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安一怔,说:多谢胡先生告知,我明日便动身前往。
此间事了,我便回去了。凌先生有事,再召唤与我,再会。
胡先生慢走。
送走胡斯,凌华安再次抬头看向西华山,刚刚的怨气缭绕已经消散,一切都恢复原状。他转身走向江承彦,说:江队,我们走吧,去下一个地点。
江承彦只能听到凌华安说话,所以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华安,这里怎么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江队,时间太晚了,我们边走边说吧。凌华安将刚才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江承彦眉头微皱,说:华安,华家是不是就是你祖父家?
凌华安苦笑着说:如果郝蛮没有骗我,那就是。
那你准备去平城吗?
这个还没想好。
对于华家,凌华安一无所知,说起来虽然他是华家的子孙,可因为华严已经被逐出家族,而他也是姓凌不姓华,自己贸然前去,他担心会吃闭门羹。
江承彦明白凌华安的顾虑,说:要不就去宁城吧,虽然比平城远了点,坐飞机的话,两个小时就能到。
先不说这个,江队专心开车,前面如果有路口就左拐。
好。江承彦仔细观察前面的路况,在就近的路口左拐。
开了一会儿,凌华安再次开口,说:江队,右拐。
好。江承彦忍不住好奇地问:华安,郝蛮不是逃了吗?我们现在是去什么地方?
我之前在书房做法的时候,发现华城有三处怨气汇集的地方,一个是市立医院,一个是西华山,还有一个是华城东南某处。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江承彦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开车,按照凌华安的指示,来到目的地停了车。和凌华安一起下了车,江承彦看了看四周,说:华安,这里是个工地,应该是在修建工厂。
凌华安看看四周,指了指怨气缠绕的地方,说:江队,那边。
江承彦牵着凌华安的手,朝着工地的大门走去,来到近前,说:华安,工地的大门关着,我们进不去。
凌华安眉头皱起,说:江队,你在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入口。
江承彦走进大门往里看了看,说:距离大门不远有个小屋,里面亮着灯,应该是保安室。我叫一声,让他给我们开门。
喂,有人吗?有人吗?江承彦大声叫了两声。
紧接着就听到了回应,谁啊?
我是警察,你过来开下门。
等了一会儿,小屋被推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手电,隔着铁门打量了打量,说:你们是警察?
江承彦拿出证件,说:市刑侦队队长江承彦。麻烦你开一下门,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男人看了一眼江承彦的证件,说:案子?我就是一个看大门的,老实本分,可是从来没干过犯法的事。
我们正在调查一宗命案,怀疑有嫌疑人躲在工地,麻烦你把门打开。
这不行,我们这儿有规定,入夜以后任何人不能进来。如果出了事,我可担不起。如果你想进来,就拿搜查令,我给工头打电话。
凌华安走进江承彦,问:江队,这门口有监控吗?
江承彦抬头看了看,说:有,监控正对门口的位置。
江队,带我到监控拍不到的地方。
好。江承彦扶着凌华安走到监控拍不到的地方,说:华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保安身上也有怨气,刚才又对你的要求又推三阻四,我怀疑他有问题。凌华安拿出一张纸符,招来一名阴差,说:劳烦先生让他把门打开。
阴差转头看了看门口的保安,说:好嘞,您请好吧。
阴差穿过大门,附身在保安身上,打开了工地的大门,迎着两人走了进去。凌华安指了方向,三人一起走了过去。
华安,前面是工棚,应该是建筑工人住的地方。
凌华安指向其中一间,转头对阴差说:劳烦先生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住的都是什么人?
阴差指了指自己,说:那这个人怎么办?
让他躺会儿吧。
阴差从保安身上脱离,保安的身子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阴差穿门而入,没一会儿的功夫又穿门而出,来到凌华安近前,说:凌先生,里面没人,只有一具棺材,里面怨气很浓,应该有一个怨鬼曾在里面呆过,而且刚刚离开不久。
凌华安皱起眉头,问:什么样的棺材?
黑色的棺材,里面铺着红布,四面各贴着一张黑符。
凌华安眉头皱的更紧,凌空勾画符咒,问:符咒是不是这样画的?
阴差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有些像,有几笔不对,凌先生,这符咒很邪气,居然能伤我。
这本是聚阴符,只是被人改了笔画,加上那副棺材是有人在养活尸。想到那次见马红梅,凌华安突然想通了,他转身看向江承彦,说:江队,王洋和高勇现在在哪儿?
江承彦一怔,随即说道:在看守所,怎么了?
快,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如果让马红梅先找到他们,我们就只能给他们收尸了。
江承彦没有多问,扶着凌华安出了工地,一路飞驰赶往看守所。车上,江承彦忍不住问道:华安,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我请阴差进去查看,房间里没人,只有一口黑棺,黑棺下面铺着红布,四角贴着聚阴符,应该是有人在养活尸,再加上那天我见马红梅时,她身上缠绕的怨气,我怀疑她就是那具活尸。
华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活尸是什么?每个字的意思江承彦都懂,但合在一起他就一窍不通了。
凌华安耐心地解释道:意思就是马红梅已经死了,是有人将她的魂魄强行锁在身体里,将她练成了活尸。她这样的状态类似尸傀,却比尸傀多了自己的意识,更加难缠,就算将她的尸体粉碎,她身上的怨气对凡人来说,也有很大的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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