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EX之后,多少新男团成立,可哪个有他们的影响力?
只要有他们在一天,后人就会被拿过来比较,有比较,就会有拉踩,这挡了多少人的道?
黄丹顿了顿,继续道:陆瑾沉、纪梵、谢沐然,都是动不了的人,只能拿何子殊开刀了。
许慕: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乐青的一线啊,闹成这样,乐青上层真的会不管不问吗?
黄丹:何子殊和陆瑾沉他们不合,这消息应该不假,否则这两年也不至于一点水花都没有。
乐清总裁沈誉,和陆瑾沉又关系匪浅,上层就算要有动作,也要看陆瑾沉想不想保。
如果那些爆料都是真的,那乐青肯定弃卒保车。
黄丹自顾自说着,可许慕却听不进去几个字。
不知怎的,她脑海中一直闪过那天的画面。
被遮拦的暮色中,何子殊那一句轻描淡写到了极致的还跟吗。
最轻巧的质问,却沥透寒气。
如果如果那些爆料都是假的呢。许慕指尖冰凉。
她自己就是假的,那些爆料为什么就不能是假的?
何子殊他什么都知道啊。
黄丹抬起手,覆在许慕冰凉的手背上,野心灼灼:想红吗?
许慕下意识回答:想。
那就不要瞻前顾后。
何子殊和陆瑾沉他们比起来,没后台,没支撑,哪怕乐青快速公关、澄清,哪怕这些都是假的,你的名字也和何子殊绑在一起了,那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许慕低头,咬牙,都到这份上了,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走,也没有什么后路了。
营销号一个接着一个下场,再加上水军混入其中,不停带节奏,何子殊家粉丝被打得措手不及,又顾此失彼,渐渐后力不足,回到群里一阵沉默。
童浅,也就是紫薯于你,看着半天无人说话的粉丝群,心里不是滋味。
这里面的粉丝都是从最开始就入坑,一躺就躺了七年的,也是战斗力最强的。
新旧交替来来回回百趟,最后都没有离开,童浅就拉了个小群。
可现在却安静成这样。
童浅深吸一口气,打字道:都先稳住,等乐青公关文函下来再进一步打算,不要跟那些营销号撕,营销号下无路人,我们不用浪费力气给他们贡献kpi,这次闹得这么大,肯定背后有资本在运作,安利的姐妹也先歇一下,不要美图控评。
直到这消息发出来五分钟。
群里才开始冒出第一句话。
她说:为什么这么久,乐青还没消息。
童浅已经打了三行字的手,就这么忽地顿住了。
因为长时间按在一个键上,屏幕上被打出一串难看的乱码。
事情发酵到现在,无论是乐青,还是何子殊自己的工作室,都没有回应。
别说正式的公关文函,就连最基本的否认都没有。
这种沉默,对于别人来说,是心虚也是默认,是他们可以随意讥讽的佐证。
可对于粉丝来说,却是一种最诛心的信号。
就好像她们在一地硝烟中,拼着全力把血都烧沸了,可周围除了嘘声,什么都没有。
时间久了,她们甚至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是为谁在拼命。
有人打了头,三两语言跟着都冒了出来。
我觉得很累,这三年来,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要等。
三年了,他不接戏,不接综艺,也从来没有人拍到过他们同框的画面,扪心自问一下,你们真的觉得这正常吗?
还有那些酒吧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说实话,就算真的去个酒吧,又能证明什么?可所有人如果都要拿这个来踩一脚,就不是小事了啊。
最后发言的,是和童浅一起建群、管理群的元老级粉丝。
她说:我总觉得,这几年,他过的并不开心。
所有烂于腹中的委屈,在这几个字里,在这倏忽之间,在这百口嘲谤中,隔着屏幕,露出最原本的模样。
童浅看着看着,就哭了。
最后,她红着眼睛,把这些消息截图,发给了林佳安。
她不知道林佳安会不会看见,会不会回应。
可除了这个之外,她也不知道她们能再做什么了。
只是想告诉乐青,告诉何子殊。
她们其实不需要何子殊多么的所向披靡,多么的无双瞩目。
只是希望她们做的事,能靠近他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那头的林佳安正在紧急会议中。
包中的手机,因着消息提示,闪了闪,便沉寂下去,没了声响。
而何子殊现在,则是坐在录音棚里。
谢沐然和刘夏陪着他,但所有人都没敢让他看手机。
安姐说了,这次是她疏忽了。谢沐然起身,半蹲在何子殊身边,但问题也不大,这圈子就这样,说风就是雨的,只要别听别看就好。
何子殊怔了怔,随即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安姐疏忽了,是我不小心。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了许慕钻空子的机会。
许慕那事谁都没料到,谢沐然给何子殊倒了一杯热水,李导查出来了,节目组一个工作人员和许慕的经纪人黄丹有关系,在二楼拍的照片。
但李导那边已经在找完整视频了,我们再等等。
何子殊指尖点着杯壁,没说话。
微明的灯,打在他侧脸上,像是覆上了一层釉色的霜。
阿夏,何子殊扭过头,我以前演出的资料你还有吗?
刘夏正在切小号,和网上骂的很凶的一个水军飚脏话,闻言愣愣地抬起头来:什么资料?
何子殊仰头喝了一口水:就在你酒吧驻唱时候的资料。
啊?刘夏反应过来,何子殊这是要把酒吧的事摊开来讲。
刘夏默了默,开口:不否认吗?
何子殊笑着摇了摇头:本身就存在的事。
何子殊做驻唱的时候,年纪小,并不算什么好事。
一旦真的曝在公众视野下,势必会引起很多争议。
而神通的网友顺着一条线查下去,牵扯出来的人和事,只多不少。
所以以前不说,很大概率上是嫌麻烦。
可现在这一地喧沸,似乎麻烦也已经不小了。
他们越是遮掩,旁人越是上纲上线,还不如铺开来。
刘夏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开口道:都怪我爸!
没事开什么酒吧!
就应该开个网吧!
给何子殊艹个网瘾少年的人设都比现在来的强。
何子殊失笑。
就在这时,谢沐然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显示,又抬头看了看何子殊,从侧边门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谢沐然从门后探出脑袋:子殊,我们回去吧,很迟了。
何子殊摇了摇头:我还不困,先让阿夏陪你回去吧,我再等等。
何子殊话音刚落,就看见谢沐然抿着嘴,狠狠戳了戳手机屏幕。
何子殊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只一眼,就看见通话中的字眼。
而电话那头,显然是陆瑾沉。
何子殊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