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打牙祭,另一方面还是想要挣点钱。
毕竟物以稀为贵。
刘成站在院子外头吆喝了一声,雪桐,我把刘山送回来了。rdquo;
苏雪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直起了身子,故意问:大爷,刘山怎么了?rdquo;
刘成搓了搓手,原本还想教育苏雪桐几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可听她话音,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糟践人的话,刘成说不出口,支支吾吾道:哦,你问刘山吧!rdquo;
说罢,掉头就走了。
苏雪桐哪儿会真不知道。
村子里那几个腿脚快的小孩可不止给村长家报了信,也是第一时间通知了她,还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了刘山是怎么一语致胜的。
刘山又没吃亏,苏雪桐就没有着急出面。
她原本还想着等锄完了这块儿地,再出去瞧瞧的。
刘成走后,刘山就进了院子,自己从桶里倒了点水,先洗干净了手,再换一盆清水,紧跟着把脸洗干净。
苏雪桐见他做事极有条理,心里有谱,却还是问了句:吃亏了吗?rdquo;
刘山哼唧了一声,不大好意思亲口述说他的战绩rdquo;,但怕他姐操心,还是如实道:没有。rdquo;
嚎累了吗?rdquo;苏雪桐憋了笑,又问。
刘山挠了挠头,还成。rdquo;
那晚上你多吃碗饭,找补找补!rdquo;苏雪桐弯着眉眼打趣,哦对了,还有点肉,你还吃吗?rdquo;
吃!rdquo;刘山嗒了嗒嘴,不知是回忆肉味,还是回忆肚子疼,他纠结了片刻说:我少吃点就成了!rdquo;
经刘山这么大闹一场,村里的人总算知晓了那姐弟俩不是省油的灯。
再有闲话,就真的是背地里说,再不敢摆到明面上了。
苏雪桐以为,有这个效果就成。
她才没那个闲心,跟嘴碎的人一般见识。
她将家里的蛇皮袋子剪开缝到一起,又削了好多根竹条,在院子里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大棚。
司铖从城里回来,给她带回好几样蔬菜的种子。
她划区域种植,种了点菠菜、小青菜,还种了蒜苗和韭菜,以及稍微耐寒的油菜。
像这些都是她那个年代一年四季都能在超市里见着的菜,可现在这个时节,都是稀罕物。
要知道一旦到了三九天,冰封万里,这里家家户户一日三餐,吃的可都是地窖里储存的白菜和萝卜。
种子下了地,苏雪桐恨不能一天看三回。
这天天将黑,苏雪桐发现她种下的油菜嫩芽破了土,刘山上学还没回家,司铖又进了城还没回转。
他最近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三两天都得进城一趟。而且每回从城里回来,总是会捎带上一些好吃的东西。
这是天大的喜悦,硬生生找不到人分享。