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玲犹豫了犹豫,说:那天在医院照顾你的男人叫宴宇吧。
是,他是我朋友。
听说他是宴氏集团的总裁,是真的吗?
是。
司文刚从国外回来,现在正在找工作,既然宴宇是你朋友,那你帮忙和他说一声,让他在宴氏给司文安排个工作。
凌华安微微皱眉,说:司文?他不是还没毕业吗?
怎么没毕业?你记错了,他去年就已经毕业了,一直在国外工作,你小姑舍不得他在国外受苦,就把他叫回来了。
我记错了?凌华安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句,说:那您让他把简历发我一份,我好转发给宴宇。
简历?你不是和宴宇是朋友吗?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哪用这么麻烦。凌玲的语气透着一股不耐烦。
凌华安平静地说:就因为是朋友,我才该对这件事负责,毕竟想要相处的久,还得互相尊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不懂尊重?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凌玲眉头皱的死紧,语气里的厌恶几乎掩藏不住。
凌华安的心里毫无波澜,他明白自己对凌玲的期待,已经彻底消失,所以即便她说的话再伤人,他也无动于衷。
我没那个意思。司文是留学生,又在国外工作过,这样的经历很难得,要个简历不过是走个过场,您在担心什么?
凌玲神情一滞,说:好,简历我会让陆昊发给你,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
我尽力。凌华安的语气很淡。
凌玲眉头紧皱,似乎察觉到了凌华安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缓声说:华安,司文是你表弟,怎么说都是亲戚,该帮的还是要帮的。
凌华安不置可否的应声,没有多说的打算。
凌华安的冷淡让凌玲不悦,但想到还有事要他帮忙,也就压下了火气,站起身说:事情你放在心上,那我就先走了。
凌华安也跟着站起身,说:好,我行动不便,就不送了,您慢走。
虽然凌华安说话还和以前一样,凌玲却总觉得哪里似乎不一样了。她背上包,转身走向门口,却在出门时顿住了脚步,说:华安,你和宴宇是朋友,还是情侣?
朋友。
他不是你男朋友?凌玲似乎有些失望,说:那天我看宴宇那么维护你,总觉得他对你有意思,要真的喜欢男人,也该找他那样的男朋友。
我已经有伴侣了,和宴宇只是朋友。凌华安哪会听不出凌玲的潜在意思,即便不再有期待,也还是忍不住失望。
你凌玲最看不惯的就是凌华安的这张脸,七分像华严,三分像铃铛,所以每次见到他,凌玲心里都会有怨气升腾,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懒得管。
凌玲拉开房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皱着眉问:你找谁?
江承彦礼貌的笑了笑,说:我不找谁,我在这儿住。
凌华安看向门口,笑着说:江队,今天回来的晚了点。
队里有点忙,刚刚抽开身。江承彦进门走向凌华安,直接无视了门口的凌玲。
凌玲转身看向江承彦,仔细的打量着,那目光就像是打量货物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凌华安虽然看不见,但听她还没离开,有些奇怪,看向门口的方向,说:他叫江承彦,是我男朋友。既然撞上,就正式介绍给您。
江承彦?做什么工作的?
虽然很反感凌玲的眼神,但看在凌华安的份上,江承彦还是礼貌地说:阿姨好,我是警察,刑侦队的。
警察?凌玲有些失望,说:我先走了。
听着房门开关的声音,凌华安握住江承彦的手,说:江队,别放在心上。
不会,陌生人而已,伤不了我。倒是你,刚才是不是受委屈了?
没有。我对她已经没有期待,我们现在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再也不能伤我了。凌华安转移话题道:今天打算做糖醋鱼,现做现吃才好吃,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等五分钟就能出锅。
江承彦拉住凌华安,说:我来,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也成,走吧。
两人一起走进厨房,江承彦按照凌华安说的步骤,做好了糖醋鱼,盛盘端上桌,又把一直在熬得的鸡汤成了两碗,配上白白嫩嫩的米饭,清算可口的自制小咸菜,怎么看怎么有食欲。
江承彦搓搓手,说:哇,好香!今天怎么也得多吃一碗饭。
凌华安好笑地说:以前做的饭菜不香吗?江队可没少吃吧。
嘿嘿,你别拆穿嘛,第一次做糖醋鱼,有点小兴奋。江承彦夹了一块鱼肉,小心的挑好刺,放进凌华安碗里,说:华安,你尝尝我做的好不好吃?
凌华安端起碗,就着米饭吃了鱼,笑着说:味道很好,江队学一次就出师,很有天赋啊,如果你以后不做警察,我们可以开个饭馆,生意肯定红火。
不愧是我,嘿嘿。江承彦的嘴角一扬再扬,压都压不住。
两人吃完饭,江承彦去洗碗,凌华安照常陪在他身边。他看了一眼凌华安,犹豫了犹豫,还是决定问出口,说:华安,她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她想让我托宴宇的关系,让刘司文进宴氏。凌华安实话实说,没有丝毫隐瞒。
江承彦手上的动作一顿,紧接着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打算帮她。
为什么?
刘司文三年前出的国,在M国大学念的国际贸易,按说明年才毕业,今天她却说是我记错了,还说刘司文去年就已经毕业,而且在国外工作了半年,这明显是在撒谎。凌华安停顿了停顿,说:江队,你有空帮我查查他的资料,我要知道他在国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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