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穿过小径,走到庭院的时候,看着那一地狼藉,总算知道了纪梵刚刚神情为什么会不对。
阿柴朝着那边叫了好几声,众人抬起头来。
何子殊也顾不上,把所有人往屋里赶:下了雨也不知道打伞,快进屋里去。
等等,院子还乱着。涂远抬手抹了一把脸。
何子殊:乱着就乱着,进屋去。
何子殊发了话,纪梵第一个往屋里走。
其他人见状,也一溜烟往里头跑。
进了屋,一群人围着沙发站了一圈,身上还湿着,不敢往沙发上坐,也不敢踩在软垫上,看起来等着挨骂似的,可怜兮兮的。
何子殊忍笑:上楼换衣服。
这次众人学乖了,也不等人带头,从两面楼梯跑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故意约好的,还是凑巧,一群人一齐上了楼,又一齐下了楼,愣是没一个落单的。
何子殊指着窗外:外面怎么了?
刘夏他们破罐子破摔,往沙发上一瘫:想给你摆个长命百岁烟花阵来着,结果突然下了雨。
谢沐然立刻接道:夏哥说他买的这烟花质量好,这雨又不大,只要能点着火,就能放,我们就想点个试试,结果还真点着了,只是涂哥去点的时候,不小心弄翻了,就没往天上打。
何子殊哭笑不得。
所以庭院里跟炸了锅似的。
我差点忘了!谢沐然拍了拍涂远的肩膀:涂哥,你没被烟花溅到吧?
啊?涂远回过神来:什么?
我说你没被烟花溅到吧。谢沐然:涂哥,你一直盯着子殊看干嘛?
涂远毫无灵魂扯了扯嘴角:没事没事,看子殊额头上的伤好了没。
几人又聊了阵,起身去了厨房。
客厅只剩下刘夏和涂远。
刘夏打昨晚开始就没吃什么,正啃着苹果垫垫肚子。
刚巧咬了两口,手肘就被撞了下。
刘夏又从果盘挑了个苹果,递过去:吃。
涂远心不在焉接过苹果,没吃,只捧着。
捧着捧着,就开始搓果皮,直搓得擦擦响。
阿夏。涂远只喊了声名字,脸就可疑地红了一瞬。
刘夏差点被苹果呛住:哥,你干嘛!
我刚刚看了点不该看的。涂远老脸又一红。
刘夏:
涂远:不说出来我怕我过不去。
刘夏咽下苹果:别!哥!别说出来,你说出来,我怕我过不去!
刘夏难得有点臊:哥,这种事就憋分享了吧!
涂远眼睛一瞪: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子殊!
啊?刘夏手一松,苹果掉在地上。
子殊有什么不该看的???
刚刚不是换衣服吗,我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灯的开关,就想去问问子殊哪里开灯,结果就、就看到他们两个,涂远深吸一口气:亲了一下。
刘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们两个?谁?
涂远:陆队和子殊。
刘夏: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是该说涂远太年轻,还是自己太年轻。
就这?
就这??
就这???
刘夏拿起一个小番茄塞进涂远嘴巴里:哥,你都二胎了。
小年轻亲个嘴还能给你臊成这样。
涂远头脑发胀:重点是亲个嘴吗?重点是他们两个,亲了。
而且从楼上看下去,明显能看见是陆瑾沉主动的。
涂远原先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现在开了个缝,就再也合不上了,越想越不对劲。
他就说,在院子里的时候也是,两人撑着一把伞,伞就这么大,怎么撑得住两个人,哦对了,还有一条狗。
虽然是陆瑾沉撑得伞,但伞明显往子殊那边偏,偏就算了,两人还靠得很近,陆瑾沉几乎就是搂着何子殊,动作间也没有一点不自在。
涂远见刘夏一点都不急的样子,自己先急了:不是潜规则吧?
刘夏:
刘夏淡淡看了涂远一眼:这话你信吗?
涂远其实在说出口的瞬间,就自己把自己否认了。
以陆瑾沉对子殊的上心程度,真要是潜规则,那也太尽心尽力了点。
涂远:所以这两人,是在搞对象?
刘夏笑了下。
何子殊醒来的第二天,涂远他们打来电话的时候,刘夏就问过,如果涂哥他们问起他和陆瑾沉呢,何子殊给他的回答是,哪怕不问,也是要告诉他们的。
刘夏看着涂远:对啊,搞对象呢。
涂远默了默:认真的?
刘夏知道涂远这话的意思,他这句认真的,问的是陆瑾沉。
娱乐圈营业CP比比皆是,在这之前,在他们眼里,陈述也只是其中之一。
刘夏直了直腰板:哥,你还记得跨年那天,对面时代的LED屏和野河那一条大坝的灯吗?
涂远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天晚上光回消息都回到手软。
刘夏:是陆队做的。
涂远睁大眼睛。
刘夏:为了哄他开心。
其实在刘夏开口提起这个话题的瞬间,涂远就猜到了可能是陆瑾沉做的,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理由竟然这么朴实。
刘夏又道:沐然上次在群里发的那个花瓶,就你说好看,也想买一个那个。
上次谢沐然在群里发了照片,也没说其他的,只说是何子殊插得花,他们见花瓶好看,就开玩笑说要买一个。
涂远这下有点不敢开口了,半晌,才道:怎么了?
刘夏:八百万,是古董,被拿来做花瓶了。
涂远:
刘夏一本正经:为了哄他开心。
涂远还记得那次是陆瑾沉带着他回家过年:所以宋希清也知道?
刘夏老神在在:那古董就是别人送给宋老师的,宋老师拿来给子殊做花瓶了。
涂远有点控制不住,下意识想点根烟,摸了半通,才想起自己已经换了身衣服。
他竟然还想买个花瓶?
他不配。
刘夏:哥,这边没烟,陆队都戒了。
涂远不太想往下听了:也是为了哄他开心???
刘夏看着都学会抢答了的涂远:对,子殊不喜欢。
刘夏不懈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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