眼睛再出浮现在脑海,江承彦拉开两人的距离,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江承彦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和之前那双眼睛完全不同。江承彦猛地抱紧凌华安,哭着笑着,呢喃着:华安,华安,我的华安回来了
江承彦松开凌华安,迫切的拉着他就往外走。
凌华安被他拉的一个趔趄,有些无奈地问:承彦,我们这是去哪儿?
江承彦没说话,只是闷着头往前走,拉着凌华安的手紧紧的,一刻也不敢放松。在医院周边转了一圈,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店,江承彦拉着凌华安就走了进去,开房拿房卡,关门落锁,江承彦脱掉上衣,拉开拉链,吻了吻凌华安的唇,说:华安,要我。
凌华安抱紧江承彦,心疼地说:承彦,不要这样,你刚刚清醒,身子虚得很
凌华安,我身子好的很,你是不是对我没有新鲜感了,所以才不想碰我?江承彦红着眼眶,明明已经泪眼朦胧,却还是死死的瞪大眼睛,看着凌华安的眼睛。
凌华安吻上江承彦的唇,如果这样能给他安全感,那就没有必要再说别的。
华安,你爱我吗?
爱。
永远不要和分手好吗?
凌华安的动作一顿,心里揪地生疼,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江承彦的眼泪再次涌出眼眶,却勾起唇看着凌华安笑,只是那笑太苦太涩,看的凌华安也红了眼眶。
从酒店出来以后,两人有默契的没有多说,江承彦回了警队,而凌华安则回了医院。
华安,你和小江没事吧?华庭关切的问。
凌华安摇摇头,笑着说:没事。爷爷,您不用担心,一切都是误会,警队忙,他回去了,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没事就好。小江是个好孩子,你们在一起也不容易,该好好珍惜。
我知道。爷爷,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勉说了没有伤筋动骨,就是破了点皮,流了点血,不碍事。
爷爷,您想吃什么,我去帮您买?
刚才阿青去买了粥,喝了点,没什么胃口,就是有点困。华安,待会儿你跟阿勉去机场接阿真吧。
好,爷爷,您累了就睡吧,接三叔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临近五点的时候,由华勉开车,载着凌华安赶去了机场。
二叔,三叔是个什么样的人?未免自己胡思乱想,凌华安随意找了个话题。
之前的阿真是我们兄弟三个中性格最开朗的,现在想想阿青的脾性,倒有几分和阿真很像。他和大哥的感情最好,甚至好过和老爷子的父子情,不然也不会负气出走,一走就是二十几年,大哥的死让他心里有怨。希望这次回来,能解开他心里的结吧。
您和三叔一直都保持联系吗?
二十几年,我们联系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他一直在不停的走,一个国家接着一个国家,联系方式经常会变,想找到他很难,他也是近两年才停下来,我们的联络才算频繁了些。
那三叔这些年去过不少地方。
可不是嘛,每年我都会收到他寄来的明信片,每张明信片的背后,都是一张他认为这个国家最美风景的照片,我那儿积攒了好几个抽屉。
寄明信片?凌华安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用这么古老的方式。
嗯,他说手写的文字,比打出来的文字有感情。
三叔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这次你爷爷受伤,让我们警觉,原来他早就不是那个可以撑起华家整个天的人,也让我们反思,这些年我们对他只有索求,并没有付出,真是羞愧啊!
爷爷这次受伤怪我
华勉打断江承彦的话,说:华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说起来,郝蛮的事应该是我们这些长辈去应对,到最后却落在了你身上,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比我们这些人强上太多了。
二叔,这是我该做的。好在郝蛮已经死了,郝家即便还有人,应该也不成气候。凌华安沉吟了一会儿,说:不过二叔,我们终究是玄门世家,到底不能忘了本,还是让家族子弟多接触接触比较好,如果哪一天郝家真的卷土再来,我们也有应对的实力。
这点已经在我们的考虑之内,等老爷子回去,再与其他家族商量如何开展,你放心,将来再有变故,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凌华安时间不多了,将来的事他不会再参与,能做的也只有提醒他们,不要忘了本。
汽车停在停车场,凌华安和华勉相继下了车,一起前往出口处等待。大约十五分钟后,华真远远的从里面走过来,华勉一眼就认了出来,难免兴奋的挥挥手,叫着华真的名字。
华真听到华勉的叫声,目光看了过来,在接触到凌华安时,不禁顿住了脚步,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加快了速度。
华真和华勉长得不算像,华勉棱角柔和,给人的感觉很温和,没有侵略性。而华真则是棱角分明,浓眉大眼,再加上他小麦色的皮肤,很有硬汉的感觉。
华真三两步走到近前,一把抱住了凌华安。凌华安有一瞬间的怔忪,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三叔。
华真红了眼眶,松开凌华安,说:华安吧,已经长这么大了,跟你爸长得还真像,刚才我都有些恍惚,以为见到了大哥。
三叔,我来帮你拿行李。
凌华安想要接过行李,却被华真躲了过去,说:你的事我听你二叔说了,你行动不便,这行李还是我来拿吧。
因为郝蛮的事,阎君开恩,我的眼睛已经复明一阵儿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恢复原状,为了避免解释的麻烦,所以我在别人面前还扮演着盲人。凌华安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的眼睛还能不能彻底好?
不能,这是渡灵人的代价,没人可以例外。说到这儿,凌华安的脑袋里闪过什么东西,有一瞬间的愣神,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华真拍了拍凌华安的肩膀,愧疚地说:是我们的错,以后三叔好好补偿你。
华勉一听,高兴地说:这么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华真点点头,说:不走了,就留在华城,帮华安看店。
太好了,老爷子要是听到,一定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