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真也不曾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忍不住笑,“我之前其实接触过你很多次,只不过——”
耸了耸肩,继续说,“你真的很难给人机会的。”
她以前接触过很多次,但是一直没机会,庞广白什么也不缺,她什么也不需要。
“那你可以很珍惜我了,越是难接触的人,其实靠近了才发现越是真诚的。”庞广白站起来,她去换衣服,看着心痒,“要不要一起去跑一圈,今天天气这么好。”
贺真起来跟着她一起去换衣服,更衣室出来后在拉伸,“对了,还没有好好谢谢你,我的马已经在路上了,这两天应该会过来。”
“那很好啊,是什么品种的马?”庞广白转了转手腕,觉得贺真说话做事真的很合胃口,“你也有帮我做事,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呢。”
你来我往,才是最好的方式。
只不过庞广白没想到的是,贺真一下子就能干一票大的,“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买通了那家杂志社的,从编辑一直到记者,那家杂志社一直作为庞佩兰的喉舌发声的。”
“我根据你给我的资料去调查了白兰传媒,挖出来庞佩兰是幕后大老板,她最近要做上市,那家杂志社一直在给她加热度,每天都围绕着尖沙咀的项目宣传。”
“那家杂志社的主编,是我的大学同学,我只不过是让他帮我一下忙,在庞佩兰面前提一下给成瑞公司放出成瑞假消息来,庞佩兰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马上让他们写了文章,然后又安排了记者来造势。”
环环相扣,心思缜密,庞广白感叹,“然后你又借着苏小姐的记者招待会扩散出去,让她知道消息是白兰传媒放出的,而且最关键的,是让她无意中听到白兰传媒的老板是庞佩兰。”
“一方面,成瑞股价会受到影响,另外一方面,成瑞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白兰传媒的。”
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做一样,干坏事的最高法则,就是这样。
贺真谈起来这些,毫不避讳,“是啊,我特意让公司职工说,不然的话,苏小姐敏感多疑,一定会把我牵扯进去的。”
她第一次给庞广白做事,要的就是漂亮。
庞广白为什么不去做,因为她可以安排贺真去做。
如果贺真愿意的话,一样可以去安排给别人来做,只要有人想为你做事,那你就可以一直在动动嘴皮子就好,只需要要结果就可以了。
现在成瑞股价开始缓慢下跌,散股闻风而动,都沉浸在浑水的阴影之下。
而庞佩兰,也是左支右绌。
第一个发难的就是方太太,“你自己看看,我知道你跟萧百成有矛盾,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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