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恐怕穷人家的小孩当家还没有帝王家的小孩早呢!
时势造人,连九岁的小孩,都被人当枪使了。
姬桐雪看着那小人很是无语,他们料准了她会不忍心是吗?
可惜了,她身体流淌的也是帝王血。
姬桐雪一连多日都没有出现在天子面前,就连宫门也不常出了。
司铖得有两日未见她的身影,侍卫排班,轮到他轮值的时候,他托后宫的侍人给赵阿宝送了个口信儿,说他想去看看那匹枣红马。
赵阿宝是与姬桐雪的贴身侍人,平日里还得伺候她更衣沐浴。
一听那小侍人过来传信,略显烦躁地说:他想他就去看,那马不是在马厩,怎么报到王姬这儿来了?rdquo;
姬桐雪的耳朵灵敏,停下了手里的画笔,高声问:赵阿宝,什么事情?rdquo;
赵侍人撇嘴,迈脚进去,不情不愿地说:就那个当了侍卫的马奴,人都是往高处走,他倒好,居然还惦记着那匹枣红马!rdquo;
姬桐雪想起来了,偏了头道:去,叫他来。rdquo;
司铖如愿见到了姬桐雪。
堂堂的十七王姬召见一个侍卫,她高高地坐在高位上,端详了他一会儿,道:你最近过得怎样?rdquo;
天子还道奇怪,最近宫中各种事务杂乱,倒是那个一向事多的小十七,却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似的。
天子好奇,让刘侍人宣十七王姬觐见。
刘侍人到的巧,姬桐雪刚刚跟司铖说了刚刚那句话,司铖都还来不及回答。
刘侍人的眼睛落在了堂上跪着的侍卫身上。
王姬,这是hellip;hellip;rdquo;
哦,上回救过我的马奴,闲来无事,找他聊天!rdquo;
刘侍人一点都没觉得奇怪,十七王姬一向由着自己的性子。
刘侍人淡淡地笑笑,十七王姬,大王有请。rdquo;
姬桐雪从高位上施施然站了起来,抚平了衣裙,道:那就走吧,可别让我父王等急了。rdquo;
她低垂眉眼看了看司铖,司侍卫,你同我一道,等在大王的宫殿外头。rdquo;
司铖抬眼看她,内敛又快速地笑了一下。
大王的宫殿一如既往有一种陈腐又清新的味道。
据说男人都喜欢这里,即使来这儿要三叩九拜。
那个平平无奇,却放着光辉的座位,就像是太阳,让人不敢直视。
可现在,大周的十七王姬和天子一起坐在这王位上。
这父慈女孝的场景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外头吵嚷的声音给打断了。
天子的眉头蹙到了一起,不悦地问:何人吵嚷?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