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皱了皱眉:啊?通知过了?
通知过了怎么还把狗仔都放进来了?
何子殊解释道:拍不到照片,他们不会回去的。
这些娱记攒了几天的新闻,要是没有一点交差的东西,怕是要追到家里去。
小周恍然大悟:所以是特意来的公司吗?
也是,散些火力,在公司被蹲到,就好比上班时间被蹲到,总比被追到家里,要顺心的多。
嗯,何子殊应了,随后又笑了笑:总归也要来。
事情也攒了不少。
这几天是不是很累。何子殊有些抱歉,其他先说不说,单就行程的调整,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推一个,就得改一堆。
小周连连摇头:不累!
他们再累,也只是少睡一点觉罢了,而少睡的觉最后还用钞票补上了。
各种辛苦费、加班费,粗粗估算一下,都能抵得上一个月的工资了。
虽然是林佳安发的红包,可大家心里都清楚,安姐都分身乏术了,哪怕论功行赏,也得是在事情解决后。
在这种时候,还能分出心思想到他们的,只有在医院躺着的何子殊了。
何子殊进了会议室,便摘了帽子,小周只一抬头,就看见何子殊额角的伤。
这么多天了,都不见消。
小周用尽毕生功力,在心里口吐芬芳,把追车的黄牛颠来倒去骂了三遍。
他简直不敢想,这要不是磕着,而是被什么东西划了道长口子,那该会有多可怕。
小周深吸一口气,开口:哥,你有想吃什么零嘴吗?梅干、山楂之类的。
何子殊开口:怎么了?
小周:他们说你前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闻着油腥味就想吐。
晨吐更厉害。
也只有在吃些酸梅干之后,才能喝点粥。
说的都是事实,可何子殊越听越奇怪。
想吐,是因为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吃酸的,是因为药性压得舌根苦。
两者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小周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话里话外的歧义,开口道:我妈妈是医生,我把你的症状跟我妈说了下,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没说是你,就说是我一个朋友,我妈就说一定要注意点。
不要强迫自己,有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恶心的食物和气味,避开就好,有的人反应是会大些,看个人体质,会慢慢好转的,不用焦虑,要保持一个愉快的心情。
但不吃肯定不行,多少也要吃一点进去,床头啊、衣服兜里最好放一些喜欢的小零嘴,少食多餐,别让胃一直处于空着的状态。
小周还欲开口,就被何子殊制住了。
小周。何子殊放下笔,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小周抬头:啊?
还没念完呢。
手机上的备忘录,只念了一半,还剩下一大半。
重点都还没念到,比如吃什么比较补。
小周:哥,怎么了?
何子殊顿了下:你跟你妈妈怎么说的,有说我是撞到头了吗?
小周还以为何子殊是担心他妈妈知道这个朋友就是何子殊,连忙否认:不会,哥你放心,我没说你撞到头了!
进入公司第一天,安姐就跟他们说过,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他们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这个圈子,有些话就算对着家里人,也不可以多说。
小周义正言辞:这个分寸我还是有的,哥你受伤的事,新闻都放了,我要是说是撞到头了,那我妈肯定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所以我什么都没说,就把你的症状跟妈妈描述了一下。
何子殊抿了抿嘴。
小周拍着胸脯:哥我保证,我妈肯定不知道。
何子殊心情复杂。
他也敢保证,小周妈妈是真不知道。
何子殊垂下眸子:辛苦阿姨了。
不辛苦,小周听见何子殊喊他妈妈阿姨,更高兴了:哥,那我继续给你念!
何子殊正想着怎么截断他,小周已经乐呵呵往下念。
何子殊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
也是因为担心他,听听也无妨,开心就好。
等小周念到奶白豆腐鲫鱼汤的时候,何子殊再度放下笔。
忍不住了。
这食谱,已经从孕初期,念到快临盆了。
何子殊深吸一口气,刚想委婉开口,就看到陆瑾沉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鲫鱼汤?陆瑾沉开口道。
陆队!小周从位置上站起来:没什么,前两天哥不是吃不下饭吗,我妈妈刚好是医生,就问了下,她给了我一些注意事项和食谱。
食谱?陆瑾沉开口道。
小周:对,还挺长的,陆队你要看看吗?
何子殊根本来不及阻止,小周已经把手机递了过去。
何子殊:
看着看着,陆瑾沉轻笑了下。
这笑声轻飘着,落到何子殊耳朵里,就跟惊雷似的,何子殊呼吸都颤了颤。
陆瑾沉笑了下:念到哪里了?
小周在手机上一指:鲫鱼汤这里,我做了标记。
陆瑾沉:发一份给我。
何子殊抬头看着陆瑾沉。
要、要这个干什么。
小周想都不想:好!
等把所有事情处理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两人从会议室直接下到车库。
何子殊系好安全带:这车是沈总的?
陆瑾沉淡声道:嗯。
新车,娱记认不出来。
何子殊没继续往下问这车怎么来的。
很大可能就是开了个会,然后顺了个车钥匙。
沈誉这人,没什么特别的偏好,换车却换的勤。
也不知道是真喜欢,还是为了防狗仔。
但狗仔认不认得出来是一码事,敢不敢跟又是另外一码事。
沈誉在乐青这么多年,一条绯闻都没出过,飘忽不定的代步工具贡献值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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