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宁:
这是什么毛病,同一个人居然有两种想法。
别闹了,再闹下去我真要同符濯结契了。羿宁推开幻境内凑过来的手,脸上微微发红。
燕煊忽地笑了笑,掩在袖中的手指悄悄碾磨两下刚刚的触感。
好软。
既然封印已经解开,想必后面的事情便好解决多了。
羿宁稍稍放心下来,就见幻境内燕煊缓缓走出山洞,似是想到什么一样,忽然回过头来说:别跟过来。
羿宁不明白为何,刚想悄悄跟过去,就被身后真正的燕煊扣住了手腕。
别去了。
剩下的,交给他来解决就好。
燕煊垂下眼,他不愿羿宁看到他自己悲惨落魄被折磨的样子。
灵核被挖,腿被打断,锁在偌大的云清山,甚至过得不如炉鼎。
他闭了闭眼,心脏上的伤口好像又一次被揭开,鲜血淋漓。
是他来晚了。
待幻境内的燕煊走后,羿宁有些不放心地道:重伤未愈,你能打过符濯么?
燕煊轻嗤一声,道:除非我浑身的骨头被打碎,还从未输给过任何魔族。
魔族中,半魔的天赋最为惊人,而半魔中,又以魔族血脉划分。
蛇族天生压制鼠族,这是上古魔族流传下来的血脉。这也正是符濯为什么从不敢和燕煊有正面冲突的原因。
他打不过燕煊,所以才靠计谋。
听燕煊如此淡定自如的自夸,羿宁才觉得踏实许多,低低道:待出了幻境,一定要想办法杀掉符濯。
不仅因他如此折辱自己,作恶多端,性格偏执疯狂,毫无人性,比燕煊更甚。
还因为,他捅了燕煊一刀。
你说什么?燕煊刚想掏出药方来给他看,就听羿宁似乎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羿宁撇开眼,手中的剑微微捏紧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可恶啊啊啊我又忘记了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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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药方
偷偷骂我?燕煊轻笑一声,把神药药方递给他:给你,药方。
羿宁没想到燕煊竟然已经拿到了药方,伸手接过仔细看了看,上面果然是些药草的名字。
可是,那他的幻境里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燕煊似乎与他心意相通般,说道:这里应该找不到药方了,既然你也已经把封印解开,便一起跟我们出去吧。
他说的对,可羿宁还是有些犹豫:等事情解决再走,我怕
怕我打不过符濯死了?燕煊好整以暇地摆弄起羿宁的剑穗,又想起他的幻境中那个小羿宁,贴到他耳边低低地道:知道我在幻境看到了谁么?
羿宁抬眼看他,其实刚刚就想问燕煊,只是担心会触及到燕煊的伤心事,他担心燕煊的幻境是幼时的那些燕氏药坊里的事情。
是你。燕煊忍不住轻笑,是小时候的你。
羿宁的眼睛微微睁大,颇为不可思议道:你的幻境为什么会有小时候的我。
不知道,燕煊状似回忆道,上仙小时候可真是可爱非常。
羿宁脸上腾地红了,他隐隐猜到燕煊都做了什么,撇过头去道:别说了。
小上仙粘着我不放,教我下棋,夸我好看,还偷偷亲了我一口。
羿宁越不想听,燕煊便非要说。
羿宁推开他,咬牙道:定是你胡言乱语骗了我。
这小混账,说不准就是拿什么夫君之事逗弄自己,不知他做了什么,竟然还真让幼时的自己相信了。
燕煊不要脸地凑过来,煞有介事道:我没有骗你,上仙可不能随便诬蔑于我。
滚。
羿宁扶额,看在燕煊拿到药方的份上,勉强忍了下去。
对方却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松了口气般,脑袋搁在他颈间,轻叹道:让我抱一会。
今天,太想你了。
本想推开他的羿宁,却始终没有动,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燕煊重伤濒死的模样。
罢了,勉强惯他这一次。羿宁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
燕煊嘴角微微勾起,抱得更紧了些。
*
幻境内,云清山大殿。
燕煊一脚踩碎了符濯的手指,面色平淡无波地用刀插在他的胸口。
甚至心情极好地笑道:我说过,你最好祈祷我永远不被放出来。
刀尖在符濯的身体里搅了搅,带出一团团血肉,符濯紧咬着牙,目光如同淬了剧毒般看向燕煊,一张口便是一口鲜血:你,怎么出来的。
我还要感谢你,不杀之恩。燕煊俯下身子,将刀口缓缓下移,生生割开了他的腹部,笑了笑道:我若是你,可没你这么大气。
杀人,必会斩草除根。
羿宁放你出来的?符濯恨恨地想伸手去抓他,却被燕煊的刀钉在了地上,喉咙里涌上口血,模糊不清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打碎。
说及此处,甚至还愤恨地笑了出来。
燕煊神色平静,一手掐住他的脖颈,说道:好主意,不如我先把你的骨头一寸寸碾碎了。
符濯沉默下去,手臂被燕煊一脚踏碎,痛的他面目狰狞,喊道:他是我的!他这一辈子都只会是我的,只能躺在我的榻上,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宠幸!
燕煊脸色阴沉,眼睛隐隐开始变成金色,硬生生笑了出来,说道:你的?
在他眼里,你连条狗都不是。他从未向你妥协过半分,你凭什么说,他是你的?燕煊从未如此快意,你以为你折了他的仙骨,他就会向你臣服?你未免太低估他了。
他是羿宁,在他眼里,只有他认可的人,绝没有他臣服的人。燕煊闭上眼,享受着符濯痛苦的低吼声。
正是因为他太清楚羿宁的性子,才会忍了那么长时间,却没成想,羿宁会被陷害至此。
见符濯不说话,燕煊神色自若,淡淡道:不过没关系,你欠他的,我替他讨回来。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想当时符濯说的话,露出笑意,语气轻快道,或是挖掉这双眼睛,或是砍断你的手足,还有什么招数来着你帮我想想?
刀光微闪,照亮了燕煊狠戾的眸子。
半晌后。
燕煊提着浴血的饮鸩,脚下都有些不稳,站在大殿的门前。
浑身都是血,分不清是符濯的,还是他的。
他闭了闭眼,将刀尖上的血抹去,轻轻推开了门。
大殿内,身着红色喜服的修士被锁在笼中,轻轻抬眼看向了他。
上仙,好生狼狈。他哑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